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进来。”他吩咐一声，便将电话断了。而后，2号线在闪烁，他摁了键，将电话提起。

“妈。”

“儿子，生日快乐。”柯容笑意有加。

“谢谢。”

“怎么样？今晚忙吗？”

“嗯。晚上已经有约了。”他也不隐瞒。顾影答应他，今天要亲手给他做生日蛋糕，他早就在期待了。

柯容已经料到他可能是和顾影有约，情绪翻涌，话语上却不说，只伤感的叹口气。

“妈……”燕北知道那叹气的意思。

“妈已经好久没好好见你一回了，每次去公司你都是这也忙那也忙的，妈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你。”柯容继续，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失落。

“妈，不是我不愿意回家去看您。”

“现在这个家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以前你姐还在家呆着，现在和奕琛好了，也时常不着家了。你爸……”提到燕兆年，柯容的情绪没忍住，一下子就哭起来，“你爸真是狠心，走了也不回来！好啊，我看他是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他能把去了那边的人给拽回来吗？你说……这靳澜惜如今要还好好活着，他要和我离婚，我也就认了。可偏偏一个已经灰飞烟灭的人，他现在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儿子，你说……你倒说说，妈输给一个走了的人，怎么会甘心？”

对于长辈的事，燕北本无权开口，可忍不住想起如今和顾影的处境，便道：“妈，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强求的！您要拽着他，倒不如先放了自己。”

柯容一愣，下一瞬哭得越发厉害起来。“我知道，你们几个如今都站一起了，你姐姐也动不动就数落我。现在好了，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过着，还有什么意思？都说，儿子的生日是妈妈的苦难日，现在妈妈想做顿饭给儿子吃，我儿子都不见得领我的情了。”

燕北有些头痛，“妈，回去吃饭不要紧，可我不想见到苏染。如果您还是在打我们俩的主意……”

“你放心，儿子，这些妈知道！你回来吧！”

....................

燕北挂了电话，一会儿后，燕茵的电话就进来了。

“今晚回去一趟吧。”燕茵道。燕北猜到燕茵也是接了妈妈那一通电话，来当说客的。儿女还是儿女，纵然是再多的不满，也没有隔夜仇，也受不得那苦苦哀求和眼泪。

“知道了，我晚上会过去。”燕北道。

“带她吗？”燕茵突然问了一句，她指的自然是顾影。燕北苦笑，“我倒是想。不过，现在我以什么立场带回去？我只想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领着她站在妈面前。”

燕茵笑了一下，“我和你一样都期待那一天。所以，我们索性就把今天当探路吧。小北，今天回去和妈好好谈谈，但愿她能清醒一点。”

燕北正要说什么，抬目见顾影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了。显然，她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的，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他。他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她小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失落。

燕北已经展开笑，坐在那朝她招手，一边和那边的燕茵说：“好了，那晚上见吧，我这边还有点事。”

挂了电话，顾影也已经站定在他身侧。

“忙完了？”燕北问顾影。

“嗯。”顾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桌上那些礼物给吸引走了视线。

一个个都是大手笔。送车的，送收藏品的，全部都是价值不菲。她想起上次自己去百货商城给他买衬衫的事，那价格对她来说也是不菲。不过，只是那件最适合他的衬衫被苏染拿走了，有些可惜。

“这是什么表情？”燕北一眼看穿顾影面上的遗憾。

顾影摇头，“在想给你送什么礼物才好。上次问燕茵，燕茵说……”

她故意顿了一下，转过身来，身子靠在办公桌前，潋滟流转的眸子看着燕北。燕北问：“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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