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我就给王局长打了电话,让其派人去取一些白里村的饮用水送到省会去检验。而我们,则是要第二次的去搜索那个山洞里修建的人为甬道。昨天下午,我已经命人将其封锁。
甬道里,我们曾经和凶手檫肩而过,也是第一次与凶手正面交锋。虽然和凶手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能够确定的是,凶手是一名女人。特案组的其余成员已经在楼下等我,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即将再次面对那个令小草死亡的甬道。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上山的路上,我问闫俊德说道。
闫俊德笑了笑,然后说道:“凶手想要让我自杀,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战士绝不会死于懦弱,或者死于自己的心魔。”说罢,闫俊德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明白闫俊德的意思,他这是用一种并不能安慰人的语气来安慰我。
山洞外面的发电机依旧“嗡嗡”的响个不停,我们沿着洞口进入。一顶帐篷搭在山洞的一侧,是昨夜值班民警睡觉的地方。我向他们敬了一个礼,说道:“幸苦了,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动静?”
值班队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守在这里了。到今天早上为止,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甬道之中没有动静,我们猜测甬道那一头也有出口。”
我点了点头,值班队长和我的猜测几乎一致。昨天下午,凶手与蛊婆正是朝着甬道的另一边追逐而去,消失在了甬道的深处。蛊婆既然不是凶手,为什么会将洞里的东西都清空呢?那个藤蔓后面的甬道,为什么凶手能够找到?蛊婆和凶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一个问题。
我们说话间,闫俊德已经准备好了装备。他将一个防毒面具递给了我,我点了点头。目前还不能确定甬道空气中是否还有令人致幻的物质,安全起见,这是我特意让闫俊德准备的。看着漆黑的甬道,我深呼吸了几口气。闫俊德说的不错,勇士,从哪里跌倒,就得从哪里站起来。
再次进入甬道,依旧是我当先锋,闫俊德紧跟着我。我们一路往前走去,走过了那五十五个名字。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东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那是一颗子弹。我将其捡了起来,然后说道:“看样子昨天我们果然是被催眠了,我们出现了负性幻觉,子弹就在我们面前,可我们却看不到。”
闫俊德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往前走去。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前面出现了光亮,看样子这就是甬道另一处的出口了。我将手电筒熄灭,摘下了防毒面具。从甬道口走出去,只感觉面前豁然开朗。真是应了桃花源记的那句话“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原野,红色的,黄色的开着各色的娇艳的花朵。微风拂面,让人说不出的惬意。远处,一个木质搭建的精致的屋子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我和闫俊德对视了一眼,往屋子处走去。
从甬道口出来,略行几步,一条石板铺着的路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脚下,直通到那个小屋处。我们一边沿着石板路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四周。我说道:“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当成一个真正的乐园居住过。”
闫俊德不明所以。
我指着远处的一块被开垦出来,可现在已经荒废的耕地说道:“他们将这块耕地用石块围了起来,围成了一个心形。这里曾经居住过一对夫妇。”
屋门有被开合过的痕迹,痕迹看起来很新,也就是说最近有人来过这屋子中。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的是,这屋子是属于蛊婆的,还是属于那个凶手的。推开屋门,里面并没有人。我们打眼望去,屋子里打扫的很是干净,几乎称之为一尘不染。这就说明,这里常年都是有人居住的。
从外面看,木屋搭建的就很是精致,里面同样如此。各种同样用木头打制而成的家具,各种栩栩如生的木雕。里面的餐具,椅子等都是成套的。闫俊德说道:“看样子,有两个人住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但是有很长时间,这里只有一个人住了。”说着,我将一个杯子拿了起来:“这个杯子经常使用,而另一个,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
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一张遗像证实了我的想法。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金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前面摆放着祭品,但看起来,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换过了。一旁,是一张双人床,旁边是一个衣柜和床头柜。
我们将床头柜打开,里面有一些文件,还有几张黑白的照片。我拿起照片仔细看去,上面是一个笑容洋溢的小姑娘,上面写着名字,芳芳。接连看了几张,终于证实了我的一个想法。我说道:“二十年前,那个小姑娘根本就没有死……”
闫俊德将文件递给我,说道:“你看这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