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大船周围,真的没有水声。
可是船在水上,理应听到水声。
然而,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些。
想到这些,血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脱口而出道:“难不成,这些人竟可无水行舟?”
赫云舒踹了他一脚,道:“你真把他们当鬼了?”
“没、没有。”血影辩驳道。赫云舒看了他一眼,道:“因为摇摇晃晃,所以,他们都以为那是船。但是,从他们所说的讯息来看,有风、有雄鹰的叫声、有虫儿的鸣叫,还很冷,再加上凹凸不平的路
,你说,像是哪里?”
血影灵机一动,道:“是山上。”
转瞬,他又嘀咕道:“可是,船如何能到山上去?”
赫云舒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看来,我们要去拜会一下这山上的大船了。”
血影不解其意,赫云舒却不解释什么,径直上了门外的马车,准备回铭王府。
算算时间,燕凌寒该醒了。
路上,血影钻进了马车,恭敬道:“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若是不问出来,只怕此生都不安心了。”
“问。”
“为何他们看到你那幅画还有沾了西红柿汁的鱼肉片,就不那么害怕了?这件事实在奇怪,属下想不通。”说着,血影挠了挠后脑勺。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若不然,也不会这样唐突的问出来。赫云舒看了看他,道:“道理很简单,因为特定的场所,再加上看到的东西太惊世骇俗,所以最大限度地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恐惧。而我的画和那些鱼肉片让他们明白,这些
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既然真真切切的存在,那么,就不是鬼,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这些个充当明线和暗线的人,虽然不如暗卫勇敢,但是,和寻常人相比,还是有一些胆识的。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所害怕的东西没那么恐怖,也就不会那么害怕。
说到底,恐惧是自己给自己的。
只要破除了自己的心理障碍,那所谓的恐惧,也就不复存在。
血影隐约有些懂了,继而问道:“主子,那些人的眼睛为何是红色或蓝色的?”赫云舒的心里隐约有一种猜测,但并未对血影言明,只含糊道:“人上一百,各型各色。就像天下的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那么,有了红眼睛和蓝眼睛的人又有什么好奇
怪的?不过是眼珠的颜色不同罢了。”
血影听了,暗觉心中的疑问被赫云舒一一解决,千恩万谢,退出了马车。
他出去后,赫云舒闭目养神,思考着今日所发生的种种。
马车很快进了铭王府,赫云舒问向守门人,道:“寒风可曾回来?”
“回主子的话,不曾。”
赫云舒点点头,走了进去。
赫云舒让寒风和往常一样去找人,但留出另一拨人,暗中观察有没有人注意他们。
若有,便可以顺势跟踪,从而找出蛛丝马迹。
但愿,寒风等人会有一些收获。
如此想着,赫云舒进了后院,准备去看看燕凌寒醒了没有。
她刚刚推开门,迎面就对上了一张冰冷的脸。是燕凌寒,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