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又侧过脸看了身旁的断袖一眼，目光越发复杂了。想了想，他拿起墨块磨好了墨，然后取笔蘸取墨汁，在书上认真写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捱到了放学时刻，姜如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随手整理了一下书袋，却突然翻到书里写满了笔记。

她又翻了另外几本书，也是一样——从第一页开始，到上课进度的地方，全都是笔记，一课都没有落下。姜如咋咋称奇，下意识就抬眼去看自己的同桌。

李遥澈察觉到身旁人的目光，把拳头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不想欠你什么。”

今天，姓姜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先是避免他被断腿，后是鞭笞放水，再后来借他衣服帮他上药，之后又因借书给他而受罚，最后还帮他澄清了谣言，甚至连自己被记的大过姜如都给他抹平了。

他李遥澈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可要他给姜如这种百般调戏他的人道一声谢，他又说不出口。思来想去，自己只能从别的事情上聊表谢意了。

那厢，姜如醒过神来，轻笑出声。她把书敲击在掌心，揶揄道：“就给我写几本笔记就算报恩啊？这也太便宜了吧？”

李遥澈俊脸微微泛红，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确做得不够，但对方这种得寸进尺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道：“那你还想怎样？”

姜如仔细想了想，贼笑道：“你以后给我补课怎么样？”

之前，小甜甜说过——获得“个人成就”也算是洗白原主。她现在作为一个学生，所谓的“个人成就”那显然就是取得良好的成绩啊。

可是，每当她满怀激情地想要奋斗出一番成绩的时候，那一串串的“之乎者也”就直接搞得她晕头转向，瞌睡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