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但是,事情又有点过于巧合。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思渐渐的开始发乱,感觉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像是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却怎么着都想不起来丢的是什么。

尤其是一路上感觉有人暗中窥伺,这份异样,委实让人心中忧虑。

老二躺倒**上,嘀咕了一阵,突然又说:“大哥,如果阿罗讲的这个事情是真的话,那这太湖里可真有河童啊,它们喜欢找少阳老阴下手,会不会找上咱们?”

“只敢藏在水下害人的东西,我不怕。”

“也是。”老二说:“连姓袁的都能对付,大哥你就更不在话下了!”

“你也不要太小看袁家的人。”我说:“他们在这一带声名远播,家族屹立数百年,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知道——哎,大哥,你说那个袁大师是袁家的哪个人?”老二问道:“会不会就是袁家现在的族长袁重渡?”

“似乎是。”我想了想:“二叔之前说江湖事的时候,似乎提到袁重渡受过伤。”

“活该!嘿嘿……”

老二心满意足的伸了伸懒腰,又舒坦的叹息了一声:“明天不用再跑断腿咯!阿罗可真是咱们的福星,啧啧!”

“……”

“哥啊,你咋不吭声?”

“睡觉!”

“要我说,江南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你瞧瞧阿罗这个小娘鱼,真是美得让人看了心里像狗崽儿舔了舔似的……”

“……”

“我刚才摸了摸她的小爪子,那滑腻腻的,嘶——”

“闭嘴!”

“哥啊,你说咱俩一人带一个江南姑娘回去做媳妇,咱爹和娘会不会美得冒泡?”

“可能会把你打得冒泡。”我瞪了老二一眼:“咱们来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学点好?”

“要学你啊!”老二撇撇嘴说:“不喝酒,不抽烟,不爱说笑,明明是二十啷当岁的人,弄得跟两百岁一样,有啥意思?”

“就有意思!”

“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是榆木疙瘩,开不了窍!”

老二钻进被窝里,拿被子蒙着了头。

我以为他好不容易消停玏,正想松口气,却又听见他在被窝里闷声闷气的说:“我还是睡觉做梦,梦里再听听阿罗讲故事,那小嘴儿的,真是——”

“对了!”我正烦的不行,却猛然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儿了。

老二吓了一跳,从被窝里露出脑袋,问:“咋了?你咋也学会一惊一乍了?”

“阿罗夜里来送茶,又故意关子给咱们讲故事,讲的故事恰好像是跟红背蛛母有关的。”我狐疑的说:“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哥,你啥意思?”

“阿罗会不会有问题?”我说:“越想越感觉她不像是十**岁的姑娘该有的样子。”

“你想多了。”

“怎么想多了?”

“嘁!”老二泄了一口气,说:“你见过多少姑娘啊?平时说几句话就脸红脖子粗的,你有我了解?瞧瞧那身条儿,那脸盘儿,那牙口,那细腰圆屁股大胸脯子,啧啧……就是十**岁的!”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我愤愤的说:“又黄又恶心!睡!”

我懒得跟老二交流了,胡思乱想着,辗转反侧,一时又无法入睡。

睡不着,无缘无故的,心里又猛然出现了蒋明瑶的影子,想起来那天她一掌把我打出去,又急又气又羞又恼的样子,虽然脸丑的吓人,可神情却又可爱的想让人发笑。

我吃饭的时候,她就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那目光,清澈干净,又柔和的像是能融化石头。

她还把鸡蛋的皮剥的干干净净,放到我面前,看着我吃完……印象里,似乎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自打我记事的时候起,娘就开始带弘德了,我也就跟着汉琪二叔一起过了。

二叔是个粗线条的男人,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所以他带我虽然很好很好,却从未像蒋明瑶那样细腻过……

唉……

我在心中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感觉蒋明瑶就像是在身边似的。

思来想去,渐渐的,我也有些要昏昏入睡了。

“呜呜……”

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传进了耳中。

我猛然警觉,睁开了眼睛,凝神仔细一听,断断续续的哭声似乎就在窗外。

是谁在哭?

我愣了片刻,不由得起了身,撩开窗帘,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