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 / 2)

剑王朝 无罪 2464 字 17天前

最令他震惊的是,丁宁苍白的肌肤下,好像有一条条彩虹在流动,好像随时有彩色的光焰好割破苍白的肌肤刺出来。

“小师弟……你……”

他终于有些感觉出丁宁的真元发生了什么变化,为此丁宁又付出了何等的代价,他的眼眸中再次涌出无数震惊的情绪。

“大师兄,不要乱喊。”

然而丁宁却是对他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小师弟沈奕现在应该在墨园,我们要出发去接小师弟和洞主了。”

……

春意渐消,夏意渐浓,空气里更多燥意。

多日未雨,车轮在道间滚过,带起一蓬蓬尘土。

长陵郊野外一座山丘的亭中,那名身上气息平静,却一直给人分外危险感觉的黑衣男子正在用铁壶煮茶。

他望着道间一辆辆疾驰的车马,沉默不语。

先前和他一起看过墨园的素衣男子此时正在洗杯,看着一辆玄色的马车驶过,他侧转头看着黑衣男子,道:“你现在什么想法?”

人的想法往往会改变,虽然只是相隔数天,但他还是要再度确定这名黑衣男子的看法。

“岷山剑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能有什么看法?”

面对他的慎重,黑衣男子却是微嘲的一笑,“我只是希望那名酒铺少年不要改变他的看法,不要连岷山剑会都不敢参加了。”

素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注视了数息时间的马车里,便坐着那名姓容的宫女。

像她这样的身份,自然可以在岷山剑宗开山门之后第一时间进入,不需要和寻常官员以及参加岷山剑会的各修行之地的学生一样在外等候。

然而不知道为何她不想先于大多数人到达岷山,所以她突然伸手在车厢上轻叩了两下,让赶车的车夫减缓了前行的速度。

两辆内里都铺满了软垫的舒适马车早早的停留在了墨园的门口,当张仪驱赶的马车停在墨园的门口,王太虚和沈奕搀扶着薛忘虚走出墨园的大门。

“太冒险。”

只是第一眼看到从张仪身后跳下车的丁宁,薛忘虚便摇了摇头,说了这一句。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丁宁对着他认真行了一礼,道:“而且这样便不需要再去考虑其它的可能,可以让人更加专心。”

王太虚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瞳里也涌起无比复杂的神色。

“摇摆不定的态度,往往是最危险的态度。”然而丁宁却好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样,对着他说道。

事已至此。

于是王太虚也无言。

于是启程。

两辆舒适的马车,开始驶离墨园,驶向岷山。

第六十六章 阻路

长陵西南,有条白水河和渭河相连,白水河的尽头,有一片青山,传说中的岷山剑宗,就在这片青山里。

车马都停留在官道尽头的一片草甸里,距离岷山剑宗开山只剩最后半个时辰,除了形形色色仰头望向前方那片青山,脸上流露出向往和激动神色的年轻人之外,还有一列列全身铠甲的骑军在四周穿行,一些临时搭建的行帐里,许多宗法司的官员正紧张的复查着一些礼器和祭品。

在一些人群稀少的地方,还有些身穿黑衣或者青衣的剑师面无表情的驻足四视,这些剑师身上散发着一种阳光都晒不掉的阴霾味道,不是属于监天司便是属于神都监。

每年岷山剑会自然都是极为隆重,而此次岷山剑会因为元武皇帝要祭天祭祖,定立太子,更是变成了一件必定立入史册的大事。

青山草甸上还有很多游客,他们只是纯粹的想要近观岷山剑宗开山时的景象,此时他们看着草甸尽头一株株青色古树,心情变得越来越期待和紧张。

那些青色古树分明比后方的青山要矮许多,但是这些游客放眼过去,那些青山却似乎都被这些古树遮掩,明明可以看到那些青山直插云端,却又看不清那些青山的真容。

最为关键的是,他们都知道眼前的那片青山中,有一座最高的青山名为摩天,此时根本就未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将一座大山隐匿于人的视线,对于修行者而言也是极为惊人的手段,更何况不通修行之理的凡夫俗子。有些画面,在他们的眼里,便几乎等于神迹。

只是他们此时的反应和期待,落在一些人的眼中,却是幼稚和可笑的。

譬如皇后身边的那名容姓宫女。

她所在的马车落在最后,和那些官员、各修行之地推举出来的选生位置相距甚远,周围停留着的便大多是些抱着看热闹而来的游客。

此时她的目光透过车帘的缝隙落在这些人的身上,原本没有什么感情色彩的双眸里也渐渐泛出一些嫌恶的神色。

没有过多久,远处的地面传来阵阵的颤抖,就连周围一些纯粹只是看热闹的凡夫都感到了异常,有些躁动起来,两声马嘶声响起,车厢将动未动。

这名宫女明白车夫的意思,她伸指在车厢内壁轻敲了两下,马车顿时安静下来。

她的目光冷冷的落向后方的官道,带着嫌恶神色的双眸再次变得沉冷下来。

伴随着地面的颤抖,人声逐渐鼎沸,先前那些梭巡于远处的军队渐渐合拢而来,在青色古林前隔离出一条通道。

毫无征兆,数百股青色气流从古林间贴着地面流散出来,地面的颤抖突然停止的瞬间,数十株青色古木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青色的玉门。

几乎没有一个人注意这道青色玉门的大小,样式,因为在这道青色玉门出现的同时,一条笔直的山道和一座青色的巨山便完整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山道和青色巨山出现得如此突兀,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就像是两件东西硬生生的塞入了眼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