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萧山街头 越州城门 观察使府 观察使大厅 观察使客厅 杭州刺使大厅
吴夫人卧室 越州街心 郊外牛车篷 观察使府后花园 刺使府大厅 青黄岭 之江边 刺使府书房 董昌内屋 越州子城门 小树林中 留下镇小饭店 驿道上
人物:罗平 老石匠 士兵甲 士兵乙 来人 安小虎 守门士兵甲 守门士兵乙 董昌
士兵甲 白牡丹 山阴老人 钱镠 吴刚 吴霞 顾全武 店小二 老者 小个士兵 小个骑兵 老人 刺大伯 钱元瓘 黄褐 张逊 士兵 黑衣人甲 黑衣人乙 钱元琏
1、萧山街头(外,白天)
老石匠将补接好的石碑放在木桌上,仔细观看,用手在粘接的部位摸了又摸,得意地笑了。
罗平:老石匠,石碑接好啦?
老石匠:你自己看吧。
罗平一手拎着鸟笼一手扶摸接好的石碑。
罗平:接得太好了?真叫“天衣无缝”难怪远近有名。
老石匠:老先生别夸奖我了,就这么一点本事。
罗平:老石匠,你听着,我叫罗平,不久就要当官了,日后我不会忘记你的,有你的好处。
老石匠:我们手艺人,有活做就行了,也不想发大财,我给你补好石碑,给一贯钱就行了。
罗平:老兄,你人心平平,了不起,今天我心情特别好,我给你两贯钱……
罗平还说着话,那翠鸟振振翅膀又叫“皇帝董”“皇帝董”。
罗平:你听到吗?这是天意,越州观察使董昌要当皇帝啦!
老石匠:哎呀,老太爷,这话可说不得,这是造反罪啊!
罗平:看你吓成这样子,哈哈哈!
罗平背起石碑,拎着鸟笼,骑着毛驴,哼着小调离开了老石匠。
2、越州城门(外,傍晚)
城门口人来人往、罗平骑着毛驴,夹在人群当中走进城门。
3、观察使府(外,白天)
罗平走到门前下驴,对守门士兵拱拱手。
罗平:麻烦二位,我叫罗平临安人氏,我个天大的机密要见观察使董昌大人,请通报一声。
守门士兵看看罗平相视一笑,并不理睬。
罗平:两位兄弟,你们出生那里,这差使苦不苦,你家里有什么人?
士兵甲:去去去,你在说什么?神经兮兮的。
罗平:我是关心你,我不久就要当官了……
另一名士兵上前给罗平一巴掌。
士兵乙: 放什么狗屁, 滚远点。
罗平:啊!
罗平:你敢打我, 你不要命啦
士兵甲:我也不要命了你这个命白痴
士兵甲上前就是一脚, 罗平倒在驴腿上, 驴子受惊吓,背着石碑就跑
罗平(大叫):快抓住他, 我的碑我的碑!
人行中走出一人, 一把抓住驴绳, 将驴拉到罗平身边。
罗平:这位英雄多亏你了, 这碑我刚接好, 多谢多谢了, 请问你尊姓大名, 我要董大人嘉奖你。来人眼睛一亮。
来人: 小事小事, 我叫安小虎, 请问你这是…
罗平: 安将军, 我是从临安来见董大人的, 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董大人。
安小虎: 你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董大人?
罗平(神秘地耳语):这不好告诉别人的。
安小虎:进去说吧。
罗平:他们不让进去,还打我,哇哇哇,我屁股好痛呀。
安小虎瞪着两士兵,回头对罗平说。
安小虎:罗先生请跟我来。
罗平牵着驴跟安小虎走进府门内。
守门士甲:驴不可进去。
罗平回头。
罗平:二位兵爷,打狗看主人,赶驴也要看看主人。
守门士兵乙:观察使府内不可以有驴的。
罗平:请问二位,观察使府内有没有狗?
守门士兵:狗当然有啊。
罗平:一样是畜牲,为什么狗可以进出观察使府,驴就不可以呢?再说,我这驴身上的东西是献给董大人的,安将军让我进去了。
守门士兵甲:让你人进去,又没叫你驴进去。
守门士兵乙:人进去驴留下。
罗平:好,好,人进去驴留下
罗平抱起石碑就往里跑,士兵甲跟了过去。
4、观察使大厅(内,白天)
董昌、白牡丹正与安小虎说话,护卫兵来报。
士兵甲:临安罗平门外求见大人。
董昌:让他进来。
罗平一手抱着石碑一手提着鸟笼走进。
罗平:临安罗平拜见观察使董大人。
董昌:罗老先生,何事如此神秘?
罗平:先请观察使大人看这翠鸟。
罗平掀起布幕,翠鸟见到亮光连喊叫“皇帝董”!
董昌(大喜):它在叫什么?皇帝董!
