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莫修抓着他的手臂,憋红了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胡迪和杰瑞米两个加起来都抵不过愤怒中的闫坤,这已经是第二次他们抵挡不住他的失态了。
第一次是瑞雯,第二次是卢莫修。
都是为了聂程程。
其实这两个人是死、或是生,各自由天,他们都不在意,或许在杰瑞米和胡迪心里,他们不存在更好,免得看见了心里都不爽快。
可是谁动手都可以,闫坤不行。
他们不想他们的坤哥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背上杀人的罪名,一辈子呆在牢里。
“坤哥,求求你放手吧!”
杰瑞米都快哭了,他看了看旁边的胡迪,他还在努力拉开闫坤,两条粗脖筋在黝黑的皮肤上供成一个弯。
再多一秒,可能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就在卢莫修快失去意识的时候,闫坤终于松开了掐他脖子的虎口,不过下一秒,他又抡起了一个拳头,用力的朝卢莫修的脸上摔过去。
卢莫修整个人飞了出去,带倒了手边一片装备。
桌子七倒八歪,狼藉满地。
卢莫修总算抓了新鲜的空气,躺在地上猛地吸了两口,不过还是头晕。
他早上本来就没吃早饭,跑过来又和闫坤打了一架,嘶声力竭的那么吼了几句,早就没力气了,就算闫坤不这么狠锤他,他也站不起来了。
他抬眼望了望,闫坤欣长挺拔的身姿落在眼里,忽然变得有些凄凉可悲,让他仍不住想起了聂程程。
这个女人,至今都在为别人考虑,宁可闷不吭声拿自己的命去换,也不愿意托别人来帮忙。
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她不好,她真的不好,她习惯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作为女人她太要强,太坚强。”
卢莫修沉沉地呼吸,目光淡淡地瞧着闫坤。
“但是你也有错,你不是他的丈夫么,可你一点也不关心她,你都不问问她。”
闫坤的眼睛红了,像一对大灯笼,又红又肿。
如果,闫坤不爱聂程程,或者聂程程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那么以闫坤原本的沉着冷静,遇上这两桩事情他都可以从容应对——逼瑞雯开口,他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卢莫修,他也可以一招制服,不必和他多叨叨。
但是聂程程是他的妻子,他深爱她,他没办法冷静。
闫坤也知道他这是在迁怒,可他控制不住。
卢莫修没闫坤那么硬,能死死憋着不哭。他只要一想到聂程程,想到她那些日子的疲惫,想到她把“绑架”,把“要挟”,还把“明知去了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的疼痛默默的藏在心里,卢莫修就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