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衣人不管已在眼前的威胁,故技重施的举掌朝周天轰去,像是铁了心要跟周天同归于尽似的。
昏迷中的周天依然对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虚空中无比郁闷……你说我都晕了,你们怎么还忍心拿我牵扯,低等弟子的命就这么不金贵么。
最终在两伙赌徒的对赌中,黑衣人更胜一筹。
王飘飘发出的紫色真气在黑衣人抬手后便改变方向,击中闫竹子的飞剑,不光没伤及黑衣人,还帮他解了围。
闫竹子本就是策应王飘飘,此时明白强攻行不通,便召回飞剑,重新把黑衣人堵在角落,重回对峙之势。
一直不曾动作的尔垂子在三人激战时,就慢条斯理的在身上掏东西,这时终于找到了,一个银制降魔铃出现在手中。
银铃在手,尔垂子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面容逐渐冰冷,一手将降魔铃举过头顶,一手握拳横于胸前,状若罗汉神似天王。
……
一阵寂静过后,银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尔垂子随着铃音沉声喊道:“摆阵啦~”
黑衣人愣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
昏迷中的周天也跟着愣了一下,摆了半天poss就整出个这,你不去候王寨跟四大金刚拜把子算是白瞎了。
醉淳子带着一群师弟师妹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由于宴请周天是早有准备,所以把其他师叔全打发了出去,毕竟喝酒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就是这个原因,才让贼人敢来行窃,而且来的如入无人之境。
里三圈外三圈的把黑衣人团团围住,尔垂子露出得意表情,向闫竹子说道,“早就说过,要斗法还得人多,一人一下就够了。”说着高举空着的手,在半空中做出各种复杂手势,嘴里喊道,“五雷阵。”
众人变换阵型,站定后半空中雷声滚滚,且雷声不像平时般在云中作响,而是就在众人头顶炸开,把黑衣人震的头皮发麻。
尔垂子暗暗感叹,自己以七十三岁高龄还在炼气期停滞不前,不另辟蹊径恐怕就只能飘零终生了,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福城分院的特色,让你知道知道一百个炼精期加起来的力量有多恐怖。
随着雷声越来越近,银铃的声音再次响起,与雷声交相呼应,让黑衣人更是心烦意乱,正要运功强压下去,忽然一个苍老的吟唱飘然响起,“塔搭旧,塔恶旧,斗死塔旧,高桌子低板凳斗死木头~”
吟唱结束,只见一道绿光冲天而起,夹杂着混元木气与半空中的震木之气缠绕在一起。
黑衣人在尔垂子开始唱咒时终于受不了,也不管头顶滚雷,恶狠狠的对着尔垂子骂道,“你踏马有病吧。”
声音嘶哑且低沉。
不是黑衣人没素质,而是尔垂子唱的实在太难听了。
尔垂子心道骂的好,老夫总算没白唱。
等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一下,在黑衣人开口骂人时,半空忽然幻化出一道又粗又大的闪电,炸向黑衣人。
这时黑衣人已来不及再赌一次,因为阵法的闪电可不能随时收手,尔垂子就是用这种没有后手的方式逼对方来一次梭哈,双方都不能再耍花招,除非真的想和周天同归于尽。
王飘飘看在眼里,暗中赞许,人啊……还是越老越成精,使劲打吧,这样就算真把周天打死,大不了说是尔垂子老糊涂了,不知轻重害死周天,任布行如果要闹就拿尔垂子给他抵命便是,反正都七十多岁了,也活够本了。
尔垂子可没想到自己在这即动脑又卖命,那边院长竟然想着拿自己抵命,看到王飘飘投来富含深意的眼神,还以为院长在给自己加油,忙多摆出几个poss。
黑衣人不再隐藏实力,单手幻化出无数印发,在闪电劈中前的霎那,一个金钟从天而降,将黑衣人护在底下,“铛”的一声将闪电挡开。
王飘飘虽震惊黑衣人的法术精湛,但也无瑕多想,尔垂子又是摇铃又是唱歌才挣来这难得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
又是一道紫霞飞出,这次的目标正是真气化成的金钟,誓要以己之力一击破除,这样才能让其他人的法术产生威胁。
黑衣人看出王飘飘意图,心知若被缠住,肯定难逃饮恨当场的结局,便将金钟上的真气收回体内,汇聚全力和王飘飘硬拼一招。
