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那啥,我也没啥事,就在这儿坐坐。你接着忙。”
见燕皇不肯说,燕凌寒也不逼他,仍是坐下来批奏折。
这一次,燕皇不敢睡觉,就瞪着两只眼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坐在那里盯着燕凌寒看。
燕凌寒身手好,对于周围的环境格外敏感,燕皇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实在是让他不舒服。
于是,燕凌寒重重地搁下朱笔,转脸看向燕皇,没好气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不干嘛,想你了,来看看。”说着,燕皇摸了摸鼻子。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人说谎的习惯性动作就是摸鼻子?”
“没人说过啊……”话说了半截,燕皇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忙补充道,“咋的,兄弟一场,我就不能想你了过来看看?”
燕凌寒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看着燕皇。
燕皇被看得心里发毛,忙转了脸,闷声道:“其实,是丹樱让我过来向你请教咋当爹。”
燕皇声如蚊蚋,还真是不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来。
燕凌寒听到了,只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剑眉微挑:“你说什么?”
“跟你请教咋当爹。”说着,燕皇瞪了燕凌寒一眼,道,“非逼我说实话,现在满意了?”
燕凌寒仰天大笑,笑得直拍桌子,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燕皇好生郁闷,瞪着两只眼睛,好气哦。
直到燕凌寒笑够了,这才想起来说话:“哎呦,您老人家的大儿子都比我大。如今,您是怎么想起来找我学当爹的?”
“都是我家丹樱的意思。我也不想来,可不来没法交差啊。”燕皇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奈。
但,是幸福的无奈。
燕凌寒一听更乐了,他索性也不批阅奏折了,拉了自己的椅子靠近燕皇,推了推他的肩膀:“哎,说说,这惧内的日子如何?”
“惧内?谁说我惧内?”
燕凌寒不说话,只看着他。
燕皇装不下去了,缩了缩脑袋,贱兮兮笑吟吟道:“这惧内的日子真是太好了。一时惧内一时爽,一直惧内一直爽啊!哈哈哈……”
听到燕皇如此说,燕凌寒也忍不住笑了,他连连点头,为燕皇点赞:“说得对!说得对!”
燕皇听着,也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于是,他像是发现了大秘密一般看着燕凌寒,指着他说道:“照这么说,你也惧内?”
燕凌寒捉住燕皇的手:“啥叫惧内?这叫爱重,爱重懂吗?因为爱,所以重要,所以愿意事事听从她的,以她事事为先,不愿意惹她生气,懂吗?”
“懂懂懂,这不还是惧内嘛。”
就这样,燕皇无情地拆穿了燕凌寒。
燕凌寒仍是笑,脸上洋溢着专属于惧内男人幸福的笑容。
他的手搭在燕皇的肩膀上,道:“皇兄,带银子了吗?给十两散碎银子。”
“十两?”燕皇一脸惊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燕凌寒。
燕凌寒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嗯,就是十两。你也觉得我问你要十两银子太少了是不是?哎呀,都是小钱。”
燕皇咽了一口唾沫,十两银子,还真是一笔“小钱”,“小”到——他根本没有。
见燕皇一直不给钱,也不开口,燕凌寒急了,出其不意地抢了燕皇的钱袋子。
燕皇吓坏了,惊叫道:“别!”
然而,已经晚了。燕凌寒已经打开了他的钱袋子,看到了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