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在厉羽晟的车上总是觉得有些温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车里面冷气开的十足,但是她却觉得很温暖,微微睁眼一看,原来是厉大少把自己的衣服给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疾驰,厉羽晟开车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也是帅的要死,加上他现在一脸严肃的表情,看样子或许是在烦恼某些事情,张若芸感觉自个的脑子快要炸了一直重复的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李晚秋的死亡到妹妹的死讯再到自己亲手开枪打死了院长,谁能想象她这么个弱女子一天之内承受这么多的不幸,这一切都好像跑马灯一样。一幕一幕的在她的脑子里回放,人影来回的走动在脑子里似乎要把她撕裂一般,她有些不舒服的嘤咛一声。

厉羽晟看看了副驾驶的她,已经醒来了,只是脸色还是略显苍白的样子,他刻意的降低了驾驶的速度,为了让她好好适应一下,她也明显感觉到车没那么快了,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一幕幕的向着自己身后慢慢的闪过,这个地方让自己痛苦到无法自拔的地方。自己这一次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张若芸靠在车窗外,声音有些沙哑和轻:“我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八年,但是这十八年来我活的比狗都不如。”

厉羽晟并没有说话,因为他明白现在的张若芸一时间承受的太多,她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这样说不定情绪能好点,或许对她来说才是真正蜕变的开始,有些东西药是憋的太久了的话也许会生病也许,会崩坏的。

所以,现在厉羽晟选择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其实只要是关于张若芸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会安静的听。

“我记得我懂事的时候起,就坐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臂弯,这个男人对我和我妈以及我妹都非常的差,妈每天要出去工作还要伺候他买烟喝酒,也许还有赌博,他输了钱回家不开心就拿我和妹妹出气,那个时候,我妹妹根本还没有病,但是即使是这样,我和我妹妹每日基本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童年几乎都没有什么玩伴儿,因为那个男人不让我们出去玩,每次回家晚了还要挨打,捡起地上的粗钢筋,打在我和我的妹妹身上,后来我长大了想着可以逃离这一切了,我的妹妹却患上了病,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开始到处找工作。”

“谁知道老天总是这么喜欢戏弄人。我妹妹的病,越来越严重,我必须要尽快找到工作,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张君言选择了我当她女儿的代替品嫁给严泽。当我发现他表里不一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离开,但是妹妹的病,昂贵的医药费……

遇到你,或许是个奇迹吧。当时我脑子一片乱,如果嫁个严泽以后是什么非人的生活,我无法忍受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厉羽晟,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骗了你的心,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你在纠缠我不觉得多余吗?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我深深的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好。

“你怎么知道,你配不上我呢?如果不喜欢你,我怎么纡尊降贵跑去站台找你呢?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又怎么会发着高烧还喊着你的名字呢?,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何看见慕白会嫉妒的发疯呢?甚至打伤了你。你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后悔吗?”

张若芸的眼神里有片刻的闪烁,但很快又归于平静,谈谈的开了口:”你觉得这样的我还能有什么作为吗?我的坚持,我的梦想。一切一切都变成了泡影,我已经毫无希望可言。“

“你还有我呢,厉羽晟淡写说道。“

张若芸只是无感的一笑,她知道他可以帮她,但是她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不管是心里上,还是生理上她都需要调整,一时三刻也回不了元气。

厉羽晟心疼她这些年的苦,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但,明面上却不能直接去帮她。她会觉得他是在施舍她,可怜她。对于这么个坚强孤傲的女人,你唯一能做的只有如何去成就她,而不是施点小恩小惠的任何男人都能做的到事。

