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的一只手顺着黑影的手臂缠了上去,直到这条手臂的肘部关节,接着,袁军猛击手臂关节处,这是人最脆弱的部位,这条手臂吃痛,立刻失去了力气,袁军趁机一个胯部,抓到了黑影就是一个过肩摔。
“噗”的一声,这个黑影被摔翻在地,袁军便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个黑影连喊都不喊一声。
“谁?”袁军问道。
黑影并不说话,江河走到了黑影的面前,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眼,便蹲着说道:“刚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子把头转向了一边,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袁军见状,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刚子的手臂往上抬,那是常用的一种擒拿方式,有多难受就不提了。
刚子的手臂几乎已经抬不上去了,但是刚子依旧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邵老轻轻的拍了拍袁军的手臂,缓缓的说道:“不用问,他罗大哥让他看着我们的。刚子你回去告诉你罗大哥,不用担心,我们的东西也丢了,在没有找到我们的包裹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刚子闻言,这才“嗯”了一声。
袁军放开了刚子,刚子站起来就要离开。
邵老又开口补充道:“刚子,我们有个人失踪了,她也有五六十岁,怕是有什么危险。”
刚子又“嗯”了一声,走出了一段路,又扭过头来对袁军说道:“你叫袁军是吧?刚才我的确是大意了,有空咱们太阳底下好好操练一下!”
袁军笑了一声:“等村子里的事情查清楚了,到时候我再把你放倒。”
不出几分钟,就见远处一片光亮,原来是罗大哥带着人来了。被这声音所惊扰,不少的人的村民也都起来了。
罗大哥几步走到了众人面前,开口说道:“我听说你们有个人失踪了?”
邵老回答道:“一个五六十岁的女的。”
罗大哥的眉头皱了皱,又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邵老摇了摇头:“这个不确定,但不会超过一天。”
罗大哥扭过了头去:“你们看到过有六十岁的娘们么?”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一天时间啊。”罗大哥脸上一副为难的表情,开口说道:“单靠我们这些人怕是找不了太多的地方,刚子,把村民都叫起来吧,一块找找这个娘们。”
不等刚子去叫村民,远处又是一片光亮,随着手电筒光斑的摆动,一大~波村民赶到了。为首的依旧是李三汉,他穿着大裤衩,披着一件衣服,看样子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又怎么了?”李三汉没好气的问道。
“一个娘们丢了。”罗大哥对李三汉说道。
“啥?”李三汉一个激灵,衣服都扔在了地上,他急促的说道:“谁家的娘们丢了。”
“他家!”罗大哥指了指邵老。
听到了罗大哥的话,李三汉指了指徐一曼:“这不在么?”
说完,李三汉反应了过来:“那个老娘们?女人就是麻烦,还能怎么办,找吧!怎么就来了这么多人,王龙,不是让你把所有人都叫来么?”
“他们还在办事。”王龙接话说到。
“办事,办事!”李三汉喊道:“死人都死到门口了,跟他妈没见过娘们似得,都给我叫回来,然后分散去找人。”
村子虽然就这么一丁点大,但是村子依托着的后面的山却是很大,如果牛秋菊真的走失在了山林里,怕是全村子的人都找不到。李三汉很快的把村子里的村民分为了几个部分,分头去寻找牛秋菊的下落。
专案组和一少部分村民被安排在村子附近寻找,在这样的夜晚,山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不说,山上还有藏在山林深处的野狼,落单之后的下场一定不怎么好。
很快,王龙就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了。
漆黑的村子里光斑点点,那是一波一波的村民去寻找牛秋菊去了。
“万事都要小心一点,我们的人不要走散了。”邵老轻轻的嘱咐着各位。
几个人都应了声,可唯独没有听到江河说话。邵老用手电筒左右照了照,发现江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此刻的江河正走在漆黑的夜里,他并没有打手电筒。他要去的地方很明确,中午的时候他曾经来过这里一次。江河站在了门口,大门没有关闭,正屋黑漆麻黑的一片并没有开着灯,像是幽灵一样,江河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推开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借着淡淡照射~进来的月光,江河看到了一个微微摆动着的影子,那影子在屋子正中间,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人的形状。江河从口袋中掏出了手电筒来,手电筒的光斑照射在了这个模糊的人影子上。
一张脸出现在了江河的面前,接下来是一个女人没有穿衣服的身子。
女人上吊自尽了。
这个女人便是麻子的老婆,中午的时候,江河亲手拦住了想要冲进去的邵老等人,而那个时候,这个女人正在受到侮辱。而在那个时候,这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个最好的选择却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选择,选择必然会付出代价。
有时候代价就是死亡。
江河看着乱糟糟的床榻,看着地上数不清的脚印,他突然感觉心中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而这种情绪是江河之前从未有过的。很快的,江河就从床~上的凳子以及按~压下去的痕迹分析出了这个女人是自杀。
而当江河看清楚了女人手腕上和脚腕上深深的勒痕的时候,他就更明白了。
什么时候生下来,生在什么家庭,这是每一个个体都没有办法选择的。可人能够选择什么时候死,怎么样死。但是对于这个江河并不知道其姓名的女人来说,或许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人生的大幸运。
她手腕脚腕上的痕迹是铁链锁着的痕迹,也就是说在男人不在的时候,她被完全的限制了活动自由。若不是今天牛秋菊失踪了,这些正在“办事”的村民被村长匆匆的召集了起来,若不是这些村民在慌乱中忘了把女人用铁链子锁起来,余下的日子里这个女人还将要继续受到玷辱。
江河想到了这样一个画面,在漆黑的环境中,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拖着虚弱的身子,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个个的离去,她绝望的搬起了凳子放在了床~上,然后用床单一次一次的抛向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