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兴奋。
带着两名侍
从,架着一位宛如行尸走肉的女人,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被带来的女人。
正是大刀刺客的夫人。
之前还愤慨万分,神采飞扬。
现在却面目呆滞,宛如一具丧尸。
很惨。
这妇人凡露出来的肌肤,几乎没一块好地方。
十指的指甲,也被拔下来。
离着三四米远,姬无敌清晰的闻到,一股皮肉焦糊的气味。
唯一幸免的是脸蛋。
五官,脸蛋,还挺精致,算是一位丽人。
估计。
这也是她的不幸。
“有什么好消息?”
姬无敌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觉得,王承恩有什么不对。
对待敌人,本应如此。
“不辱使命啊。”
哈哈一笑,王承恩一指那妇人:“此人名唤周茹,乃礼部尚书钱谦益府上的护卫,和被削成人彘的人,是一对假夫妻……”
“你说谁府上?”
姬无敌不是没听清,只是想确认一番。
“钱谦益,刚入京不久,之前是武州知府……”
王承恩以为姬无敌不熟,又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殊不知。
姬无敌太熟悉钱谦益了。
大明第一汉奸。
更是创下、水太凉,头皮痒名梗的人。
女真攻破大明,无数有气节之人,不愿归降女真,投江自尽。
而钱谦益。
这位文坛与官场的大能人,拨了拨江水,留下一句水太凉,归降女真了。
更离谱的,是头皮痒。
女真治下,人人削发留鼠辫。
大明子民,岂能答应。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没人可以践踏。
因此不少人被杀被屠。
再看钱谦益。
挠了挠脑袋,来了句太痒太痒……
直接把头剃了。
节操可谓是碎一地。
有意思的是。
在钱谦益身上,还有一个名梗。
柳出墙,悔罪急。
柳出墙是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
芳华之年,被钱谦益的才华吸引,赎了身,嫁到钱家。
当时,钱谦益六十。
有没有威逼,就不知道了。
不能尬黑。
应该不太威逼,毕竟是青楼女子。
可就这位青楼女子,还红杏出墙过,都知气节,在明朝灭亡时,相约夫君一起投江。
钱谦益不得。
反而恬不知耻,留下一句小女子也。
柳如也很不客气,回了句《悔罪急》,噗通一声跳江了。
这一跳,彻底把钱谦益钉耻辱柱上了。
位列三公,文坛大豪,竟不如一青楼女子。
至于柳如是出墙。
也能理解。
十八九守着一个六十岁的老头,难免有不如意。
人之常情嘛。
话又说回来。
钱谦益这鸟人,为毛行刺自己。
姬无敌不太理解了。
“仁兄?”
打断了王承恩,姬无敌好奇的扫了一眼周茹:“我若没记错,钱谦益的夫人柳氏,是周家买到青楼,后被钱谦益赎身的吧。”
“贤弟说的没错。”
“这周茹,正是周府武师,而她那位假夫君,乃女真细作。”
言罢,王承恩咧嘴笑了起来:“钱府护院,嫁给女真细作,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啊。”
“没用。”
王承恩怎么想的,姬无敌太清楚了:“小小护院,还不如钱府佣人,钱谦益位居三公,没那么容易。”
“就这么算了?”
王承恩不太情愿,东林党那帮人,可没少诋毁他
。
“当然不能算。”
勾了勾手,姬无敌凑到王承恩耳边:“回京之后,仁兄偷偷的把人给钱谦益送去,搬不倒他,就敲诈些银子,也能让这老家伙投鼠忌器。”
“嘿嘿~”
“这主意好。”
王承恩瞬间秒懂,冲着侍从挥了挥手:“把人带下去,好生照顾,咱家的那些药材,御医,统统给她用上。”
“得令。”
一拱手,二人把周茹拖了下去。
“开吃吧,肚子都饿了。”
没了下人,王承恩也不客气,招呼着姬无敌,开始用餐:“对了贤弟,这事要成,咱俩五五分账,你看可好。”
“仁兄做主就成……”
“啊~!”
突来一声惨叫,打断了姬无敌。
紧接着,便是一阵喊叫。
“刺客!”
“有刺客!”
“保护大人……”
“啊啊啊……”
喊叫见,一声声惨叫传出。
“饭都吃不消停。”
姬无敌一脸不爽,丢下碗筷,站起身来:“仁兄要一起嘛?”
“去瞧瞧。”
王承恩也不是庸才,一身武艺堪比后天,自然不惧刺杀。
不过。
知道他会武的人,除了崇祯之外,只有姬无敌。
“为宋大侠报仇!”
