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璋微微一怔,他心中也清楚,李使说的肯定是嘲笑的话,不过他还是要确定一下,就看着李使道:“怎么说的?”
李使想了想道:“西城刘尚书的孙子在酒楼上说表哥你就是个怂货,连一个小小的供奉都敢打你的耳光,过几天他要是见了你,也找个玄徒期的小随从扇你两个耳光。”
焦璋这时猛的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盏顿时震的碎裂成了几半,茶水顺着桌子淌了下来,怒声的道:“不就是刘录吗?他敢,老子弄不死他。”
李使看到外面有奴仆听到了声响,赶忙的过来,就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然后劝焦璋道:“表哥,现在不是刘录的事情,主要是怎么把失去的面子挽回来。”
焦璋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李使道:“你说徽王府的三公子,我倒是也见过几次,不过平日里并不熟识,他会帮咱们吗?”
李使听他的话音,知道焦璋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就微笑着道:“匡公子前几日还到我家中,当时听说了你我是姑表兄弟,就透露出了想结交的意思,咱们今日去他一定很高兴。”
焦璋又想了想,就点头道:“好,咱们现在就去。”他转念又一想,怕父亲在前院看到自己出去,就对李使道:“你先走,在后门的小巷内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李使点了点头,起身就离开了焦璋的院落。
焦璋和李使二人雇了两顶小轿来到了徽王府的门前,在侧门门子禀报之后,就带着二人进入了府中,一直顺着府内细碎的小道来到了项匡的院落内。
项匡这时已经在正厅内坐着等候,看到二人进来,就略微起身道:“焦公子,李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府里来。”
二人赶忙说不敢当,焦璋这时看了看李使,李使就略微躬身道:“三公子,我和表兄今天是特意来拜见公子的。”
在项匡的礼让之下,二人就小心的坐在了下首,虽然现在项匡还没有被册封,不过身份上要比二人高出不少,再加上徽王在京城还颇有影响力,所以二人显得拘谨了许多。
刚一落座,项匡就淡淡的道:“焦公子,这两日我可在城内听见不少人传说你的事情啊。”
焦璋这时没想到项匡直接就开门见山,面色不由得一红,躬身的道:“三公子,还是叫我焦璋吧,今日我来就是请公子帮忙的。”
项匡也是微微的一怔,他没有想到焦璋竟然也是直来直去,这话倒让他有些难接,就看了旁边的李使一眼,故意的道:“我能有什么帮你的,这端王府虽然我们来往的少,毕竟也是族中兄弟,有些话我也是不方便说的。”
“再说令尊大人是朝中重臣,总不能看着你白白受人折辱吧。”说完话,就随意的从桌上的果盘内捏了一颗鲜果在手中把玩着。
焦璋面色涨的更加通红了,就用求救的目光看了看李使,李使就清了清嗓子道:“三公子,这次姑丈大人确实有些不通情理,我表哥挨了打,回到府中还被斥责了一顿,今日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恳请公子能主持公道。”
项匡依旧用淡淡的口气道:“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然对方只是端王府的一个小供奉,不过毕竟现在主持端王府的是我的兄长,这件事情我也不好插手。”
这时焦璋的心中倒是有些矛盾了,如果项匡真的为自己出了头,那这次回家父亲就不会斥责、罚跪这么简单了,不过就这样放过秦纹,他也有些不甘心,听到项匡拒绝的话,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不过这时项匡的话音一转,开口道:“虽然我不能出面,不过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我这里倒是有个黎前辈,是我父亲的好友,刚好在府中做客,他一向足智多谋,不如请他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让焦兄弟把面子挽回来。”
事到如今,焦璋也被项匡的一句焦兄弟叫的是心中微暖,就点头道:“一切都有公子做主。”
项匡这时就叫人把黎意请了过来,黎意听了焦璋讲述了事情经过之后,面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后和项匡交换了一下眼色,故意的问焦璋道:“那个姓秦的供奉是什么修为?”
焦璋据实回答道:“最多也就是玄徒上阶。”
黎意淡淡的道:“既然是只有玄徒期,我这里倒也有个办法,能让你报这两掌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