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一点，踢出脚下长枪攒射一人，另一人长枪突刺却被化凡尘抓在手里连人带马掀起砸在地上。

烟尘与鲜血齐飞，那将军一愣，众多士兵也是看的呆滞当场，这莫非是天神下凡。

“你们是何人！”化凡尘伸手指向那将军，“为何杀我妻子，杀我老母。”

“该死而已。”将军当然一笑，伸手一挥指挥身后的士兵再次出手。

四驾齐驱。

“该死？”化凡尘哈哈一笑，“我看该死的是你！”

不等那士兵上前化凡尘主动出击，一跃而起足有两米有余，面对刺杀而来的长枪，捡起地上的长枪就是一招横扫千军。

若是地尊修为仍在，眼前的敌人不过翻手可杀，可是如今身为凡人，力道出奇倒也是有一番争斗。

长枪出，扫杆而毁，一人撞三人，战马哀鸣逃命而去，化凡尘一跃而起，双腿夹马腹，缰绳一拉，转瞬之间反杀而回。

“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化凡尘盯着那将军，那将军眼里看到一丝惊慌，转身欲逃却下令身后士兵断后。

化凡尘哪管其他，一路冲杀出去，杀的血溅三尺，杀的敌人丢盔弃甲，几进几出步兵惊骇欲绝，已有退意。

化凡尘手里长枪断折，手里长刀断刃，杀尽敌人骑兵二十七八人，步兵三十有五，仅剩将军一人，化凡尘纵马上前，以断枪掷之。

冰糖葫芦似的将战马钉在地上，那将军吓得屁股尿流坠落在地。

“他们为何该死？”化凡尘问。

“饶命，好汉饶命。”将军全无气概，如同乞丐摇头乞怜。

“我问你话，他们为何该死！”化凡尘一脚踢在那将军胸口，直接踢飞三丈，不顾那将军已经气息出多进少，睁眼质问。

“两国开战，我先锋军一触即溃，不过大将军却是需要人头领赏我等实在无法，又打不过唐国军队，所以除此下策我等皆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将军哪里将军之象。

“你贵为将军，不但不守护姜国子民反而残杀平民充当敌军首级，该死！该死！”化凡尘一刀劈下直接将那将军手臂斩断。

“是谁下的命令！”化凡尘觉得不将那下令之人斩杀，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大将军庞屠。”将军已经痛的出不了声，但是碍于化凡尘鲜血之滴的长刀，不说也得说。

“庞屠何在？”化凡尘已有杀意。

“距此地三里便是先锋营。”将军哆嗦，“我什么都告诉你求你别杀我，我也是听命而为我真的不想……”

人首两分离，化凡尘拎着将军的人头在众多人头中找到了死不瞑目的半夏与姜母人头。

埋葬好两人，将将军人头放在坟前，化凡尘与坟中之人约定将那庞屠人头取来，祭奠亡妻。

一路行来，往日的繁华与安宁早就不见，也不知是唐国的手段扫荡还是出于庞屠的命令，横尸遍野不计其数。

化凡尘如同行尸走肉，脑海里倒映着与半夏生活的点点滴滴，不过一年光影，竟让化凡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若说这等生活化凡尘并非没有体验过，轮回业火他与冰蝉在龙岚宗生活了一辈子，心魔劫也是体验过类似的幻影人生。

但是才从没有哪里一次能让化凡尘感觉到仇恨如此真切，杀意如此浓厚。

幸福的家就像一个镜子突然被打碎。

半夏的笑容永远定格且被惨死的面貌取代。

战争？庞屠？

化凡尘觉得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