黑衣人两手推出一道白光,迎上飞来的紫霞,“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王飘飘应声后退一步,黑衣人则疾退五步才立住身形,不顾将面罩浸湿的鲜血,复又将周天挡在在身前,这一下黑衣人已经受了内伤,断不敢再掉以轻心。
王飘飘心知好的形势转眼即逝,没想到黑衣人能跟自己硬拼一招,凝神期的修为王飘飘倒不在意,可对方这精妙的法术却让王飘飘露出了凝重神色,“很好,确实资格来福城惹事,放下周天,我答应让你全身而退。”
闫竹子欲言又止,被王飘飘抬手阻止。
这种情况下王飘飘不需要听任何人的意见,因为他们肯定不明白其中的轻重。
王飘飘并不是打不过对方,毕竟境界压制对方,但又不能说有完全胜算。
因为术士之间的斗法,不能简单的以修为境界论高低,更要考虑术法层面,正所谓功不克术术可杀功,就是说一个修为高阶的术士,可能也打不过法术高强但修为低阶的术士,哪怕你是返虚境,在习得高深法术之前,也斗不过一个初入炼神期的熟手。
而几招下来,王飘飘已经确定眼前此人不一般,所用法术绝不是普通宗门或一般世家能教出来的,已经超出了凝神期可掌握的范畴,更不是一般的驭雷、驱风之流。
说明什么?说明黑衣人大有来头,这点其他人想不明白,她王飘飘见多识广怎么能不明白。
……
黑衣人听到王飘飘的话,依然不肯轻易相信,既然你已经开始松动,那就别怪我步步紧逼了,随即沉声说道,“院长怕不是把我当傻子?”
王飘飘闻言紧皱眉头,“你总不是想带着他一起走吧?”
“正有此意,如此才能确保我的安全。”黑衣人笃定的说道。
“我说放过你自然说话算话,如果你不放心,我还能以院长之名对大元帅起誓。”王飘飘做着最后努力,但是知道已无济于事。
黑衣人犹豫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何要舍近取远?”
王飘飘暗叹一口气,先后退一步以示诚意,又向身后挥了挥手。
众人缓缓散开,留出足够一人出去的退路。
王飘飘见黑衣人已经开始退走,沉声问道,“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走后准备把他放在哪?”
“他一个大活人丢不了的。”黑衣人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虽然没得到答案,王飘飘还是目送黑衣人扛着周天离开。
……
黑衣人来到一间废弃的土地庙,随手将周天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虚空中的周天意识虽然不疼,但也觉得很不爽,好小子,只要你这次弄不死我,等老子醒了,别让老子找到你。
黑衣人不再搭理周天,而是坐在角落开始运功疗伤,王飘飘的功力确实不俗,怪不得传言分院人物若要排名,那么她绝对可以进前五。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同伙走了进来。
运功的黑衣人并不好奇两人到的这么慢,而是理所当然的问道,“有人跟踪么?”
再张口说话,已经不是难听的沙哑声,而变成了悦耳的女音。
周天忽然来了精神,原来扛自己奔波半天的是个小姐姐,这么算起来的话,应该算是赚了,但就算你是女的,老子醒后也不饶你,大不了换种打法。
“我刚刚尾随在司长身后,没发现有人跟踪。”其中一人恭敬答道。
黑衣女子闻言又看向另一个人,那人赶忙答道,“我待司长离去后,先留在福城分院观望,未见有人出来,才顺着路线一路返回,也没发现有人跟踪。”
黑衣女子这才点了点头,看来王飘飘还算有点信用,只是竟然敢打伤自己,这笔账以后要慢慢算明白。
两人见女子沉默不语,又目露寒光,都不知所为何事。
“你们今天被人盯了半天都没发觉,也真是够笨的,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黑衣女子想起两人被周天偷看的事,不悦的说道。
两人垂首领命。
忽然,一只海东青疾飞而至,落在黑衣女子肩上,嘴里叼着一卷蜡封信纸。
女子将信看完后,运功烧尽,淡淡说道,“京中传信,事不可为不得强求。”
“那这个人怎么办?”一人指了指周天。
女子不禁犹豫起来,这个昏迷的人有点邪乎,硬抗两招却依然心脉平稳,虽呼吸微弱但绵长不绝,与其说昏迷倒不如说像是转而内息更准确。
一路上女子都有个错觉,就是这人根本没昏,而是在装死避难,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叫不醒他,若放在平时还能带回京中仔细盘查,可现在有要务在身带在他太不方便。
女子沉吟半天终有定意,淡淡说道,“找个池塘绑上石头沉了吧。”
