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说:“你看,你总是在别人面前摆出一种强大的样子,聪明的样子,让你身边的人看起来很愚蠢。”
聂程程觉得白茹说的这句话好搞笑,她笑出声音来,“你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很愚蠢了?”
白茹不可置否。
“你明明也有懦弱的一面,可你从来不露出来给别人看。”
聂程程说:“露出来有什么用,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白茹看她:“你是觉得,你在给我添麻烦。”
聂程程沉默下来。
莫斯科的冬季很长,从十一月,到明年四五月,都是冷的。
现在到了一月份,更加冷,天气预报说今天已经达到了-30°c,简直要人的命。
白茹知道她又来了,最近聂程程到了某个点,就会把自己抽空,灵魂都飞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躯体。
她来到窗前,静静地看天。
白茹走到她身边,她拿了一个毛毯,盖在她身上,伸出双手拥抱了一下她,聂程程忽然就闻到了白茹身上的消毒水味。
不呛人。
居然出乎意料的好闻。
白茹很久没这样拥抱她了,聂程程有些意外,她还没回头,白茹的声音就淡淡的在耳边。
“程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帮你分担。”
“你不要觉得给我们添麻烦,就算我们无法解决,至少让你有个话头说一说,你憋在心里难受,我们看的也难受。”
“你为什么不愿意多信任我们一些呢?”
为什么?
聂程程在心里想,她看着雪,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清清,“不是不信任,而是我痛恨自己。”
她没把这件事告诉白茹和西蒙,她没告诉任何不相关的人,她独自一个人沉默的承受她造成一切的后果。
是她招惹了周淮安,她引狼入室,给她的亲友带来了毁灭,为了生化实验,他化身为狼,不择手段,欺师灭道……
“你知道么,上星期,我在学区房里找到了我丢的那张卡号,是被周淮安藏起来的,就在他的一件西装口袋里。
“应该是他早在我们重新遇见的第一天,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故意藏起来的。”
“他想切断我和闫坤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