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而看向陆杳,陆渊唇角紧抿,眉宇间的轻佻仅是瞬间便被不悦所替代。
乌黑的瞳眸中怒意毫不遮掩,如同火舌一般径直向陆杳卷去。“陆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就和你把话说明白,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虽然不像陆寒那样无法无天,但是我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被伦理所束缚的人。”
陆渊将苏暖暖拉到身前,刻意描画的眉眼,每一个神色都格外的妩媚风情,引人沉沦。
但是说出的话语却好像从千年不化的寒冰中穿透而出,落在陆杳的身上,让她每一个沉迷的细胞都骤变清醒。
“这些年我对你从来都没有特殊照顾,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从哪里觉出来,我会喜欢你的?”
陆杳伸手抚上胸口,她只觉得心痛的好像要窒息一般。“陆渊,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残忍?”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陆渊紧皱的眉结骤然松缓,紧绷的神色也变得生动些许,“陆杳,这层窗户纸可是你自己捅破的。所以我劝告你一句…”
嘴角的笑意依旧,却丝毫不达眼底。
苏暖暖正想要仰眸看去,却被陆渊手快的压下脑袋。
冷冽的嗓音从头顶轻飘落下,苏暖暖实在很难将这道冷静狠戾的嗓音与陆渊联系在一起。
“什…什么?”陆杳显然也被陆渊骤变阴沉的面容吓到,问出口的话,完全是无意识的举措。
“我劝告你最好端着你如今陆家大小姐的身份别丢了,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如果当初大伯父不是因为就我父亲才受的伤,你以为我会正眼看你一眼吗?”
小孩子不懂事,总喜欢乱吃醋。
就在苏敏瑢又一次告诉陆渊要让着陆杳的时候,陆渊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到底我是您的儿子,还是她的您的女儿啊?!’
直到现在,陆渊还记的苏敏瑢当时无奈的神色。
她说,三儿,那是你父亲欠下来的债,所以我们要陪他一起还。
那年陆渊才九岁,对于这句话并不是很懂,直到十五岁那年的夏季,他懂了…
对于陆岂容,陆渊是从心底里尊敬的,因为陆岂容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
但是对于附带着的陆杳,陆渊非但做不到真心以对,反而还有些反感,毕竟债务一词,没有人能够做到喜爱二字。
“陆渊你好狠的心啊!”听着陆渊的话,陆杳反而破涕为笑,“这些年我对你,就是块冰,也总该融化了,可是你却…你没有心,你压根就没有心!”
“陆小姐,你这样说的话,我可就不同意了。”始终没有与陆杳正面交锋的苏暖暖突然说话。
“你觉得陆渊没有心,是因为你从来都听不到他的心跳,但是我可以,陆渊的每一下心跳我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苏暖暖伸手抚上陆渊的心房,她点起脚尖在陆渊的下颚处落下一吻,才再次看向陆杳,眉宇间明明没有丝毫的挑衅,却让陆杳生出一种战败的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