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重新来？

但是苏牧却明白，就算是自己再次进入记忆，也没有澹台血脉来打开心相了。

所以，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塑造心相尝试一下。

此刻，苏牧感受着那灵海之中的灰色气流。

光影流转不休，但是苏牧却只感受到了一种存在——自己的影子。

苏牧：“……”

任何古老血脉之中，自然是拥有不同的形象。

可能是血脉本身，也可能是先祖修行的功法幻象。

就如那美鬓老者，他的心相是鸣蛇，并不是说澹台家的先祖是妖，而是澹台家的先祖修行过以鸣蛇为根基的功法，并且修到极致，融合到了血脉之中。

但是这个灰色的光团和苏牧猜测的一样。

很可能诞生于自己的魂魄。

所以，里面只有一种形象。

那就是自己。

在捕捉到其中一个的时候，枯尘观中所谓捕捉心相的困难丝毫没有出现。

灵海之上，一个透明的人影直接浮现出来。

此刻，只要苏牧将其凝实，然后沉入灵海便能感悟出心法，从而踏入心灯。

可是……

这玩意怎么看也不可能比得上白骨娘娘和云家血脉！

突然，苏牧发现了一丝不同。

那就是在小人的眉心，竟然有一只眼睛紧闭！

眉心竖眼！

作为神师的苏牧可是明白，眉心的眼睛对应的是元神。

难道说……

挖掘自身魂魄所诞生的心相，是元神？

元神为本我，是生灵的根本。

关键对于苏牧来说，元神还意味着一种神通！

此刻，苏牧微微心动。

虽然心法和神通不同。

心法是一种被动的法术，一般情况下不能主动激发，都是被动的产生作用。

但是自己是变异神通，若是能将元神神通化为心法，应该也不会弱了。

不如……

试试看？

此刻，苏牧感受着那小人心相和自己血脉相连的感觉，突然一笑。

不过是心灯境而已。

自己连百瓣心经说放手都能放手，区区一个心相为何非要如此的劳心劳神？

难道说，自己的元神很差吗？

不！

苏牧气息一动，那小人瞬间沉入灵海！

破碎的金丹，肉眼可见的复原而起！

一个模糊的小人端坐金丹之上，越来越清晰，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儿。

那是苏牧婴儿的模样。

“元神本我，代表的是我自己。”

“选择其他的，或许此刻要更强。但是只有元神才是纯粹的自我。”

“修行之道，本就独我之路。”

苏牧的眼神缓缓点燃。

“若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修的，又是什么道？”

随着苏牧的声音，灵海之上金丹浑圆，婴儿眉心魂光吞吐。

鼓荡的灵气之中，虚幻的心经绽放。

苏牧明悟。

若是有一天，他走到心灯境巅峰踏入灵劫，那么金丹破碎成莲，这个小人便会诞生！成为自己踏破灵劫的契机！

“我苏牧之心相，当为本我！”

“可称……元婴！”

话音刚落，婴儿眉心竖眼突然睁开！

雄浑气势冲天而起！

山巅之上，风卷长云，震惊四座！

心法……

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