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金丹真人的报复,都绝对可怕,一旦x存心要和塔古勒家族过不去,他完全可以在自己赶到前,杀光见到的一切血族!难道塔古勒家族从此不踏出罗马尼亚?
“交易成立。”他收敛了笑容,声音冷静了下来:“圣影级别的圣药,延续寿元两百年。”
就在前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徐阳逸目光霍然闪亮,一抹炙热的光芒从眼底划过。
成立……就是说,确实有?
一根银质的剪子出现在阿发纳隆手上,他轻轻修建雪茄,一边沉声道:“但,也没有。”
徐阳逸目光微冷:“我不认为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
“本大公是说塔古勒家族没有,但是解除纯血的方法,确实可能存在。”阿发纳隆点燃雪茄,一股樱桃味升起,云烟雾燎之中,不徐不疾地开口:“首先,我要让你知道。无论那位纯血血族是谁,如果他没死,只要他愿意回来,他就是下一届族长,也无论他和你什么关系。”
“第二,如果他已经化为石雕,那么现在必定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他欺骗了你,先生。纯血血族的血脉天赋,可以以命换命,我猜测,他不是你最亲密的战友,就是你的爱人?这是一个堪称逆天的天赋,任何人,只剩下一口气,任何状态都可以救活。”
他顿了顿,忽然转移了话题:“你见过血族的尸体么?我是说正常死亡的,并非战死的。”
徐阳逸摇了摇头。
“石头。”阿发纳隆深吸了一口,抬眉道:“任何寿终正寝的血族,最终都会化为石像。一旦这个形态,就表明完全死去。纯血血族也不例外,我看到过,一旦纯血血族使用了以命换命这一招,就绝对会进入死亡,并非长眠——我想,他是这么对你说的。对吗?”
徐阳逸抿了抿嘴,心中直往下沉。
死了?
怎么会?那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背后,倒贴上来,自己最后居然违背原则接受了她的女孩,那个为自己送上性命,化为望夫石的女孩……居然死了?
他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血族,但是他现在很在乎对方的生死!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罗马尼亚,和这个半步的老怪物纠缠,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这不可能。”他手中的杯子不自觉被握得“咔咔”想,从牙缝中飘出一句话:“她对我说过,她只是沉睡。阿发纳隆……”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杀意却震得整个房间都嗡鸣作响。
“如果你敢说假话,本大公保证,血族出一个,我杀一个。杀到你们没人敢再出来为止。”
“你大胆!”管家终于忍不住一步踏前,怒斥道:“面对塔古勒家族的族长……”
“轰!!”还未说完,他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被打飞,猛然陷入墙壁之中,壁炉被撞过,破碎不堪,恐怖的蛛网纹刹那间从撞入之处蔓延。管家一言不发,已经昏死了过去。
“他该感谢你。”徐阳逸看着杯中红酒,不带感情地说:“如果不是你出手,他会更严重一些。”
阿发纳隆目光更加深邃:“自己的狗,还得栓好点才是。”
就在刚才一刹那,他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杀意。仿佛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立刻将管家打飞。因为他知道,这股杀意一旦爆发,管家恐怕彻底废了。
在血族族地被人废了贴身管家,他丢不起这个脸,塔古勒家族更丢不起。
“接着刚才的话题。”他马上转移了话题:“没错,那位纯血血族已经死了。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让他活过来。”
他适时停下语速,竖起两根指头:“两份圣影级。这牵扯到了塔古勒家族的绝密。”
“可以。”
阿发纳隆舔了舔嘴唇,手一抬,一片血色光幕将两人周围三米完全隔绝出来。声音也慎重无比:“地球上没有,然而,上界一定有!”
“血族,并非来自地球,你想想,地球一切,各大国度,一切都是神造,要么就是恶魔那样的欲念化身。血族呢?”
“不是通过修炼,只是被蝙蝠咬了一口的异变。这是第二次造物,它……并非地球的原生物种。”
徐阳逸目光闪烁:“证据?”
阿发纳隆深吸了一口气,双手飞快结印,刹那之间,面前金光闪烁,不到五秒,一张残破的纸片出现在面前。
只有指甲盖大小,灵力探入,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感觉一股血腥的,磅礴的生命力。
“猜猜,它来自哪里。”阿发纳隆的笑容微微有些狰狞:“算了,我告诉你吧。它来自于一个你永远想不到的地方。”
“真武界!”
徐阳逸目光霍然闪亮,自己看去,果然,纸片角上有真武二字。
“从前,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直到你说出真武界,我忽然明白了。”
“这张纸片,是血族圣物,来历甚至比该隐大人更早!你知道它怎么遗落的么?”他凑近了一些,笑容无比神秘:“因为……它在那只咬了该隐大人的蝙蝠肚子里。”
“那只蝙蝠和寻常蝙蝠没什么不同,只有这张纸片,它咬过该隐大人。于是该隐大人成为了原初的血族。你不觉得,它们的关系很神秘?”
徐阳逸接过纸片,沉吟片刻才道:“看来,我不找你,你们也会来找我。”
“没错,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如果万界大战中,有可能的话,一定要找到这张纸片来自于哪里。那里,才是血族真正的族地。我相信,我们只是庞大的血族分支,很可能还是流落在外极其微渺的一支,真正的血族族地,一定有能解开纯血之谜的办法。”
“拿着它,先生,一旦附近有高级血族,它会立刻发出提示。就像……自己都在寻找它们一般。”
徐阳逸毫不犹豫地收了起来,深深看了阿发纳隆一眼,对方是觉得万界大战恐怕凶险之极,他们没有功夫去找族地。请他去冲锋。
这是阳谋,不过,他并不觉得反感。这件事,他必须去做。
他还没有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送命,他却夜夜笙歌的习惯。
“十年后来找我。”留下这一句话,他化作流光离开了罗马尼亚。
归心似箭,来到华夏国门外,他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站到岳从饶面前。说清楚了一切。
“呵……”岳从饶冷冷看着他:“你不怕本真君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