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全世界,只有精灵族自然之梦林地,月神之井有一株幼苗。
至于功效?
无。
或者说,所有的功效都不真实,它已经被神化了。万年长一米,从精灵族建族开始就这么高。至今不长,也是整个精灵族誓死捍卫的圣物。
他打了个响指,顿时,上面一阵白光闪过,禁制破开一丝。一股精粹至极的灵力,轰然从盒子中传出。这一刹那间,徐阳逸仿佛看到了阿尔卑斯山上那个孤高的纯白之影,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境界差距太大了……这……恐怕是一个无限逼近元婴,或者……已经元婴的怪物!
金光拂过,徐阳逸身上的上衣顿时消失无踪。
“哼,每天就知道指示别人,也不知道给点好处!”盒子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让笔沾上墨水,在空中飞舞开来。
“可能有些痛。不过,我想你能接受的住。”安东尼奥俊美无暇的脸上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容,随后指尖一点,鹅毛笔闪电飞来,一团圣洁无比的白光,在徐阳逸丹田炸开。
“轰!”刹那间,一股剧烈的疼痛就从他身体中传递出来。他说不清什么感觉,就好像丹田里有一具躯壳,这一点,将躯壳点破了个洞,洞里有什么东西正要蓬勃生长出来的一样!
而这个东西,随着这个破洞的产生,立刻和他的身体有了心心相印的感应!
华夏,南州市。
徐阳逸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南州,古松真人擎天宫永远莅临上空。地面一片漆黑,很多黑色的土地仿佛泡沫一样沸腾,无一丝生机,并且……在极其缓慢地朝着整个隆肃省蔓延。
上空,一只只巨大的飞行法宝上,不知道多少修行研究员正在关注着下方那一株巨大的植物。
它看似奄奄一息,实际上,是将所有的生机都锁在了体内,只等那个男人荣耀归来的时刻。
他,即是它。
然而……就在此刻,所有研究员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这株几十年没有动过的植物,竟然轻轻颤了颤!
它的一片枝叶,默默地舒展开来,“卡卡”声响彻这片空间。
“动了?!它动了!?”“几十年如一日的狼毒竟然动了?!”“它要苏醒了吗?马上汇报张副院长!”“不可思议……这可是远古活化石!”
这一切的一切,传不到西方。就在同时,安东尼奥已经连续四笔点在了徐阳逸双肩,双臂之上。
落笔之处,一朵朵青色的花朵,指尖大小,出现在徐阳逸身上,随着每一朵花的开放,他越来越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将要复苏。
青色的纹路,从花朵里蔓延出来,交杂在一片诡异的黑色魔鬼纹之间。徐阳逸看起来现在如同地狱的复仇恶魔。同时,他死死咬着牙,身体都在震动。强忍着这股撕裂身体的痛苦。
而安东尼奥,随着每一笔落下,他脸上都会多出一条鱼尾纹。四笔落下之后,这位虚婴境界,都已经气喘吁吁。
“青花图案,你体内的圣灵是植物?相当罕见……在精灵族,本来有三株植物圣灵,全部都是圣灵百年吞噬中第一批阵亡的……”安东尼奥喘着气,再次抬起手:“植物圣灵很弱,不过,只要不遇到其他圣灵,不会有生命危险。下面,是最重要的一笔,这一笔,会将所有纹路全部激活。”
“任何圣灵,只要在身体上存在过,必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是它对于人柱的馈赠,使人柱不至于死于成长之中。圣灵难觅,载体同样难觅。这些馈赠平时根本不会触发,也只有我们和圣灵接触了千年的精灵族,才掌握着这个秘宝洞窟的钥匙!”
“这些馈赠,被称为‘神的恩赐,’切记,任何圣灵,都有它最特殊的天赋,神的恩赐之中,或许其他的都没有,但是必定会有本体一种极其实用的天赋!这需要自己去摸索。”
徐阳逸咬牙点了点头。
虽然痛,还比不过当初锻造左臂。
白色鹅毛笔,尖端凝聚出黑色幽光,闪电一般直刺心口。
“卡卡卡卡!!!!”一朵绿色的青花在胸口绽放,徐阳逸立刻清楚地听到,身体中,好似世界忽然崩溃,原本已经布满裂痕的“躯壳。”随着这一笔,全数裂开!
与此同时,身体中……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无比磅礴的力量,轰然爆发!
这些力量来的如此猛烈,以至于他仰天长啸。七窍中,无穷青光喷薄而出!
“轰!!!”一声巨响,安东尼奥面前,出现了一幅地狱的绘卷。
“沙沙……”他失神地看着眼前那一株巨大的植物虚影,十几米高,这只是圣灵残影,并不大,但是……
他愕然看着自己的手。
他……在发抖?
虚婴境界的他,竟然在发抖?
“这……不可能。”他愕然看着自己的手,随后,他发现,不只是在发抖!他的手心,满是汗水!
不……还不止手心,他额头上都布满了生理性的冷汗!
惧怕。
从未感觉过的惧怕。
玛洛恩身上都没有感到过!
这不是境界问题……而是层次问题。高层次的捕猎者,就算是睡着的老虎,绵羊也根本无法靠近!
“你在做什么?!”一个狂怒的声音从盒子里响起,器灵大喊道:“我感觉到一股无比恐怖的力量!你到底……呃?!”
盒子上突兀地长出两个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同样死死咬牙,满头大汗的徐阳逸:“这……这怎么可能?!这小子身体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这是怪物!怪物!!安东尼奥!杀了他!不要犹豫!这小子身体里藏着不得了的东西!我他妈现在就怀疑他大灵术师的身份!!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藏在身体里!”
一只苍白的手,打断了他的喧嚣。安东尼奥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颤抖着想要走上去,却发现脚一软,竟然身不由己地跪在原地。
臣服。
对于上位者完全的,五体投地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