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凉，烛火灼灼。

人影交叠地投在在窗户纸上，看着有那么几分暧·昧与撩人。可要是细细一听屋里传出来的声音，心中就只剩下一言难尽了。

“这个题又错了！你脑子除了风花雪月对其他东西都感应不到吗？！！说了三遍了，三遍了！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背！重新背！算了，你这种垃圾背什么背，给我念，念个五十遍！动作快点，我在计数呢！！”

段凌玉曲起手指在榆木书桌上敲得“笃笃笃”响，姜如听着都觉得指节疼。

“嗷！！！”

脑袋又被段变态敲了，姜如又气又怂，捂着痛处含着眼泪道：“我尽力了！你不要揠苗助长！！”

“哼，我要是拔苗助长就会要你明天考全校第一！！”段凌玉捏着她的脸颊，凶巴巴地道：“叫你只考全校前五十已经非常宽容了，你要不是头猪就应该办得到！”

你特么才是猪！！姜如敢怒不敢言，苦哈哈地继续看书。

“呐，这里不用看，这一章节才是重点！又看不懂？！哎呀，你是连字都不认识吗？别走神，跟着我思路走，这句话你要这么理解……”

人家是红袖添香，她是变态逼学。

没有哪个夜晚让姜如感觉如此漫漫无尽头，她不停地接收到来自段变态的语言攻击，简直要怀疑自己、怀疑人生、进而怀疑整个世界了。

滴漏滴答滴答走着，夜色越来越沉。

“嗷！终于学完了！！”姜如一下子扑到桌子上，从未感觉如此幸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