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小弟顽劣,似乎是在那茶楼被人整治了。据他们说,似乎是阵法造成的。现在小弟在茶楼门口被人当做笑料围观,挣脱不得。”说到此处,白丽瑰的眼中似乎有水光盈盈澈澈,“小弟虽然性子有些跋扈,但是本性是善的,此次去茶楼也是为了给秋道友留个好位置,好与道友畅谈一番。哪知在茶楼遇上了乱子,那来邀请道友的人,变成了报忧的人。”
说罢,她袖子轻按眼角,似乎是在抹泪,“小女子的师尊远水解不了近火,还请道友出面看一下,能否将小弟救出。”
哪知秋博宇听了,第一反应便道,“阵法相关,似乎要找符师吧,找丹师是不是有些绕弯子?”
“符师丹师总归是兼任的……”
“符师是符师,丹师是丹师,哪能一概而谈。”秋博宇似乎是有些不悦,道。
还在抹泪的白丽瑰愣了下,似乎没想到秋博宇会是这个反应。
“实不相瞒,在下受过一位符师的恩惠。对于符师与丹师的差别,自然是要分辨清楚的。不能因为丹师器师需要了解阵法与规则,就将他们一概归为符师。这是对专研符师的修士的不尊重。”
“可……”
红衣女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附和道:“秋道友所言极是,如那天枢真君,不就是一名专研符师的修士。你是要将他归入丹师呢,还是器师呢?”
这话将白丽瑰弄得哑口无言,连连告歉。
见红衣女修洪梅玲提到了周祺然,秋博宇的脸色好了些,与两人客套了一番。最终以两人与他交易灵植为结束,虽然两名女修都坚持要优惠价,但是秋博宇还是以往常的价格水平给予了她们对等的灵植报酬。
闹出这么一出,白丽瑰也没脸让秋博宇去救自己的弟弟,只能暗叹一个大好机会竟然毁于自己的失口。
明明都有去过云霄大比的修士说过,这秋博宇与天枢真君关系不错了!而那天枢是个自称专精符修的怪胎,不炼丹不锻器,只一心钻研规则。这样的怪胎在修真界本就是特例,白丽瑰一时哪想得起来!
两名女修离去后,又陆陆续续有一些修士过来。他们或是来与秋博宇攀交情的,或是来与秋博宇做交易的,或者干脆是委托秋博宇炼丹的,林林总总,各种各样的人还不少。
周祺然有些看不懂秋博宇想做什么。
这么多人上门交易那些零零碎碎的灵植,不是很麻烦吗?换位思考,如果是他需要灵植了,当然是去各路拍卖场走一遭,现成的作品丢出去卖,换除了举世无双无数家族抢破头的那种珍品以外的灵植绰绰有余,往往换了几大筐还有剩。
哦好吧,傻球没那技能点。
周祺然皱着眉观察,想了想,干脆问系统那俩低配红白玫瑰的资料。
那两个女的都是炼气十层左右的修为,和傻球差了一个境界有余,那她们是如何找过来的,还形成红白玫瑰修罗场?虽然看被争夺的正主傻球,并没有什么态度的样子。
亏他还想象了一下两女争吵起来,问傻球站那边的场面。
虽然以傻球刚刚表现出来的态度,多半会说“旁边”。
不过观察了一番下来,周祺然不得不面对一件事情。
虽然以前便有所端倪,而且傻球似乎也没有收敛的意图——这小子,面对其他人和面对他的时候,是有差别的。自己面前的,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球,仿佛没有思考能力那般,当个应声虫,自己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但是看现在他不断应酬各路修士的模样,该沉默时沉默,该诱导时诱导,甚至能把本来怀有目的的修士给绕晕,傻乎乎地达成交易,傻乎乎地离开。
仿佛将在自己面前丢弃的智商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