虚空之中,周天虽然晕了但依然很清醒,也就是说身体晕了,意识却像往常一样,只是不能控制身体。
就像意识被困在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其他知觉却完好无损,还能听到有人在说话。
王飘飘冷眼看着三人,“好大的胆子,敢来福城分院生事,你们也没先打听打听我王飘飘是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堂中的人被声响惊动,开始向此处汇聚。
偷袭周天的黑衣人显然是其中的头目,有人质在手中丝毫不慌,只是冷冷望着王飘飘。
王飘飘听到脚步声,隔空招来一件宽大袍子,从屋内飞出披在身上。
黑衣人头目暗暗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领命散开,向不同方向快速遁去。
王飘飘眉头紧皱,有心先抓住两人,又怕被调虎离山,只能站在原地与头目遥遥对峙。
头目看向王飘飘身后的卧房,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已有八成把握要找到东西就在屋里。
尔垂子身为大师兄第一个赶到,毕竟已经七十多岁高龄,虽然还是弟子,但是经验丰富,刚到场便卡在有利位置,断了黑衣头目的退路。
闫竹子半路上看到有人逃跑,便抽出四个师弟分头去追,自己则赶来与大师兄会合。
三人将黑衣头目堵在走廊,没留任何后路可退。
王飘飘这时已经成竹在胸,淡淡的说道,“看你修行不易,束手就擒留你条生路。”
黑衣头目举起手上的周天晃了晃,好像在说别忘了我还有人质,虽看不到面罩下的表情,但是从弯曲的眼睛可以看出黑衣人还在笑着。
闫竹子手捏法印,一把长剑出现在身后,随即挽在手中遥指黑衣人,真气透过剑锋不断催出,逼近敌人。
其实王飘飘也很难办,福城分院招贼,这事传出去人可就丢大了,简直是在打整个天蓬阁的脸,所以怎么会善罢甘休。
现在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对方放弃抵抗,但王飘飘自己也觉得可能不大。
虽然不在意周天死活,可是别看这小子现在跟任布行闹的不可开交,但如果死在福城分院,那任布行得天天跟死了亲爹似的找总坛哭闹,一来可以为自己和杭城分院争取总坛的资源,二来可以狠狠地恶心一下王飘飘。
以福城和杭城两个分院即合作又竞争的关系,王飘飘深信任布行能做出这种事,所以只能先诈作不在意,以观后效。
王飘飘假装无所谓的说道,“他又不是我福城分院的人,才不会因为他改变主意。”
黑衣人明白王飘飘等人在不断施压,挑挑眉不屑一笑,抬手便向周天天灵盖上拍去。
“哎~等等等等。”王飘飘没想到他这么直接,额角不禁流出一丝冷汗,换了个策略,“朋友哪个山头修行的?不知常年走哪条道,说不定我王飘飘有朋友能说上话呢。”
昏迷中的周天听的直砸脑袋,当然是意识中的砸,因为身体依然不能动弹,心说,“就别卖弄你交际花的人设了,你这些话我都懒得听更别说人家了,有这功夫不如直接谈条件赎人呢,等会真撕票了老子就完了。”
果然黑衣人根本不买账,而且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王飘飘,虽是深陷重围,但气势丝毫不弱。
王飘飘看攀交情这招不见效,便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说话还怎么谈?总不会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黑衣人第一次有了反应,默默点了点头。
王飘飘气极反笑,知道对方是吃定了自己,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黑衣人见状眯起眼睛,反而警惕起来。
随着笑声戛然而止,只见王飘飘身体飞退,身前幻化出无数紫色飞虹,绕开周天射向黑衣人,速度之快就算黑衣人有所防备也被吓了一跳。
于此同时,一侧的闫竹子也不再虚张声势,将长剑抛在空中双手遥指剑身,长剑与闫竹子像连了根线一般,被双手隔空操纵飞刺黑衣人肋下。
黑衣人根本不去躲避,心知对边之意不在伤自己,而是逼自己为了自保而放开周天,这样身后的老头尔垂子便可伺机救人。
一旦把周天救走,那可就真成了瓮中捉鳖了,黑衣人没时间多想,把心一横做出打算。
王飘飘在赌,赌的是黑衣人惜命,只要他分心格挡,不光尔垂子可以救出周天,两人还能趁势将黑衣人缠死在这里,她倒不信初入凝神的黑衣人可以和自己平分秋色。
黑衣人也在赌,赌的是王飘飘他们不敢让人质死在院内。
虚空之中,周天虽然晕了但依然很清醒,也就是说身体晕了,意识却像往常一样,只是不能控制身体。