罗平:是,这是一只有灵性天鸟,并非人为训练,乃是学生在路途中买来的。
白牡丹走到笼前对翠鸟说:叫啊,再叫。
翠鸟再次叫着“皇帝董”“皇帝董”。
安小虎:董大人, 这可是天意啊
白牡丹:老爷,你当了皇帝,我不就是娘娘了吗?哈哈哈。
罗平:董大人,你再看这个。
罗平打开布袋,拿出石碑,念了碑上镌文。
罗平:“天目山垂两乳长,龙飞凤舞到钱塘,海门一点巽峰起,五百年间出帝王”。
安小虎:董大人你想想看,晋朝至今正合五百年之数,唐朝气数将尽,当今天子微弱,梁晋二王互相争杀。天下英雄皆有割据一方之意,临安、钱塘是你创业之地,这石碑出世,非是夜谈,况且这灵鸟己明示天命,说朋你董大人就是五百年后的帝王。
董昌:这……怎么可以呢。
安水虎:怎么不可以?你先破黄巢,再斩刘汉宏,威震四方盛名远扬,若乘此机会,以越杭之地为营,兼并两浙,上可以窥视中原,下亦可号令诸雄,不是吗?
董昌:这么说也是,我他妈的豁出去了,罗师爷先你先住下,晚上我设宴为你接风,还要介绍几个朋友与你见面。
罗平:多谢观察使大人捉携,也谢过安将军啦。
5、观察厅使客厅(内夜)
客厅内的圆桌四周坐了许多人,男女老少皆有,董昌、白牡丹、安小虎亦在其中。
罗平一手提笼,一个卫兵帮助抱碑,在女侍引导下走进,董昌哈哈起立,让罗平坐在自已身边。
董昌:今天我左边坐的是武将,安小虎安将军,他叔父是大唐重臣安重海安大人,右边这位是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新贵新朋友,姓罗名平,罗平罗师爷。
众人起立。
董昌:各位请坐,听我一一介绍。
众人坐下。
董昌:这位是山阴老人。
山阴老人立起向罗平秕众人弯腰点头。
董昌:山阴老人,实际是一位未卜先知的圣人,他三十多年前写了一则忏言,如今这忏言却应验在我董某身上了,这四句忏言…请山阴老人朗颂一遍吧。
山阴老人起立摇头晃脑地边表演边朗颂:“欲知圣人姓,千里草青春,欲知圣人名,日从日上生。”呵呵,献丑献丑了。
白牡丹:董郎,我听不懂也。
山阴老人:尊贵的夫人,千里草青春乃是一个董字,日从曰上生是一个昌字。
山阴老人念罢拱手连呼“观察使大人,得罪了,得罪了”。
董昌示意罗平讲话,罗平起立。
罗平:诸位,我先请大家看一只鸟,一只会讲话又并非有人驯养的、有灵性的鸟。
罗平打开罩在笼外的廉布,那翠鸟见了光,振翅跳跃连声大叫“皇帝董”“皇帝董”,众人惊奇不已。
罗平:现在再请诸位看石碑上的一首诗,这是从观察使大人家乡临安天目山上掘出来的,为晋朝预言家郭璞真人五百年前所写。
罗平将石碑放在桌上,众人拥了过来。
罗平(高声朗读):“天目山垂两乳长,龙飞凤舞到钱塘,海门一点巽峰起,五百年间出帝王”。
应智:观察使大人,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你要顺应形势为王,皇上不封也没什么大不了,与其要那个毛头皇帝封你为王,还不如自己封自己,在各藩王西前多有面子、多威风啊。
山阴老人:观察使大人,应智所云不无道理,我三十年前就听说晋代预言家郭璞百这首诗了,我还纳闷呢,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这不是开玩笑的,我觉得要人要顺应仙意,机不可。
董昌转身向安小虎。
董昌:我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贵宾安将军。
众人齐看安小虎,安小虎起身向众人恭掌。
董昌:安将军临安人,出生名门大户,叔父是当朝一品重臣安笑天尚父。
众人齐嘘,“哇!”声一片。
董昌:这立不立王是大事,看来好像我不立也不行了,现在请安将军说说,他的高见,看目前我该怎么办。
众人掌人如雷。
安小虎:董大人,这自封为王既然是天意,就必须顺应天意,但又要不遭杀身之祸,对吧?
众人:安将军说得对!
安小虎:我想必须做好三件事:一、朝中要有人,二、要顺应民心,三要杀无赦。朝中有人,一是好哄骗皇上,说服皇上让皇上顺水推舟,不加罪于你,
众人:对,安将军说下去。
安小虎:这哄骗皇上不是谁都可以的,这人权位要非一般、要让皇上吃不了兜着走,不同意也不行。
众人:安将军说得对说得好!
安小虎:第二件事,是要糊弄百姓,要有人有组织地走上街头,通过演戏、跳舞、唱歌,要让越州百姓知道,你董大人这个皇上是不是自封的,是天封、是天意、任何人不得反对也阻挡不了的。
第三件是,殊杀一切不知好歹,不看风向、令人作恶的死脑筋,那些不董顺风使舵的死鱼头,也就是说,谁大胆跳出来反对董大人自封为王的就当即把他杀了,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有多少杀多少,这叫杀无赦!董大人你同意吗?