~

回到别墅之后,张若芸疲惫不堪的坐在镜子面前看自己的容貌。没有变化,只是脸上多了些憔悴和可怕的黑眼青,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黑眼圈不由得来的被吓了一大跳,而且自己眼中就好像被充血了一般极为可怖,不知道厉羽晟是如何看待她的。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生活下来,有些事情必须自己亲手去完成才会了结心愿,所以即使你身后有一个大佛,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厉羽晟给张若芸拿些吃的去了,现在的她虚弱不堪,总会让人觉得她需要在吃食上多多补回来才行,等到厉大少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的模样顿时都惊呆了,本来以前一直都习惯了张若芸挽着头发的样子,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小村姑,但是,她的身上总是充满着灵秀之气,即使厉大老板给她买了好看的衣服,但是,她还是不会打扮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村姑穿上了道袍依然不像是仙姑的感觉,这次张若芸居然把头发给放了下来,不得不说以前没发现,张若芸的脸本就长得秀气,如今把头发垂下来,看起来竟更是有些别致的韵味。

看着她坐在镜子面前,垂着发丝,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拿着梳子一直梳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感觉到厉羽晟在身后,她突然站起来惨白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血色,然后是她却踮起脚尖,轻声的走到厉羽晟的面前,虽然此刻她并没有化妆。但是,此时此刻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发丝如黑珍珠一般从耳脉顺着锁骨,然后沿着胸垂下,她的眼神里虽然绝望的神色依然还在,但是,在厉羽晟看来可谓算得上是另有一番味道。

如果现在厉羽晟要了她的话,这大概也算得上是趁人之危吧,因为这正是张若芸情绪最为崩溃的时候,他还要去占她的便宜么?。这种感觉会给厉大宝造成心理负担。

但,这女人现在的表情却好似是在诱引他似的,没错,真的是,她的眼神变得扑朔迷离,似有一层散不开的迷雾一样,她匍匐在厉羽晟的颈窝,轻声说道:“如果我把你哄开心了,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厉羽晟忽然觉得若芸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他内心有疑惑,但是对张若芸这种突如其来的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表示很是享受,如果她从此变成了毒舌或者变成了致命的鹤顶红,那么他厉羽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甘心情愿的喝下去。

他笑意正浓,温柔的回答:“你想怎么样都行。”

“那我想去杀人也可以吗?”她趴在厉羽晟的肩膀看着别墅落地窗前面的夜景,繁星真是好看。

厉羽晟一愣,随后莞尔一笑,嗅着她发丝间的芬芳。此刻的她安静的猫科动物,带着优魅,根本没有办法相信,她前几个小时还痛苦,绝望着。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他低声道:“当然,你想杀谁?”

她突然推开了他,然后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那我杀了你怎么样?”

厉大宝勾起嘴角,躺在床上呈大字开来,嗯了一声:“尽管来。”

☆、服兵役~

张若芸邪魅的一笑,走到床边,淡淡道:“不是有一句话是比起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还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她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看着他,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起来她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闻着她身上奇特的香味,厉羽晟做起身来搂着她,眼神一凛,似笑非笑的说道:“遇仙姑欲死。”张若芸嘴角上扬,眯着眼看着厉羽晟,厉羽晟厚阔的胸膛加上巧夺天工的容貌。如果他不说话不做事,安静坐在一旁边的话总会让人误以为他跌下凡间的画仙,不过这么色咪咪的仙人还的确是少见。

因为张若芸很明显感觉到了厉羽晟身体的变化,她笑的很是暧昧地看着床上的厉羽晟。

不过接下来一句话足以让厉羽晟实在是忍不下来又找不到说辞,只听见她悠悠的说了句:“虽然接的不错,但是今天是我妹和我妈离开的日子,即使这样,厉少爷也想要占有我么?”

该死的张若芸。她居然懂得利用他的怜悯之心保的自己全身而退,他有些吃味,转念一想,随后笑了笑:“没事,咱们,来日~方长。”然后准备转身离开,不过在离开之际,他突然转过头来。戏谑的看着她:“你知道来日方长中哪一个最重要的么?”