“诛杀狗官……”
“……”
姬无敌刚一出营帐,就听到一声声喊叫。
声音有点耳熟。
寻着目光望去。
就见沈炼兄弟三人,率领着锦衣卫,联合内廷一众高手,正在围堵十几位蒙面刺客。
人数上,绝对的优势。
数百人之多。
可实力上,那就差距太多了。
这些黑衣人,随手一击,便会有一名锦衣卫,或一名内廷侍从毙命。
“都是高手啊。”
王承恩的脸色不太好了,紧盯着上下翻飞,左右突刺的黑衣人,心里打起退堂鼓。
“贤弟,要不我们先走……”
“待着看戏吧。”
跑。
可不是姬无敌作风。
开启一步十丈。
三两步,加入战场。
王承恩人傻了。
没看到姬无敌,只看到一道残影。
在等看到姬无敌时。
他已经对上一名黑衣人。
“东方教主?”
姬无敌一拳轰出,震飞刺来的银针,接着上前一步,一个燕子翻身,摘掉对方面纱。
果不其然。
就是东方不败。
太好认了。
以绣花针当武器,实力还这么强的,只有东方白。
“你?”
东方不败也是惊了一跳,姬无敌这狗官的速度,太快了。
“东方教主深夜刺杀,是觉得黑木崖远离朝廷,还是不在我锦衣卫刀锋下?”
威胁了。
姬无敌倒是不惧,但沈炼他们就没这个实力了。
手下都被杀光,回到京城,谁替自己办事。
“姬大人想如何?”
东方白还真被威胁到了,手一挥,退到一旁,警惕盯着姬无敌。
“留下赔偿,本官便不与计较。”
言罢,姬无敌冷眼看向其他黑衣人:“天下会是想挑起我朝与大秦的战火嘛?”
“是有如何?”
不哭死神,步惊云可不怕人威胁,猛地一掌拍了过来:“交出九阴真经,饶你不死。”
“认贼作父之人,也敢口出狂言?”
姬无敌笑了,纵身一闪,躲过步惊云的排云掌:“步堂主,我锦衣卫尽知天下事,霍家庄一夜被屠,你继父惨死,就想知道,凶手是谁嘛?”
是夜。
明月星空下。
奔波一天的姬无敌,下令休整。
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这还是豪华车辇,若是骑马,大腿都要磨破皮了。
明日还要赶路。
安营也很简单。
搭起帐篷,架起一口口黑锅,开始生火做饭。
面饼肉汤。
行军口粮嘛。
别小看硬的能当武器的面饼,泡上肉汤鲜美无比。
就这样行军口粮,在大明军队,算是天花板级别的了。
就是两厂一卫,也不全是这个待遇。
当然了。
姬无敌的伙食,没这么顺便。
除了用冰块保鲜的水果,还有各式各样的糕点。
菜肴。
是卢剑星上山打的野味。
小鹿一头,外加两只野鸡,以及溪流的草鱼。
在野外。
很丰盛了。
简单洗漱一番,姬无敌唤人去叫王承恩。
还惦记着刺客的口供呢。
结果。
这货把人带走,直接石沉大海没动静了。
不知道,有没有把刺客嘴巴撬开。
“先吃吧。”
切了些烤鹿肉,姬无敌递给春桃二人。
哪曾想。
二人只看了一眼,扭头干呕起来。
无他。
满满是肌红蛋白烤鹿肉,给二人刺激到了。
“这也太废了……”
“奴婢该死!”
“坏了大人的食欲。”
姬无敌刚一开口,春桃二人压着翻腾胃,连忙下跪请罪。
“不怪你。”
摆了摆手,姬无敌让二人起来:“宰杀几名刺客而已,这种场面,宫里不常发生嘛?”
“不见血的大人。”
“娘娘行宫,责罚都很少,奴婢……奴婢……”
“也罢。”
姬无敌端起一盘糕点,又拿些切好的水果,顺手递给二人:“去车辇吃,少谢来谢去,我们都娘娘的人,不必太见外,小跑,快去。”
“啊?”
春桃和银杏人傻了。
这还是姬无敌嘛。
对她们,未免太善良,太好了吧。
“咋地,还想让我喂你们啊?”