众人一片叫“好!”。
董昌:好!我同意,一百个同意。这朝廷的事就请安将军帮忙了,这街头宣传的事就交给罗先生和山阴老人,应智大人了。
众人起立疯狂呼喊,“董大人自立为王!”。
酒过三巡, 董昌不觉有些醉意大发。
董昌:他奶奶头的,昭宗这个鸟皇帝,董爷给他面互不要面子,我他妈的,老子月月进贡黄金、丝绸、珠宝、玉器,待他不薄,他尽不识好歹,连个小小的越王也不肯封我,真的气死我了,现在我自封为王,他亦耐我如何?!。
董昌抑制不住内心激动,乘酒势一拳砸在酒桌上,酒杯、碗筷、碟子等餐具顿时飞起,众人惊呆了。
众人:大人、皇上息怒。
纷纷立起。
白牡丹:董郎,回去吧,你不要气坏身子...诸位你们慢走。
白牡丹扶着董昌离开客厅,董昌边走边嚷嚷。
董昌:昭宗小儿, 你不封就不封, 今天老子自立为王了…让你瞧瞧…
白牡丹用手捂住董昌嘴巴。
白牡丹:董郎别说了,快回去, 你酒喝得太多了。
董昌:我没喝多,这几口酒算什么,我,我再喝两,两坛也没事的。
白牡丹:你还没喝多?一坛加饭酒都喝光了。
董昌:那不是酒, 是马尿。
白牡丹: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董昌:你说…什么?
白牡丹:不理你了。
董昌:那…不行, 你再说一遍。
白牡丹:好,你听清了, 你再乱说,我就…我就一个人走了!
白牡丹甩开董昌就八走,董昌突然清醒。
董昌:好了, 我不发酒疯, 我不乱说了,我们一起走吧。
安小虎捂住嘴吧嬉笑。
安小虎:皇上慢走...。
6、杭州刺使府大厅(内白天)
钱镠与顾全武、淮七、柳八、吴刚、吴霞、钟明、钟亮等众将和儿子钱元琏、钱元玑、钱元瑛、钱元琢、钱元懿、钱元璙、钱元瓘议事。
钱镠:承蒙皇上龙恩,让我们这些小人物当上了朝臣命官、当上了将军,想想真是有愧啊。
众人静听。
钱镠:不过,你们知道的,我一向对官场不感兴趣,象我这样的人,其实不是当官的料子, 可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皇上下旨让我当杭州刺使,我就一定会把杭州管好,首先我要制止内乱制止战争,要让杭州老百姓平平安安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我要铲除一切邪恶势力,防止外患入侵,全力保护多灾多难的老百姓,我们的八都兵统领要学习《孙子兵法》要了解历史,要看《春秋战国》,要加强对士兵的操练,做好随时制止战争的准备,大家说对不对呀?
众人鼓掌。
钱镠:吴刚。
吴刚:在!
钱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幻想当兵、当将军,那时你是怎么说的?
吴刚:记得,那是在玲珑山上,你说想当兵当将军,我说我也想,我还说你要是当了将军,我就做你的先锋, 现在你当了杭州刺使, 我就当将军了,妹妹,你还记得我还说过什么吗?哈哈哈。
吴霞:不知道, 有胆量你说出来, 二百五。
众人:说呀, 说呀!
(闪回三休亭)
吴刚: 哈哈哈,对!将来你当将军,我就当你的先锋, 你要是当了皇上, 我就做你的开国将军。
吴霞:婆留哥,你要是当了皇帝,郡我就是皇妹了,哈。
吴刚:不行,当皇妹太委屈你了,我看还是弄个皇后当当,什么东宫、西宫、南宫、北宫的都行。我妹妹当了皇后,那个时候呀,我就不是什么将军了,大家都得叫我吴国舅。
吴霞跳了起来,一把扯着哥哥耳朵。
吴霞: 叫你胡说, 叫你胡说!
(闪回完)
钱镠:童年的玩笑别说了,希望大家带好士兵,不打仗的时候做什么?一要操练,二要开垦滩涂、兴修水利、发展农桑,我说的对吧?
众人:对!说的好!
钱镠:我知道,打起仗来我可能是个好战士、好将军,但当杭州刺使我就不一定行了,我们都是好兄弟,今后你们多给我献计献策,我会论功行赏,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热烈股掌):好!
钱镠:你们说好,我谢谢大家,今天,我就要和大家说点事。
众人:请讲。
钱镠:好,我想先做两件大事,第一件事,我想扩建杭州城。要在杭城四围筑十丈到二十丈高的城墙。它既可以防止外敌入侵,又能阻档钱塘江潮灾,大家意见如何?
众人:好主意!
钱镠:扩建杭城的事暂由钟明、钟亮和钱元璙(六子)、钱元瓘(七子)负责。希望你们二十天后要拿出一份报告,详细说明城墙从哪里开始,准备修到哪里,要多少人力,要多少物资,估计要多少时间,化多少钱。如果自己不懂的话,就在调查中边考察边请教别人,调查时要微服,要放下将军的架子,尤其元璙、元瓘,要平易近人,知道吗?
钟明、钟亮、钱元璙、钱元瓘(起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