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贴着保护膜的5s小孩子炫耀宝贝似得晃了晃，“我也土豪了。”

左轩收回正要伸向副驾驶位的手，不着痕迹，“很漂亮。”

“我也觉得。”她笑着收起手机，“你快回家吧，我要去吃饭了，不然一会禾嫣又把我忘在这，吃饭就走人了。”

“恩，早点回寝室。”

“好滴，叫兽欧巴！”她扭头扎进小餐馆，眉心却打起一个小结。

左轩很少抽烟，他将车开到路灯下，难得的点上一支，用唇瓣轻轻叼着，目光顺着悠长的马路看向入夜的远方。

他太了解乔唯了，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了解她的思维习惯和说话方式，她是个聪明女孩儿，至少从情商定义上来看，乔唯是聪明的。

他不觉得自己对乔唯的感情露出过破绽，可就在刚刚，他可以十分肯定的感觉到，乔唯是故意打断他的话，拿出她的新手机给自己看。

换做平时，就算乔唯买了新电话也会忍不住对他买给她的东西欣喜若狂一番，乔唯平时什么样子他很清楚，他每一次带乔唯吃饭，她都坚持要饿到扶墙进撑到扶墙出，她现在，正在悄无声息的疏远他。

爱笑的女孩会更幸运，果不其然，虚无缥缈的十年暗恋如今可以修成正果，而有些人，有二十年的感情，却做两条永远平行相伴的直线，无论怎么延展也不会有真正的交点。

再过一个生日就年满三十岁的左轩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心慌，从他第一次见到祝煜城站在乔唯身边时开始，乔唯从来不缺追求的男孩子，但是她对他们的态度不一样，在面对祝煜城时，左轩看到了乔唯的小心翼翼，那是暗恋了太久太珍惜所以才会产生的小心翼翼。

左轩接受不了。他无法接受在自己身边笑着闹着长大的小女孩在面对自己时忽如一/夜长大，把疏离生拉硬拽到他们之间，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保持礼貌友好的距离和他陌生的寒暄，他就变得很不开心。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厢内炸开，他猛然回神，长长的烟灰掉落在洶口，在昂贵的衬衫前襟印下一个无法磨灭的痕迹，好好一件衣服，就这么毁了。

掐灭香烟，接起电话，语调一如既往的柔和，“宝贝儿。”

“腿快走断了，早知道就不穿这么高跟的鞋子。”

“那就在商场买一双平底鞋换上再逛。”

“买啦，现在就穿着，还是有点缓不过来，你下班了吗？”

“下班了，现在过去接你吃饭。”

“好，那你到了给我电话。”

夜风寒凉，路上有些堵车，车速很慢，他便一直开着车窗，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掌吹的冰凉，半路上，因为走神险些闯红灯和一辆本田撞上，本田司机放下车窗破口大骂，左轩冷冷的看着他，和他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等人发泄完了，他不屑道，“撞你怎么样？我赔得起。”

每个人都有脾气和野性，但不是每个人都会一触即发。

他在商场外面给陶琳打电话，十二月份的天气阴冷潮湿，她只穿了一条及膝的连衣裙和乳白色的羊毛大衣，一路踩着灯火通明走来，漂亮的令人不禁侧目。

左轩为她打开车门，接过购物袋，摘下她肩上的大衣，在她上车时挡在腰间以防走光，“穿太少了 ，小心感冒。”

“商场里不冷，诶？这是什么？”她拎起腿边的包装袋，上面印着数码店的logo。

“手机，送你的。”他关上门，购物袋放到后座，回到驾驶位。

陶琳翻来覆去看手里的东西，“为什么买两部？另一部给谁？”

左轩轻柔柔的笑着，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给我自己，我们用情侣的。”

陶琳笑容甜蜜，用手指轻捏着他的下巴，主动在他唇上落下浅吻，“我们感情已经好到连手机都要用情侣的了吗？”

“晚上去我那睡，想要你了，好吗？”他温柔的声音里有莫名的蛊惑，明知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他还是体贴温柔的征得她的意见，吻，由浅至深，湿漉漉的，他侧着身，手掌顺着她盖在腿上的大衣滑了进去。

简单的调/情，左轩放开了气息不稳的陶琳，“你今天没有卷头发。”

陶琳笑笑，“漂亮吗？”

商场外面巨大的led屏幕画面闪烁，车厢内忽明忽暗，他侧着脸，满眼温柔的看着她直发的身影和某个娇小的身影重叠，轻声道，“很漂亮，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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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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