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传来丝丝的疼,我想起来了。
我走之前担心蔺寒深看见脖子上的伤会不高兴,我就把纱布给解了,涂了粉,挡住了伤口。
只要不细看,一般不会发现。
但我们刚刚……
“怎么回事?”蔺寒深沙哑沉寒的声音落进我耳里,我心颤了下,意识彻底清醒。
他果真生气了。
和自己女人亲热,结果亲热的时候发现女人有伤,亲热不得,那感觉实在不好。
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
我把对张叔的那套说辞说出来,便不再说话。
我是有想道歉的,但我最近都在道歉,并且我道歉了,事情依旧没做好,我都有些厌弃自己。
蔺寒深没说话,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我敏感的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米粒。
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偌大的办公室安静的诡异。
我想起我住院这几天心里一直想着的事,一下抬头,“我就脖子上一点点伤,其它地方没有。”
说完,我脸腾的红了。
我从蔺寒深的眼睛里看见发丝凌乱,脸颊通红,眼睛慌乱的自己,像被猎豹追赶的小鹿,仓皇逃窜。
蔺寒深深潭般的眼睛有了丝波动,里面浮起暗沉的光,不让人害怕,却让人心慌。
因为,我从里面看见了欲望和占有。
夜幕一点点降临,城市的灯火点亮,一闪一闪的像银河里的星星。
蔺寒深吃了药便继续忙。
他没说让我走,也没说不让我走,我把杯子洗刷干净,收拾好,时间已经快六点。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下他,吃了饭再忙。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之是邹文的声音。
蔺寒深嗯了声,邹文进来,对我点了下头,走过去,“蔺总,晚上八点有个饭局,要去吗?”
蔺寒深合上文件,起身,“推了。”
邹文颔首,“好的。”
他很快问,“现在是回别墅吗?”
我也看向蔺寒深,他感冒了,最好是早点吃了饭休息的好。
只是我不好说,担心耽搁他。
蔺寒深朝我看过来,眼睛似乎动了下,然后嗯了声,走过来。
邹文说我去开车,很快出去。
我笑了,赶紧拿过他的西装,跟着蔺寒深离开。
晚上我做了清淡不油腻的菜,蔺寒深吃了些,虽然不多,但比中午的多了许多。
我稍微放心些,收拾好厨房后就出来,我想着给蔺寒深量量体温。
今天去药店的时候我顺便买了体温计,退烧药,还有酒精这些平常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只是蔺寒深不在客厅,那是去哪了?
我看向四周,没看见蔺寒深的身影,便去书房。
一般这个时候,他不会睡,那应该就是书房。
但我敲了门,书房里也没回应,那人就不在书房,我又去卧室,依旧没人。
难道出去了?
我来到阳台,往下看,一眼就看见蔺寒深站在下面修剪齐整的草坪上,正单手插兜的打电话。
大老板,总是很忙的。
我转身回到卧室,把酒精和体温计拿出来,又去衣橱里把他要穿的衣服整理出来,明早穿的我放到床头柜上,晚上穿的,我放到浴室。
做好这些走出来,刚好看见蔺寒深打开门进来。
我立刻走过去,“你好点了吗?”
说着,我垫脚去摸他的额头。
感冒最好不要发烧,我担心他发烧,手触碰到他额头,有些热,但不烫。
我有些不放心,说:“你去那坐着,我给你量量体温。”说着,我转身拿过早就放到桌子上体温计,用酒精消毒,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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