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吸吮着酸甜的汁液,口中的干渴也消退了不少,待到最后一滴汁液落进了口中,软软的野果也掉落在了石台上,秦纹知道现在的苏若吃太多这种野果汁也不太好,就随即用元气放入了她口中一片冰参。
这时秦纹突然觉察到丹炉内灵药有炼化的迹象,面sè就变的凝重了起来,接着服用了一粒丹药,等到合适的机会,突然鼓动了下面的地火,在炽热的火焰一下子包围了整个丹炉之后,用元气猛然推开了上面的炉盖。
躺着的苏若的眼睛也是猛的一亮,她从来没有见过丹师在炼丹的过程中把炉盖揭开的,秦纹从昨天炼制这炉丹药,就一直颠覆着她心中师父灌输的观念。
秦纹的脸sè这时突然涨得通红起来,用牙齿一咬舌尖,一道jing血喷出,在空中被元气化成了扇形,丝丝的血雾就落到了丹炉之中,待到血雾落尽,随即炉盖又被严严实实的封盖在丹炉上,地火也转入了正常的燃烧。
秦纹通红的脸sè顿时就惨白了下来,神sè一下子就显得萎靡了,看到地火略有不稳,他就又朝口中放了一颗丹药。
石台上的苏若看到整个过程,不由得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每一滴jing血对于修道之人都是珍贵的,像秦纹这种玄徒期的修士吐出一口jing血,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才能重新恢复过来,几年,几十年,甚至是他永远都会停留在玄徒期的阶段,这几乎是等于用命来炼制丹药。
苏若的眼眶顿时有些湿润了,她终于明白了昨天秦纹所说的在丹药炼化成丹的时候有什么麻烦了,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出声打扰秦纹炼丹,就默默注视着丹炉前这个宽厚的背影。
又是一天过去了,秦纹除了服用丹药之外,几乎所有的元气都用在了地火上,由于心神耗费巨大,他的面sè也憔悴了不少,不过闻到丹炉内散出的淡淡丹药馨香,一直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在苏若躺着的石台旁,一株冰参也用去了大半,虽然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不过总算是没有恶化,也等到了出丹的这一天。
熄灭了地火之后,秦纹这才转身看着苏若道:“等到炉内的灵气平稳了就可以出丹了,还阳丹的药xing比较烈一些,你服下之后,还要继续含服冰参。”
苏若顺从的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嘶哑的道:“你也调息一下吧,接连三天你都没有休息了,还耗费这么多的jing血。”
秦纹微微一笑道:“我修炼的有体修的功法,jing血还是比较充沛的,再说等到咱们从这里出去了,我再找些灵药炼制滋补jing血的丹药,服用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这时秦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问道:“苏若,那天天弥教那个叫黄依的女修士逃走时所用的是什么功法?”
苏若也抿了抿嘴唇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曾经听顾苑师兄说过,在天弥教中应该有个催生本命血蛹的功法,可能是耗费jing血来激发的遁法,不过对修士本身的修为损害太大,一般不到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使用。”
接着她略蹙了一下眉头道:“用本命血蛹遁法在jing血恢复之前只能使用一次,若是按正常赶路的话,她回到南谕的天弥教圣坛,应该就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还是在路上没有任何耽搁的情况下。”
秦纹这时听出了苏若直呼天弥教的名字,就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们叫你师姑,你不是天弥教的人吗?”
苏若微微的眨了一下眼道:“我是玉清院的弟子,只是那个陆子岩的师父顾苑,他曾经拜在我师伯的门下修行,我师伯仙逝了之后,他本来就是南谕城附近的家族子弟,就入了天弥教,不过和师门也常有来往,经常带着礼物来看我师父,有时候我就代师父去回礼,所以他的那些徒弟都叫我小师姑。”
秦纹这时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他还有些疑惑的道:“南谕城也是大齐的疆域,难道那里有人入天弥教,就不怕给他家族带来麻烦吗?”
苏若这次出山游历从南到北,也经历了不少的地方,就解释道:“南谕城虽说是大齐的疆域,不过那里山高林深,里面毒虫甚多,用大军围剿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天弥教的教徒都擅长蛹虫,所以城主对他们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在城中闹的太狠了,才会杀上一两个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