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他的灵海之下，肾脏之间的肾水之中，一道灿金色的影子缓缓成型。

那是一头干瘦的人形，但是却生长着一个诡异的模糊猪脸。

当然说猪脸，或许还有些不对。

那长相，只是具备了一丝猪形而已。

大耳，高鼻，獠牙。

没有真正猪的那种肥胖和大鼻孔，甚至还带着一股邪异的俊美。

而这个金色的身影，缓缓化作凝实的模样，坐在了漆黑的肾水之中。

这个人的样子，和苏牧有六分相似，乃是苏牧鬼彘。

也是他方士道的核心。

从此，鬼彘坐肾水，囚尘寰俗气，七情六欲。

行者心猿，是炼化一切污·秽杂念。

方士鬼彘，是容纳一切污·秽杂念。

两者其实说的难听一点，都如一个修士的垃圾桶，用来排斥体内杂质杂念，让自身更加超脱，从而在灵劫巅峰，超脱凡人。

“以后你若是找不到新的破碎石板，那最多也只能融合两种灵气了。”

“也就是说，你的鬼彘，现在的强度，就是永远了。”

“但是我可以融合更多不同的灵力。”

苏牧笑了笑，道：“再说，我可以通过龙王殿、彼岸花、神阁来一起寻找破碎的石板。”

“估计拿到其他石板的人，都难以修行吧？”

“嗯。”

一下融合两种灵气，若没有石板上的记载方式，结果多半是直接爆体。

而后面的石板，通过犼的推测，应该是融合三种、四种、五种、六种、七种灵气的方式。

任谁不知道两者融合的前提下，想要做到后续，那都是难于登天。

所以在这一点看，苏牧还是极为幸运的。

“就算是不行，我还可以融合其他的两种灵气。掌握的融合灵气多了，就算是二二融合，那也绝非等闲。”

这一次，苏牧融化的是自身金雷和火灵气。

因为作为自己肉身诞生的雷霆，自己掌控的程度自然是极高。成功率也大一些。

但是之后，自己还可以尝试融合火和水、火和木、雷和水、木和雷等等。

就算是拿不到新的石板，自己的方士能力也绝对不凡！

想到这里，苏牧也为丁重阳默哀了一下。

他一定是个无比强悍的方士无疑了。

自己也无法揣测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种融合灵力。但是很可惜，他来了大唐。在这片无法动用自身灵气的土地，他这个方士，就像是让人砍断了手脚，实力大幅度缩水。

结果直接阴沟里翻车，死了。

若是在外界，苏牧相信这个丁重阳就算是在整个巫九，也应该能排的上号。

“可惜了。”

苏牧摇摇头，直接推门而出。

而来到正堂，嘉龙观和颜儿以及苏东流，都看向了他。

苏牧轻轻抱拳，道：“诸位久等。”

“唔。”

嘉龙观也不墨迹，直接将七层宝塔甩到了苏牧面前，悬空而立。

“小子，动手吧。”

“刚才的火，有点意思，让老夫看看你又憋出了什么好东西。”

嘉龙观笑吟吟的，心态很平和。

他感受到，苏牧的道境并没有变化。

可能是利用了什么，改造了一下自己的火灵气威力？

那种小变化，根本不可能冲破第七层！

这个塔的本质，还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