张若芸奇怪的看着他,打算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眉毛一挑,淡淡的说道:“日。”

要是换做是以前的张若芸听见这种话,一定会脸红的走上前去把厉羽晟给推出房门,然后把门恶狠狠的关上,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慢悠悠的走上前去,然后,她的手指覆上了厉羽晟裤下某处,柔媚娇笑的说道:“你的小弟弟是不是很痛苦啊?与其现在和我贫嘴,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喂饱他,是吗?毕竟,难受的又不是我。”说完之后二话不说的直接关上了房间。

留下一脸错愕的厉羽晟。

我擦,今天真他妈的是撞邪了?一向温顺又可爱的张若芸,感觉从那座城回来之后整个不是同一个人。这种惊分着实让厉羽晟感觉不大爽,不仅不似以前那样温顺也就算了,而且居然还懂得利用他的弱点,以及勾的他那什么火难耐。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房间,若芸说的没错,他是不会强制和她发生任何关系的,毕竟她现在已经处于绝望和崩溃的阶段,他也不想让她雪中加霜,那可就是放屁,今晚他就是要睡了她!

没错,他的目标就是睡了她,刚刚才幡然醒悟,在他的地盘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推出了门外,这算什么,他打天下跑商业的时候,还真的是没见过哪个女的拒绝他把他推出门外的,今晚就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说罢二话不说打开房间门,然后眼神深沉又危险的盯着正在铺床的张若芸,“你老公要睡这里。知道吗?你敢拒绝老公,就是不守妇道哦。”

张若芸先是一愣没有想到他居然又返回来,当下摸出厉羽晟在医院丢给她的枪,对准了厉羽晟。有些冷冰冰的道:“你给我出去。”

厉羽晟看着紧闭的大门,没想到自己堂堂的天之骄子居然不会吃了闭门羹,更没想到张若芸居然敢拿枪指自己让自己滚蛋,心情还真是有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敢拿着枪对着自己,高兴的是张若芸的确是变了,以前别说要她拿枪,估计拿刀都会吓得手抖。现在居然敢把手枪举起来对准他,真是有点意思,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想同和若芸在一个屋子里一起睡觉。他无奈的敲敲门,吼道:“老婆,你要是不开门我就出去和别的女人睡觉。”

里面传出张若芸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去找女人睡去,你睡一个我杀一个,你睡一双,我杀一双。”

厉羽晟脸黑的站在门前,勾起了一抹微笑:“老婆你……好棒。”她居然为了他说他只要碰一个女的她就杀了那个女的,这是不是表情若芸也很喜欢他,爱他?应该是的,如果不是的话,她不会说出这种话。

没有想到张若芸居然能适应的这么快,他倒是真的想看看最后的若芸会变成什么样子?

感觉到了门外已经没有了动静,张若芸拿出衣兜里的手表,照了照片,然后发了个信息给林谦宇,她想让林谦宇查查这个手表是什么牌子在国内有多少人拥有,估计个大概的数值就行,因为张若芸知道,手表这玩意儿,在她那地是找不到,也不可能有这么名贵的表,所以她觉得这东西只要查出来那么,害死自己妹妹的凶手就很明显了。

很快,林谦宇就回了短信。“嫂子,这款手表也算的上是高级货了,虽然比不上我手腕处手表的万分之一,但是也很贵了,不过据说,慕白喜欢这个牌子,所以我猜这款手表很有可能是慕白的手表,您在哪儿弄来的?”

哪儿弄来的才不需要他管。不过说起来,慕白不是去了国外出差么?这手表又怎么可能落到医院里被护士们捡到这块手表?难道说慕氏集团公司里的人都是骗她的?慕白其实根本没有离开,只是在躲着她么?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慕白为什么要躲她?或许是因为愧对于她?是慕白害死了她的孩子?

这种想法就好像是一根导火索一般,一直延伸延伸,最后,张若芸忽然觉得,慕白的种种迹象表明,的确是慕白做的这件事情,但是动机是什么?她任就是有些想不通,慕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非要添加一个动机的话那么,只能是针对于厉大魔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