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邵佳媛的笑僵在了脸上,有些惊愕。
马小乐自个一笑,开门而去。
心情还不错,虽然觉得在邵佳媛面前说的话有些非常小人,但小人自有小人之快,说到底,人活着为谁呐,对那些非亲非故的人没必要时时刻刻都要仁义道德,有些时候小人一把图个痛快也正常。
这年头,好人的日子不一定有小人好过。好人会让人觉着老实可欺,容易挨板子,一般有啥坏事发生,板子往往都是打在他们屁股上。而小人就不一样了,小人一肚子坏水,不好惹啊,人人都明哲保身,能不惹就不惹,不但不惹,还得给足了好处去讨好。
“我要当个好小人,有良心的小人!”马小乐晃着脑瓜子,扶着楼梯扶手,大摇大摆地走下去。
在一楼楼梯拐弯处,没想到遇上了吉远华。
事情总是在没有意识防备的时候发生!
“哟,这不吉县长么!”不过马小乐很有方寸,既然碰到了,就得交流交流。
“哦,马科长啊!”吉远华阴阴地一笑,“到政协去办公,很舒服吧,用不着操心费力了。”
“那可不是么!”马小乐笑道,“提前养老了,这不正要回沙墩乡去么,既然养老么,那就回老家去呗,清净!”
“嗬嗬,那可好啊。”吉远华道,“种种地,锄锄草,冬天烤烤炭炉子,夏天摇摇蒲扇子,的确够悠闲啊。”
“就是嘛!”马小乐贼贼地一笑,放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吉县长,你还忘了说一件事!”
“啥事?”
“日日女人呐!”马小乐眯着眼道,“而且,还要跑到城里来日,日城里的女人,尤其是某些个当官人家的女人!”
这话,吉远华听得心头一紧,但这种辱事不能随便招揽过来,再没有好的还击办法情况下,即使面对挑衅,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嗬嗬,你爱日谁就日谁去!”吉远华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
“诶呀,不过有些事是身不由己呐。”马小乐嘿嘿一笑,掏出香烟,抽出一根递到吉远华跟前,“来一根?”
吉远华摆摆手,“这里是无烟办公区。”
“狗屁无烟办公区,谁规定的?规定谁的?”马小乐眼睛一瞪,叼起烟,“啪”地一声点着,美美地吸上一口,对着吉远华吐出,“吉县长,规定就像猪栏,拦猪用的,挡不住人!”
吉远华咬了咬牙,转身要走。
“嗳嗳,吉县长别走呐。”马小乐招招手,“还没说完呢,刚才不是说有些事身不由己么,你还别不信,昨天我会沙墩乡,在路边算了一卦,算卦的说沙墩乡大院走出两个年轻人,我说是啊,我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没啥前途,马上就要回来了。嘿嘿,你猜那算卦下面咋说了?”
“咋说的?”
“他也是嘿嘿一笑,跟我说,那另一个还不如你呢!”马小乐说完,抓着扶梯横木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吉远华嘴角一阵抽搐,不过马上也笑了起来,“哈哈,还不如你?!那就看看吧,时间不会长,春暖花开的时候看看!”
“那才多大会啊,不就年后么。”马小乐道,“目光得长远些!”
“再长远,那也得一步一步地走呐!”吉远华边说边上楼去,他可不想和马小乐过多纠缠,每次短兵相接,他都是以狼狈相收场的,有教训了。
马小乐看着,嘿嘿一笑,“吉县长,送你一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那算卦的话一向是很灵的!”
吉远华没答话,只是干笑了两声,听上去依旧很得意。
马小乐见吉远华这么迅速地离开,还不太适应,以前几乎每次都会骂他两句,这次没骂,有点不习惯了。
“狗日的,恶狗日的!”马小乐还是咬着呀抬头骂了,不管吉远华能不能听得到。
骂了还不行,马小乐觉得这个时候还得去找葛荣荣,有些事必须和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