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叽咕眼睛,压低声音冲大伙道,“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陈艳娘偷偷找村长了,也不知道她给村长使了什么迷魂汤,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让村长听话。”
这话信息量很大啊,林满堂瞪圆眼睛,“真的假的?”
他咋这么不信呢,虽然陈艳娘还算风韵犹存,但是她年纪摆在那儿呢,比村长大了十岁,两人不可能有私情吧?
有人见他不信,撇了撇嘴,“反正都不是啥好东西。这是成心想拿咱们当筏子呢。”
林福全道,“反正我是不会撒谎的。我听我儿子说,撒谎也要坐牢的,还会打板子。我凭啥要为周兴旺挨板子呀,他是我啥人呀。”
“就是,咱们不能撒谎。”
聊了一会儿,统一口径,大伙都各回各家。
林福全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块去了林满堂家。
刘翠花还没离开,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来,“村长叫你们什么事?”
院子里只剩下几个孩子,其他人都回家了。
林满堂让孩子们出去玩,大人到堂屋说话,然后将村长让他们撒谎的事说了。
林福全有些好奇,“你们说张夏和刘小杏不清不楚是谁传的?”他猛地看向刘翠花,“该不会是你传的吧?”
刘翠花吓得一个劲儿摆手,“怎么可能。不是我。”
刘小杏跟她可是一个村的,她传刘小杏的坏话,她自己也会受牵连,她怎么可能那么傻。
“那是谁传的?”李秀琴奇了。
“谁知道呢。”刘翠花也不确定,“兴许是陈艳娘,她不是一直就爱传人闲话吗?”
听着还挺合理。但李秀琴还是道,“咱们也没证据,可不能出去乱说。”
“对,这事由县令查,咱们不能乱说。”林满堂不愿沾上这些事儿,就说得严重些。
大伙赶紧应了。
第95章 结案
农村的夜晚总是格外地安静, 一弯月牙挂在天际,周围洒落几颗零星的点点,夜色朦胧又神秘。
大地已经沉睡, 乡间的小路安静得有些吓人, 除了凉风拂面, 偶尔只能听到蛙叫和狗吠。
大吉提着灯笼,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在乡间地头,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
刚走到村口, 突然听人有叫住自己, “大吉?”
大吉吓得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将手里的灯笼往上提了提,在漆黑的夜中仔细分辨,终是没看清来人在哪儿。
好在对方很快跑过来,“是我,大吉!”
大吉这一抬头, 才发现是陈艳娘,他心下一凛, “哦,周婶啊, 您这是?”
陈艳娘有些急切,“大吉啊, 你周叔被抓进牢里, 到底咋样了?你快跟我说说。”
大吉摇头, “周婶, 我不是狱卒, 也不在衙门里面当值, 我只是负责外城巡逻的, 不知道呢。”
“那你周叔啥时候能出来啊?”
“我不知道啊。大人还在审呢。”大吉摇头。
陈艳娘见问不出来,“大吉,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咱们两家以前还是邻居,你可一定要照顾你周叔啊。”
大吉心想您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狱卒,我只是外面巡逻的,我哪照顾到他啊。
可到底一个村的,两家之前还是邻居,拒绝显得太没人情味儿了,只好道,“那我试试。”
大不了,他厚着脸皮去求求狱卒,让他们高抬贵手,别打板子,再多就没有了。
陈艳娘没想到他愿意帮忙,说着就要给他跪下,“大吉,你是个好孩子,等你周叔出来,我一定和他去你家登门道谢”。
大吉哪能让长辈跪自己,赶紧把人扶起来。
大吉回了家,林福全和刘翠花破天荒还没睡,点了油灯坐在堂屋编草鞋,看到他回来,追着他问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大吉是真不知道,又把原话重复一遍,还将刚刚遇到陈艳娘的事说了。
刘翠花以前挺讨厌陈艳娘,可今儿周兴旺被抓走时,陈艳娘吓得当场倒在地上,那副如丧考妣的惨样,又让她升起一丝同情。
得知她托儿子照顾周兴旺,她也难得识大体,没有反对。
林福全也没说什么,都是一个村的,这点忙能帮还是帮吧,要不然别人该说他们家没有人情味儿。
大吉见爹娘没反对,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他没想到,爹娘没反对,牢房那边却是严防死守,谁都不许靠近。要想探视,就得交银子。
大吉拿出自己衙役的身份也不好使,这些人只认银子。
大吉没办法,只好回来告诉陈艳娘。
陈艳娘东拼西凑,凑了三钱银子,大吉说了一箩筐好话,狱卒才答应她跟着大吉一块去牢房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