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一位锤鼓勇士,在这种恐怖的灵压下不由得牙齿得得作响。随着灵压越来越强,他身不由己地无声半跪。
一个人跪下了,接着是十人,百人,千人万人。五分钟后,这艘数万米浮空舟上,几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两个金丹级的声音在船头诚惶诚恐响起。
“不归界下属凌月界,前来参战!”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对着高台上的徐两人深深一拜:“见过上界真君。”
“请起。”两人淡淡开口。
然而,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震耳欲聋的空间撕裂中。
“啾!!!”一声惊天凤鸣,另一个万米圆环空间之中,一只万米巨凤携带一片空间旅行的火焰轰然而出,因为位面之间的摩擦,浑身烈焰,让它仿佛浴火重生。
一道道符箓闪烁火凤之上,当头站着一位老妪,看到徐阳逸的瞬间,立刻半跪于地,无比恭敬:“下界真人,拜见上界真君!”
刚出来,就感受到了如此恐怖的灵压,如渊如岳,只有两个人,却仿佛站立在世界最顶端,由不得她不恭敬。
“轰隆隆……”又有一个圆环爆闪,数十个巨大的山岭巨人迈着让大地颤抖的步伐从空间中走出。当头一尊巨人足足有五百米高。紧接着,另一个圆环中冲出黑压压漫天军队。
“风歌界前来参战!”“九霄界前来参战!!”“巨灵地应允参战!”
一个小时之后,整片空间,漫天黑影,人数达到了近亿,但却无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初到地球的野马,刹那间就被套上了无形的缰绳。
“很好。”徐方圆缓缓道:“本界应允,在此次万界大战之后,打开万界通道,各界通商。但凡参加万界大战的小千世界,皆有重赏。并且可以在未来的位面商会中首拔头筹。”
一句话说出,不少低头恭敬的人,脸上都流露出一抹兴奋。
徐阳逸目光缓缓扫过,有金丹的位面不多,大约五六个,全都是中期以下,这样的人……月面大战是无法参与了,但是可以加入全球对抗。
大约两千多万军队……这还只是华夏,全球至少能有上亿部队,这些……就是地球最后的生力军。
恩威并施,才是让他们全力卖命的王道。
“请诸位暂住于此,此地绝对安全,明日听到号令之后,全军出击。具体的问题,三个小时后,会有专员前来解答。”徐方圆拱了拱手,和徐阳逸一起化为流光飞向天空。
无人敢起身。直到他们完全消失不见,才有真传弟子颤声道:“师祖……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好可怕……面对他们就像面对妖兽一样,太恐怖了。”
“是啊……我本来以为金丹就到了顶峰,难道金丹之上还有别的境界?”“两人……居然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这种实力……他们居然还有同等的对手?”
无数小千世界的强者看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刷”徐阳逸和徐方圆冲出地底深渊。两人对视了一眼,化作一青一黑两道光芒消失天际。
没有废话的时间了。
所有小千世界枕戈待旦,隐藏神农架无底深渊,距离明日晚十二时,还有三十个小时的时间。
也是最后的三十小时。
徐阳逸飞到帝都,一语不发回到修炼室,叫醒了打坐中的几人。
“明夜十二时,决定万界大战走向的决战将在月面爆发。”他顿了顿,抿着嘴唇,眼中藏着自己难言的希望:“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当然!”“师尊有命,焉敢不从?”楚昭南和忘尘首先表态。
楚昭南站了起来,掰了掰指节,咔咔作响:“这种杂种……老子早就想亲手宰了他们!”
猫八二和赵子七没有开口,赵子七凝视徐阳逸的眼睛:“为什么?”
“我肯定会跟你走,但是为什么要一定?”他顿了顿:“我感觉……你在隐藏什么。”
徐阳逸没有回答。
他能感觉到……那个恐怖的存在和他之间已经建立了一条明确的通道,万道杀机锁定了他,而对方……已经冲过了冥王星,朝着太阳前进!
就快离开地球了……他的目光有些留恋地从面前所有人身上划过,他想和他们一起。他的朋友不多,亲人不多,现在的,算是唯一几个在朋友范畴里的人。
一个人去上七界,面对已经知晓了他先天灵宝的太虚,面对巴别之塔中已经对他有了杀意的国教教宗沈沉央,面对着七界之链外茫茫的太初军团……他也是人,他也需要鼓励。
“好了别说了。”赵子七看到他的表情连连摆手:“你就不适合感性的表情。就这么说定了。”
徐阳逸看向猫八二,对方难得地没耍宝,而是将一个戒指丢到了他手中:“这几年,丹道赚了大约五亿灵石,全部换做了法宝,符箓,都在里面。”
徐阳逸灵识扫过储物戒,目光一热,里面竟然有两把元婴级别法宝。刀,斧。这两把大概就要四亿五千万以上。
剩下的,是茫茫多的符箓。
“好。”他将储物戒带上,深呼吸了一口,伸出了自己的手:“各位,明晚十二点,兵发月面。”
“活着回来。”
“活着回来。”四人一狗爪搭在了一起。
无人可知,决定地球命运的最后一天,是如此平静,却又如此不平静地度过。
世界上,各大地区战火纷飞,地中海,耶路撒冷,梵蒂冈,印度,香料群岛,整个美洲……全都是冲天硝烟。而在神农架底,以及各大世界最隐蔽之处,数十个小千世界的军队已经磨刀霍霍。华夏帝都,十三陵上,徐阳逸已经带领其他三人盘坐于此,如海中巨石,世界上一切都和他们再无关系。
最后的调整。
“若我不能回来,你接任下一任教皇。”梵蒂冈,光之圣彼得将代表教皇的权杖,王冠交到了一位红衣主教的手中,眼中无限感慨地看了一眼战火纷飞的梵蒂冈:“无论如何……主的意志,要继续行走下去。”
“阁下……”接过权杖的主教苍老的眼中带满泪水:“您一定……一定会安全归来……”
“我,空之阿拉木汗,指名你为下一任先知。”耶路撒冷,一位枯瘦的老者将一柄黑漆漆的战刀递给了下方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你要记住,你才是伊斯兰教的唯一先知。”
“我们不惧战火,也不惧死亡,代真主行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