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以后只可饮水,不能进食,等这十次完成后,再恢复个十天半个月,就可行房了。”他那丑陋的脸,笑着看向程乾,“勿让他移动,这俩月让他躺着吧。”
“好,我知道了。”程乾见大夫走了,坐在花染床边,帮花染擦拭冷汗,温声道:“花染,你被魔族侵犯的事,我已经将此事压下来了,除了那俩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我想他俩不会外传,等他们走了,就没人知道了。你我重新开始好吗?”
花染疼得无法思考,他此刻最大的力气,就是强忍着不叫出来。为何要这样对待他,既然嫌弃他,就该将他赶走或者赐死才对啊,为何要如此为难彼此呢。
程乾见他痛苦地挣扎着,抱住了他,保证道:“两个月后,我们就要对魔族开战,营救国王了。那时,我会把功劳都给你,到时候我让父王奖赏你,给你封官加爵,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了。我会好好待你,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好么,花染。”
酸涩的泪从花染眼中滑出,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殿下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原本只是想远远地,悄悄地爱着就好。那时,他们真会像想象中那样吗,国王会答应么,民众又会如何看待。
他卑微地爱着殿下四年,他以为这是一场注定遥远,不可企及的事。他也渴望过,但从王后的眼神,从矮屋区邻居的低语,娘亲的口中,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他的渴望有多么可笑。
殿下说的事,他从来不敢想。
可是他好疼,此刻他疼的想自杀,一想到这样的疼还要持续几天,还要再来九次,他就宁愿去死。难道爱的真谛,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吗?
“殿下,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好疼,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会死的……”疼痛犹如猛兽用利齿撕咬一般,他感觉他快要发疯了。
“花染,你就为我付出一下吧,”程乾抱着他,低喃,“你不是喜欢我么,证明给我看啊,为了救国王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这个么。花染,我喜欢你,以前我从未说过,以后我会每天对你说,你再忍忍,再忍忍。”
果然如那个大夫所说,他疼了好几天,终于在他对疼痛麻木之后,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他好累,若是就这样睡去该有多好。
每日都会有下人帮他喂水,他的肚子饿到绞痛,渐渐他也不饿了,似乎也习惯了,为了防止他动,他的身体被捆在床上,用那尴尬的姿势。
整日的躺着,让他的腰都快断了,背部似乎也没有知觉了,时光从未走得如此之慢,此刻他竟有种已过千年的恍惚。一定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的痴心妄想,以及想入非非。
唯一的调剂,便是那人笑看着他,对他温声细语。由于他常躺着,作息也混乱了,时常被那人唤醒,而后再笑骂他一句小懒猫。
几日的调整,又面临第二轮的折磨,天堂与地狱都离他那么近,他有时候在想,如果他不要那天堂,是否就不用下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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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离这段时间,帮着程乾操练军队,他将现代军事知识,融入到猫耳国军队日常训练中,建立良好的管理秩序。
阅兵时,猫耳国士兵的完美蜕变,令慕青池瞠目结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方阵,也从未见过如此雷厉风行的军纪,而他清楚,沈莫离就是将此种精神,发挥到极致的人,这也是莫离吸引他的原因之一。
最初见到莫离叠的那豆腐块时,他怀疑那被子里,是否塞了木板。他硬是把被子拉开,发现什么都没有时,他打心底里彻底服了,又看着他灵巧轻快地将它再恢复成豆腐块。莫离专注的表情,不知厌烦的品性,让慕青池深深折服。
莫离将专心致志这四个字,在他面前,发挥得淋漓尽致。
“小木……”沈莫离对着正痴呆的人喊到第五遍。
慕青池回过神来,“哥哥,你方才喊我了?”
“是啊,方才我说,若是清楚了魔灵的动向,日后你是否愿意与我同行,甚至帮我铲除魔灵?”沈莫离郑重道。
“呃……”慕青池挠挠头,“那时,你愿与慕青池同行,还是与我同行?我俩你只能选一个。”选慕青池吧,选慕青池吧,他内心祈祷。
若是除了魔灵,那莫离的救世任务就完成了,心魔必将再也不会犯。他想用真实身份与莫离并肩作战,除掉这阻碍俩人并带给他们痛苦的始作俑者。
也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沈莫离思索道:“你。只有除掉魔灵,我才敢无所畏惧地出现在他面前。至于原因,恕我不能告诉你,你若因此气我,不愿助我,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