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齐晖拿着呈上来的状纸,那上面赫然是苏沁凉的指印,鲜红的指印上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们甚至连红泥都没用,直接就就着苏沁凉的鲜血按下了血印,而那一条条的罪状,任何一样都是死刑!
母后她在牢里,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齐晖拿着状纸的手瑟瑟发抖,连带着纸张也发出沙沙的声音。
“皇上,刑律司已经判了娘娘的罪,三日后问斩。”李光禄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齐晖冷冷的说,看着李光禄的背影,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母后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些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皇上,您一定要想办法就救娘娘啊!若是再这样下去,娘娘恐怕就已经死在牢里了!”绿墨哭道。
齐晖深吸一口气,苦涩的说:“绿墨,清远,随我走一趟太尉府吧。”
太尉府最近一直很安静,其实尉迟老爷和夫人不求什么权势滔天,只求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无病痛无灾祸,膝下有子,将来再抱几个孙子孙女什么的也就很高兴了,所以尉迟顷在家养病的这段时间,反而是尉迟老爷和夫人最高兴的时候。
毕竟朝中纷争不断,纵使尉迟顷位极人臣,只手指天,可是有一步行差踏错就会枉送性命。
尉迟顷现在早已能下床活动,身体恢复的比御医预计的还要好,已经能够练武了,只是时间不宜过长,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意地催动内力,一切适可而止。
可是这样尉迟顷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欲速则不达。
只是现下,他却懊恼为何自己的伤势还不能痊愈,苏沁凉下狱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却只能在家中干着急,没有什么确实有效的办法。
院子里,尉迟顷长剑挥舞,衣袖翩飞,剑锋到处,惊起万千的树叶飘舞,随着尉迟顷的落地而缓缓降落。
“大人,门口有位齐公子求见。”一名家丁过来说道。
“齐公子?”尉迟顷皱眉。
“是,那名……小公子还是个小孩子,却说话老气横秋的,身旁跟了一名女子自称绿墨,说报了她的名字大人一定会见他们的。”家丁说道。
若不是那名小公子气质不凡,他早就将他当成捣乱的赶走了。
绿墨!那那名齐公子定是齐晖无疑了!
“快!让他们进来!”尉迟顷连忙道。
齐晖这次为了避人耳目,只带了苏清远和绿墨偷偷出宫,跟随家丁来到尉迟顷的院落,尉迟顷朝他点点头说:“进屋再说吧。”
进了屋内,齐晖一言不发,只由苏清远将苏沁凉按下手印的状纸交给尉迟顷。
尉迟顷看着上面的罪状,脸色陡然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