就像意识被困在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其他知觉却完好无损,还能听到有人在说话。
王飘飘冷眼看着三人,“好大的胆子,敢来福城分院生事,你们也没先打听打听我王飘飘是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堂中的人被声响惊动,开始向此处汇聚。
偷袭周天的黑衣人显然是其中的头目,有人质在手中丝毫不慌,只是冷冷望着王飘飘。
王飘飘听到脚步声,隔空招来一件宽大袍子,从屋内飞出披在身上。
黑衣人头目暗暗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领命散开,向不同方向快速遁去。
王飘飘眉头紧皱,有心先抓住两人,又怕被调虎离山,只能站在原地与头目遥遥对峙。
头目看向王飘飘身后的卧房,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已有八成把握要找到东西就在屋里。
尔垂子身为大师兄第一个赶到,毕竟已经七十多岁高龄,虽然还是弟子,但是经验丰富,刚到场便卡在有利位置,断了黑衣头目的退路。
闫竹子半路上看到有人逃跑,便抽出四个师弟分头去追,自己则赶来与大师兄会合。
三人将黑衣头目堵在走廊,没留任何后路可退。
王飘飘这时已经成竹在胸,淡淡的说道,“看你修行不易,束手就擒留你条生路。”
黑衣头目举起手上的周天晃了晃,好像在说别忘了我还有人质,虽看不到面罩下的表情,但是从弯曲的眼睛可以看出黑衣人还在笑着。
闫竹子手捏法印,一把长剑出现在身后,随即挽在手中遥指黑衣人,真气透过剑锋不断催出,逼近敌人。
其实王飘飘也很难办,福城分院招贼,这事传出去人可就丢大了,简直是在打整个天蓬阁的脸,所以怎么会善罢甘休。
现在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对方放弃抵抗,但王飘飘自己也觉得可能不大。
虽然不在意周天死活,可是别看这小子现在跟任布行闹的不可开交,但如果死在福城分院,那任布行得天天跟死了亲爹似的找总坛哭闹,一来可以为自己和杭城分院争取总坛的资源,二来可以狠狠地恶心一下王飘飘。
以福城和杭城两个分院即合作又竞争的关系,王飘飘深信任布行能做出这种事,所以只能先诈作不在意,以观后效。
王飘飘假装无所谓的说道,“他又不是我福城分院的人,才不会因为他改变主意。”
黑衣人明白王飘飘等人在不断施压,挑挑眉不屑一笑,抬手便向周天天灵盖上拍去。
“哎~等等等等。”王飘飘没想到他这么直接,额角不禁流出一丝冷汗,换了个策略,“朋友哪个山头修行的?不知常年走哪条道,说不定我王飘飘有朋友能说上话呢。”
昏迷中的周天听的直砸脑袋,当然是意识中的砸,因为身体依然不能动弹,心说,“就别卖弄你交际花的人设了,你这些话我都懒得听更别说人家了,有这功夫不如直接谈条件赎人呢,等会真撕票了老子就完了。”
果然黑衣人根本不买账,而且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王飘飘,虽是深陷重围,但气势丝毫不弱。
王飘飘看攀交情这招不见效,便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说话还怎么谈?总不会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黑衣人第一次有了反应,默默点了点头。
王飘飘气极反笑,知道对方是吃定了自己,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黑衣人见状眯起眼睛,反而警惕起来。
随着笑声戛然而止,只见王飘飘身体飞退,身前幻化出无数紫色飞虹,绕开周天射向黑衣人,速度之快就算黑衣人有所防备也被吓了一跳。
于此同时,一侧的闫竹子也不再虚张声势,将长剑抛在空中双手遥指剑身,长剑与闫竹子像连了根线一般,被双手隔空操纵飞刺黑衣人肋下。
黑衣人根本不去躲避,心知对边之意不在伤自己,而是逼自己为了自保而放开周天,这样身后的老头尔垂子便可伺机救人。
一旦把周天救走,那可就真成了瓮中捉鳖了,黑衣人没时间多想,把心一横做出打算。
王飘飘在赌,赌的是黑衣人惜命,只要他分心格挡,不光尔垂子可以救出周天,两人还能趁势将黑衣人缠死在这里,她倒不信初入凝神的黑衣人可以和自己平分秋色。
黑衣人也在赌,赌的是王飘飘他们不敢让人质死在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