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她连手心都发凉。
“我知道。”贺思年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别哭啊,小姑娘。”
他很久没有这样叫她。
苏锦瑟哭的更凶。
像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流干一般。
“那你和我说说,今天怎么了?”贺思年揉了揉她的手指,哄着她说话。
苏锦瑟避开沉墨的病,断断续续的将其他的事情都大致同贺思年说了,说完两人都沉默了许久,贺思年才开口,“是我的错。”
他那时候太自我,连苏锦瑟和其他人搭戏都不愿意,在她当了自己经纪人后,想到她会像对待自己这样照顾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允许。
只是,他不曾想到还有这些事。
他了解苏锦瑟,她就是那种会揽事上身的性子,了解到这些之后把责任归咎于自身再正常不过,怪他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
苏锦瑟想了一会才明白贺思年说的是沉墨,答道:“在老师那边集训。”
贺思年点点头,他还在想她包里的药是怎么回事,赵亦然前段时间就去了南方,据说是被叶连召压着不准回来,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人。
“之前...”贺思年顿了顿,开口。
苏锦瑟抬眼看他。
“年前我生病,是你吗?”
她咬着唇,觉得他这肯定的语气下自己再说谎没有任何意义,只点点头。
贺思年笑得格外开心,只要她放不下他,其他的他并没有那么在乎。
“好像每一次我们吵架都要出事。”贺思年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锦瑟有些疑惑。
贺思年接着解释道,“大叁情人节那次吵架,后来话剧舞台边的箱子塌了,差点砸到你。还有上次,我们...”他想了想那次赵亦然出现他口不择言的骂了句话,不太敢开口,含糊过去,“叶连召就...”
这一下,他停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叶连召怎么了?”这话没头没尾的,苏锦瑟没听懂。
她的反应很正常,让贺思年排除了这个可能,他摇摇头,说:“没事。”
叶连召对待瑟瑟的态度很奇怪,但是她似乎并不太清楚这件事。贺思年揉搓着她的手心,缓缓将话题带过。
两人在病房里说着话。
叶连召站在门外,不知看了多久。
苏锦瑟靠坐在床边,倾身同贺思年说话,两人的身影看着像是靠在一起,格外亲密,和tn之夜一样,他们之间,就是有那种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叶连召微微垂眸,心里莫名有一些躁,他也说不清楚。
思索了片刻,他抬手隔着病房门的窗口拍了照片,发给赵亦然。
【别想了,你没机会的。】
听来倒不像是只告诫赵亦然。
被强制流放到南方的赵亦然原本就烦闷不已,叶连召下了死命令他也不敢随便去酒吧,只能找个ktv买醉,接到这张照片时更是气愤,把包厢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胸膛里的气却是一丝都没消停。
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
赵亦然扶着桌台,深呼吸着宽慰自己。
苏锦瑟叁番四次的想要结束两人的关系,是真的只把自己当作炮友,赵亦然想,他从前也不是放不下的人,装病卖惨他都使过了,对方即便是松了口却也是不情不愿的,赵亦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死缠烂打。
可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苏锦瑟的样子,她笑眯眯的伸手来揉自己的头发,声音甜丝丝的叫“弟弟”。
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他从没享受过那样的欢愉。
只是想想而已,他的心就酸的不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到底比贺思年差在那里,只是对方占尽了先机。
ktv里卖酒的女孩远远的看着这间包间门口守着的人离开,她知道连守门的都西装革履一身贵气,里面的一定是个贵客。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到对方的脸时楞了楞,推销酒的话还没说出口,眨了眨眼,又凑近些,声音压抑不住的兴奋,“先生,你长得好像一个明星啊。”
赵亦然闻言看向来人,对方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声音听来格外耳熟。
他起身,走近几步,身体砸到她的肩上,对方被压的退了几步才稳住,撑着他的腰说:“先生,你喝醉了。”
这次他听清楚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赵亦然搂住对方,脑袋埋在她的颈侧蹭了蹭,“我好想你啊。”
ps:
解释一下顾白的事情,写大纲的时候也思考过要不要加上顾白,思来想去还是没加上。
顾白对于苏锦瑟而已是年少的救赎,她因为他去考电影学院,因为他的离开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困难她都会下意识的寻求顾白的帮助,顾白对她的影响力太大,导致我不敢把他写上。
这样会导致几人之间感情不平衡,贺思年这个bug,还是因为他犯了大错最后剧情才能成功np呢,顾白的话我一时想不到他会如何加入。
大家都这么喜欢顾白那我得好好想想。
昨天的更新忘了说,电影名字《简历》是直接用的顾城的诗,【我在一片淡漠的烟中继续讲绿色的故事】是诗里的原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