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闻言立马撤了双手,铁勺子磕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一脸恼怒的盯着顾白,哼了一声。
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和气鼓鼓的样子,顾白笑得更欢,说:“现在更像了。”
“你烦死了。”苏锦瑟气呼呼的起身回了房间,对着镜子上顶着两个蜜桃一样的肿眼泡的自己,突然觉得对方说的还挺对的,这下子又被自己气到,想把自己锁在浴室再也不出门。
紧急拯救了自己好一阵,感觉勉强能见人了苏锦瑟才重新出来,李果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打哈欠。
“果果,你醒了。”
“嗯。”李果揉着眼睛回头看她,突然笑出了声,“瑟瑟,你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烦死了!”苏锦瑟扑上去狠狠的掐她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李果滚倒在床上,却还是没停,一阵阵笑声回荡在房间。
“李果我要把你开掉!!!”
吃早餐时这两个人还是忍不住偷笑,苏锦瑟气都气饱了,把面包当成人来啃。饭后也没搭顾白的车,自己打车回了,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出了一身的汗,盘踞在心中那些不快被冲淡了许多,这才发现早上闹的哪一出倒让她忘了昨晚的事,说破天不过是一句话,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
苏锦瑟无奈的摇摇头,打开手机,看到顾白发的消息才知道昨晚他接了赵亦然的电话。
经历了昨晚的事,她好似更懂赵亦然的心思,听到顾白的声音他想的一定是‘这又是哪来的一个炮友。’这倒是坐实了他内心对自己的看法,苏锦瑟自嘲般笑笑,是自己对于性事的态度过于淡然,也怪不得他们有这种想法。
不过,她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哭完一场仿佛退后了一步,从那个无尽的迷宫抽身,一切豁然开朗。
医院。
叶连召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赵亦然,闭了闭眼,昨晚刚从国外回来,他身体还未调整好时差,现在只觉困顿,抬手都觉得疲累,“到底怎么回事?”
柳阳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将昨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叶连召。
昨晚他接到李徽澜的电话匆匆赶去蓝夜,雪下的太大,他在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到达时就看到醉成一滩烂泥的赵亦然和地上早已壮烈牺牲的手机。
送到医院后医生用了药催吐,却没想到他一并还吐了不少血,后半夜又紧急送去做了胃镜,发现是急性胃黏膜病变。
这一整夜都柳阳急得上蹿下跳,就怕赵亦然伤了嗓子。又急匆匆的通知了周冉,等了一会叶连召就到了。
“昨晚苏锦瑟去了?”叶连召接过水道谢,淡淡的问。
“嗯。”柳阳点头,“听李徽澜说是后半场来接沉墨的,意外听到了赵亦然说的话,不过他说她表现得很正常,还有心情和他们开玩笑,不像是生气了。”
苏锦瑟哪种打掉牙齿和血吞的性格怎么可能让他们看出不对劲,叶连召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杯壁,他示意柳阳先回去,这才拉着凳子坐到床边,说:“为什么砸手机?”
赵亦然一把扯过被子盖住头,像只缩回壳里的蜗牛。
“她不接你电话?”叶连召抱臂靠在椅背上,神色严肃。
等了很久,被子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上次在蓝夜你和我说贺思年骂了她,但是你昨晚的行为和贺思年有什么区别?”叶连召没了耐心,起身的动作推动了椅子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你和她上了床,所以潜意识将她认定为随便的女生,和你以前的那些”他顿了顿,想了个合适的词,“红颜知己没有区别,那你喜欢她什么?长得漂亮?身段好?还是性格好可以任你拿捏?”
赵亦然腾的一下掀起被子坐了起来,哑着嗓子喊“我没有!”
叶连召被他的破锣嗓子吵得眉头紧皱,“你告诉我没有用。”他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向外走,关门前对赵亦然,说:“保护好你的嗓子,下周你还有两个晚会要参加。”然后把门带上,将撒泼打滚的赵亦然锁在病房里。
他开始思考自己放任赵亦然和苏锦瑟纠缠是不是一个好决定。在现在的公序良俗之下,她对性事看的很轻,难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他当然知道赵亦然的意思,面对贺思年和沉墨他毫无胜算,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身体上的牵绊,只是一时心急,说了错话。
叶连召无奈的摇摇头,苏锦瑟放不下贺思年所以她会原谅对方的错处,自己只能从贺思年下手。但是赵亦然...
他半垂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自己是否需要帮赵亦然?
ps:
小赵弟弟要放一放啦
顾白白的助攻人身份逐渐暴露
卡文好难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