“奴婢不敢。”
姬无敌一瞪眼,吓得二人连忙接过盘子,小跑着离开了。
然而。
刚跑到营帐门口,却又停下脚步。
“谢谢大人……”
“滚蛋。”
笑着挥了下手,姬无敌不再理会二人。
突然的善待。
倒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另有深意。
朝堂,不同于江湖。
之前可以忽视,不理睬她们。
可回到京城,二人的作用,就不只是端茶倒水,伺候饮食起居了。
而是眼睛。
放在懿安皇后身边的眼睛。
皇家多无情。
如果有一天,懿安皇后对武林不感兴趣,不喜欢听自己吹牛讲故事,依仗的靠山也就没了。
必须早做打算。
权谋交伐,比武林可要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强如张三丰又如何。
还不要听命皇室,看王公大臣的脸色行事。
未雨绸缪吧。
也怪身主太傻逼,除了懿安皇后之外,把朝堂上的人,全都得罪了一遍。
孤臣。
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崎岖路。
不就贪财了点,祸了祸一些女人嘛。
在东林党这帮言官嘴里,竟比魏忠贤还十恶不赦。
身主干的事,他们哪个没做过。
甚至,更疯狂。
无所谓。
这样也好,自己出招时,也就没心理负担了。
“贤弟?”
“贤弟……”
王承恩来了。
是夜。
明月星空下。
奔波一天的姬无敌,下令休整。
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这还是豪华车辇,若是骑马,大腿都要磨破皮了。
明日还要赶路。
安营也很简单。
搭起帐篷,架起一口口黑锅,开始生火做饭。
面饼肉汤。
行军口粮嘛。
别小看硬的能当武器的面饼,泡上肉汤鲜美无比。
就这样行军口粮,在大明军队,算是天花板级别的了。
就是两厂一卫,也不全是这个待遇。
当然了。
姬无敌的伙食,没这么顺便。
除了用冰块保鲜的水果,还有各式各样的糕点。
菜肴。
是卢剑星上山打的野味。
小鹿一头,外加两只野鸡,以及溪流的草鱼。
在野外。
很丰盛了。
简单洗漱一番,姬无敌唤人去叫王承恩。
还惦记着刺客的口供呢。
结果。
这货把人带走,直接石沉大海没动静了。
不知道,有没有把刺客嘴巴撬开。
“先吃吧。”
切了些烤鹿肉,姬无敌递给春桃二人。
哪曾想。
二人只看了一眼,扭头干呕起来。
无他。
满满是肌红蛋白烤鹿肉,给二人刺激到了。
“这也太废了……”
“奴婢该死!”
“坏了大人的食欲。”
姬无敌刚一开口,春桃二人压着翻腾胃,连忙下跪请罪。
“不怪你。”
摆了摆手,姬无敌让二人起来:“宰杀几名刺客而已,这种场面,宫里不常发生嘛?”
“不见血的大人。”
“娘娘行宫,责罚都很少,奴婢……奴婢……”
“也罢。”
姬无敌端起一盘糕点,又拿些切好的水果,顺手递给二人:“去车辇吃,少谢来谢去,我们都娘娘的人,不必太见外,小跑,快去。”
“啊?”
春桃和银杏人傻了。
这还是姬无敌嘛。
对她们,未免太善良,太好了吧。
“咋地,还想让我喂你们啊?”
“奴婢不敢。”
姬无敌一瞪眼,吓得二人连忙接过盘子,小跑着离开了。
然而。
刚跑到营帐门口,却又停下脚步。
“谢谢大人……”
“滚蛋。”
笑着挥了下手,姬无敌不再理会二人。
突然的善待。
倒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另有深意。
朝堂,不同于江湖。
之前可以忽视,不理睬她们。
可回到京城,二人的作用,就不只是端茶倒水,伺候饮食起居了。
而是眼睛。
放在懿安皇后身边的眼睛。
皇家多无情。
如果有一天,懿安皇后对武林不感兴趣,不喜欢听自己吹牛讲故事,依仗的靠山也就没了。
必须早做打算。
权谋交伐,比武林可要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强如张三丰又如何。
还不要听命皇室,看王公大臣的脸色行事。
未雨绸缪吧。
也怪身主太傻逼,除了懿安皇后之外,把朝堂上的人,全都得罪了一遍。
孤臣。
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崎岖路。
不就贪财了点,祸了祸一些女人嘛。
在东林党这帮言官嘴里,竟比魏忠贤还十恶不赦。
身主干的事,他们哪个没做过。
甚至,更疯狂。
无所谓。
这样也好,自己出招时,也就没心理负担了。
“贤弟?”
“贤弟……”
王承恩来了。
是夜。
明月星空下。
奔波一天的姬无敌,下令休整。
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这还是豪华车辇,若是骑马,大腿都要磨破皮了。
明日还要赶路。
安营也很简单。
搭起帐篷,架起一口口黑锅,开始生火做饭。
面饼肉汤。
行军口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