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烨挑挑眉:「你爲了三张五块钱的优惠券跟我纠缠了半天,结果最后点了八十块钱的外卖,还说要分我一半?初愿,你自己算算,你这是在省钱还是浪费钱。」
初小愿张牙舞爪:「不许说话。」
......
或许是因爲初愿点的店都比较远,又是深夜,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外卖员还在前往商家的路上。
她都已经饿过头开始困了。
「算了我不吃了。」小姑娘打着哈欠从地毯上撑起来,「我要去洗澡睡觉了。江行烨,等会儿外卖到的时候你要是不想吃,就帮我分给邻居家的小孩儿。我刚才出去丢垃圾的时候,看见他们蹲在家门口打游戏,说是忘记带钥匙了,我想他们现在一定饿了。」
「......」
江行烨觉得她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攒不够买大别野的钱了。
初愿洗完澡之后,裹得像个阿拉伯人似的从浴室里出来,问江行烨哪间房间是他平时自己睡的。
江行烨随手指了指主卧。
於是小姑娘很安心地摸到了旁边的次卧,把自己摔进软绵绵的被子里,就快落地进入了睡眠当中。
她觉得江行烨家实在是太舒服了。
装修舒服,隔音效果舒服,床也舒服,等她以后有钱了,也要把自己的房子搞成这样。
怀着这样的美好愿景,小姑娘渐渐陷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大海豚,在海洋里自由地扑腾着,一跃能跃到天上去。
但有一天,就在她在水里扑腾的时候,海面上忽然驶来了一座大轮船。
一个长得跟江行烨一模一样的坏蛋就站在甲板上,手里还拿着个大网,使劲往下一兜,就把她兜在了网里,还把她吊到了甲板上。
初海豚在甲板上拼命地蹦躂,想要挣脱开这网兜。
但是这个网兜好像有魔力似的,越箍越紧,死死兜着她,让她不得动弹。
网兜上还燃起了火,滚烫滚烫的,热的她汗都下来了。
燃烧着的火焰把她周围的氧气都给烧光,初愿感受到了一种窒息感。
她大喊:「你放开我你这个恶毒的捕豚坏蛋!」
那个捕豚坏蛋就站在她面前,冷笑一声:「你想我放开你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想了!」
「那你先帮哥哥把衣服解开。」
什么玩意儿?
哥哥??
这个捕豚恶魔居然还敢自称是她哥哥?
初愿笑了。
她从甲板上跳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飞到天上去。
但是颈窝被人紧紧箍着,耳畔传来低沉又沙哑的嗓音:「别动,再动你哥哥真忍不住了。」
初海豚直接从梦里吓醒了。
她睁开眼睛,透着客厅外传来的朦朦胧胧的灯光,看清了眼前这个箍着她的捕豚恶魔。
——就是江行烨没有错。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半干半湿,扣着她,灼热的唇还压在她颈间。
就像是网兜上烧着的火。
「你干嘛呀江行烨?」
初愿有些结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睡睡觉,明天起不来了怎么办!」
男生嗯了一声,一只手已经从颈间滑到了她后背,漫不经心地在肩胛骨处流连着,嗓音低哑:「我不正和你睡着觉呢吗。」
初愿身上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
没有穿内衣。
他这么轻轻一勾,吊带就从肩膀上落下来,整件裙子在身上摇摇欲坠。
肌肤相触的那种感觉,非常复杂。
初愿一时没法儿描述。
她觉得有点热。
江哥哥还压在她身上,指尖到底流连,挑起一网兜的火。
他低低地叹息道:「小朋友,你怎么忽然就长这么大了呢。」
初愿下意识反驳:「我大你还不高兴了是不是?」
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现在好像不是打嘴炮的时候。
她男朋友已经快要难受死了。
她感受着江行烨沙哑的嗓音和灼热的手指,试探性地问:「男朋友,你要我帮你吗?」
「你想怎么帮?」
「就像上次......」一样啊。
说到一半,后半句话忽然被吞了下去。
初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就是:她好像已经十八岁了。
甚至3月1号那天,许露露还送了她一个惊世骇俗的成年礼。
她眨了眨眼睛,在朦朦胧胧的光亮中,十分认真地问:「江行烨,你觉得我长大了吗?」
「嗯。」江行烨用牙齿咬开她的肩带,漫不经心,「长大了。」
「那你觉得我成熟了吗?」
她小小声地,「以你看片的经验,你觉得我跟那些小黄片里的女主角比起来,算不算,嗯,就是身体,算不算成熟了?」
江行烨的动作顿了顿。
他忍的很辛苦。
但小姑娘似乎幷没有意识到,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身下,用奶甜奶甜的声音问他:「江行烨,你觉得我的身体成熟了吗?」
然后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颤动,媚眼如丝。
他觉得自己要炸。
「......成熟了。」
男生的嗓音哑的快要勾出火来,咬着她的锁骨,「成熟的不得了。」
「江行烨你知道吗,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本来是带了个礼物给你的。不过后来你太忙,我就给忘记了。」
这种时候,怎么忽然又说到礼物上去了?
江行烨耐着性子:「什么礼物?」
初愿在枕头上扭过脑袋,伸手努力去够床头柜上的包。
「你要拿什么,我给你拿。」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
小姑娘眉眼弯弯,唇角两个涡,献宝似的把右手伸到他面前。
然后摊开。
白嫩嫩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包口香糖。
她说:「你会弄吗?」
「......」
「唉,说明书都是英文的,我其实也没看太懂。」
「......」
「但是看这个形状,应该直接套上去就可以了对?」
......
江行烨真的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哥哥:我女朋友最大的本事就是,所有事情在她眼里,都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