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围墙,桌上地上空有血渍而不见半个人影。
朱烁暗骂“该死”,趁酒红发男子在检查血迹时退出房间转动机关。唯一的一条通道被堵上。
他想不明白那一个小孩和一个伤残之人如何逃出这房间。不过至少留住一个最强的。
“哈哈!你带他情深意重,他却跟别人生出一孽种,连我都替你不值。好好在这呆着吧!哈哈哈……”
不知何时,一条长藤竟从后面缠住他的脖子,冰冷的语气自后面袭来:“说,他在哪!”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宁憬轩冷笑:“就你这样也想困住我?幻灵剑回来!”
那把闪着红光的剑在朱烁手中不停颤动,已而挣脱他的手,回到宁憬轩修长坚劲的手中。
朱烁看愣了,此剑竟有如此灵性!“你想怎样?”
“这话该我问你,我天擎弟弟究竟在哪?”宁憬轩手收紧,长藤像茹毛饮血的野兽紧咬着朱烁的脖子不放。
朱烁干咳两下,奋力喘气:“不……不知道……他们……原本在这里……不知何时逃出去……”
“你敢再耍手段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这房间还有没有其它机关?”
“应……应该没有……我来过……不下十次……都没发……现……”
宁憬轩收回长藤,四处张望:“天擎弟弟——”
无数回音此起彼伏,却闻不到半点回应。
转身,身影消失。
四方鲜草刚探到阳光空气,便闻声声“天擎弟弟”,陷入它们的根须,让那一棵棵小草儿也赋满思情。
酒红发男子咬牙,踮脚跃上半空,俯瞰山林原野,人迹炊烟,终究不见那柔美的金,纯净的白。
前世的驻足,
今生的思念,
你是我永远的坚守……
日月无情,昼夜轮转。他踏足有人烟的各处。不觉间已有四个多月。
他知道其实那个金发少年,他至爱的人儿,只有半年可活,之前说两三年只是不想他就此放弃希望罢。
四个多月,加上他离开前的两个多月,已然超过半年!
“半年”两个字狠狠的砸在他心上,挤走他所有希望。
天擎弟弟是不想见他吗?他不知道,只知若他离去,他也不会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