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你小子也别说他,你俩说不定还是一对儿连襟呢。
那汉子满头大汗的自顾自在那里享受着,陈卫国实在看不下去,扭过头不停的干呕起来。
我翻过墙头跳了下去,对着那个汉子的肥屁股狠狠的来了个巴掌。
“啪,”一声脆响,那白花花的大屁股上马上出现了个红色的手掌印,震的我的手掌还生疼。
“喂喂喂,哥们,差不多点行了哈,你也不怕着凉,你看看你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微笑着冲那个汉子说道。
那副骸骨瞬间就化作一团黑气渗进土壤里去了。
我本以为这个汉子会大吃一惊,却没想到,他站起身提了提裤子,连腰带都没来得急系好,扭过头冲我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庄稼汉果然有劲,这一拳打的可真是结结实实,我顿时感觉到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鼻子一下子就喷出血来。
“你个虎逼玩意,老子救你,你还打我,”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这汉子上来又是一脚,正好踹在我要害的地方,疼的我想死的心都有。
我二话不说,上去就拿这个狗熊一样魁梧的汉子开练了起来,说实在的,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平时擒拿格斗自不用说,别说打他一个,就是十个也不成问题,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给我来个猝不及防。
几个照面儿下来,他就鼻青脸肿的被我揍倒在地,趴在那儿站不起来,直喘粗气,我心说,奶奶的,老子在部队,枪林弹雨的,死人堆里都是几进几出了,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打斗的声音,和那汉子挨揍时的惨叫声,马上惊动了饭店的主人,人家带着4-5个伙计拿着家伙事儿就赶了过来。看着自己家的玉米地被祸害了一大片,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在我家后院干什么!看把我家庄稼给糟蹋的!”这家主人愤怒的冲我喊道。
“大哥你别误会,我是来抓鬼的,”我连忙解释道。
那个店老板儿一听这个,看了看躺在地上露半拉儿屁股的粗壮汉子,气的顿时七窍生烟。
“放你娘的狗臭屁,两个大老爷们大清早就在我家后院祸害我的庄稼,走!跟我去公安局!”
这个时候,陈卫国这个熊玩意,从墙头露出个脑袋,傻兮兮的往这边儿看,店主人旁边一个小伙计马上就指着他的脸说道:“叔,这仨人可能是贼,偷了东西分赃不均,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附近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围过来看热闹,几个村儿里的老娘们儿冲着我们指指点点。
“他婶儿,你瞅,那男人趴在地上还露半拉腚呢。”
“这年月,男人和男人还在玉米地里……”
接着就是一阵中年妇女们歇斯底里的傻笑声。
我此时是又气、又累、又困、又恼,不一会儿,公安局的警车响了,我们三个被带进了派出所。
根据那个粗壮汉子的交代,他是和自己的对象在玉米地里约会,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人就在墙头儿上偷看,而且我还色胆包天的过去乱摸。
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经过了一上午的审问,警察们对我的参军经历还是肃然起敬的,但是听到我解释说自己是来抓鬼时,感到荒谬至极,简直可以说对我是痛心疾首。
最后,他们准备把我送到朝阳市精神病专科医院,对我进行精神方面的鉴定。这个时候全国范围内都在严打,我可以说是顶风作案,如果检查出精神有问题还则罢了,如果精神正常,很可能就会被判个流氓罪关几年。
要说无论在任何时候,钱永远是最有用的东西,陈卫国利用自己的人脉疏通关系,前前后后连补偿、医药费带打点一共花了5000多块钱,才终于把关了半个月的我给放了出来。
出来那天,张婶和张叔在派出所门口等着我,一看见我,老两口儿眼泪纵横,婶子一边哭一边说:“孩子都快30的人了,连个对象也没有,都是婶子不好,没给你张罗。”
我那时候郁闷的啊,别提了。
陈卫国比我提前一周被放了出来,因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偷了东西,顶多算个私闯民宅,他还给饭店老板赔了500元,这个钱在当时可以买下那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