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茶杯送到嘴边,趁机用衣袖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待黄廉喝完,周天神秘的凑过去,低声说道,“我还带了两坛好酒,等明天给你拿过去,咱俩继续喝,另外还有个好事等着你。”
黄廉闻言一愣,想询问时发现周天已经转身离开,心道罢了,看周天态度也算是赔礼了,而且他吞丹后直入凝神期,也没算糟践仙丹。
气氛在周天不遗余力的带动下,算是勉强保持在了热闹的边缘,直到散场。
而在周天忙碌时,任布行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
结束后任布行第一个起身离场,并且在走前悄悄和吕木棠说了句话,让她去师德堂一趟。
吕木棠狐疑的点了点头。
师德堂内,任布行站在窗前,看着跟随而来的吕木棠。
“不知院长有什么吩咐?”吕木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解的问道。
任布行并不急回答,而是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周天原来是个老实孩子,虽然不出众,但勤奋用功,从没惹过事,我有记错么?”
原来说的还是周天,吕木棠闻言点了点头,其实对于周天的巨变她也一直大惑不解。
“如果我还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次他夜不归宿开始,就变的像换了个人,第二天便打了大师兄。”任布行继续说道。
吕木棠点了点头。
“再往后便是我让他去候王寨历练,虽看似凶险但有赵迟机同行,性命肯定无碍,本意只是想让他受点磨砺,涨点见识。”任布行开始皱起眉头,“我说这些你都知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赵迟机中途改变主意,根本没有去到候王寨,这点虽然是周天说出来的,但是我从王飘飘那已经得到证实。”
吕木棠闻言巨变。
任布行说到了关键处,其实别的都不重要,例如周天变得暴戾,变得好色,变得嘴贱,这些都是自身发生的变化,就算是所谓的一步入凝神,也能找到仙丹这个原因。
而候王寨之行却很难用他自身的变化去解释,虽然吕木棠没有去过候王寨,但是从各方消息看来,凶险绝不是以周天当时炼精期的修为能应付的。
看吕木棠露出深思,任布行知道她也想到关键所在,继续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所以这就说不过去了,如此以来就算他能回来,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除非他根本没有深入险境。”任布行说着又摇了摇头,似乎否定了刚刚的话,“可是你看到那些锦旗了么,虽然有所夸大,但就算是部分属实,也说明他不仅去了候王寨,还深入险境去了鹞子山。”
吕木棠眉头紧锁,默默坐在椅上,鹞子山被候王寨挡住入口,而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知道,送锦旗的人都去过,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当然可信。
“还有就是他被掳的事,胡小仙说灭口不成那就肯定是灭口没成功,可是怎么就能没成功呢?”任布行惋惜的说道。
吕木棠见任布行说到此处,忍不住问道,“为何胡小仙要紧咬周天不放,还有钦天监为什么要第一时间插手此事?”
任布行长长叹出一口气,摆了摆手,“有些事我不能说,你最好也别问,但是你能问出这几句话……说明你已经嗅出些什么了。”
任布行说着坐到吕木棠对面,意味深长的说道,“虽然你我不能多说,但是也并不影响你去了解此事。”特意在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而且还能借机把原来想不通的事弄清楚。”任布行说完紧盯吕木棠。
吕木棠娇躯一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们吕家的摄魂术,我想了许久,只有这唯一的方法能解我们之惑。”任布行终于说出了此趟目的。
摄魂术,中原吕家不传之秘,就算是族内男女也是择天赋异禀者而授,所谓摄魂实乃以意念操控真气,侵入对方体内,自檀中上乾宫,施术后便可看到人之所想,脑之所忆。
与黄家通灵术,胡家幻术并称三大奇术,更是三大禁术。
是除南方两大家族外,唯一可以干扰人体意识的术法秘技。
吕木棠犹豫不决,哪敢轻易答应,迟迟的说道,“可是他只是个学习阶段的修士,而且年纪尚轻,一个偏差会对他造成不可逆的损害,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
“诶,只要我不说你不说,有谁会知道,再者说了,这么做也是对周天好,我还听说夜间有白色鬼影在他房间出没,再加上这么大的变化,万一他是中邪了呢,早知道早解决嘛。”任布行顿了顿继续劝道,“我想了许久只有这一个办法,所以就算会让你大耗真元,也不得不厚着脸皮说出来,毕竟除了你也没人能轻易对他施展摄魂术了。”
吕木棠明白,摄魂术若要一击必成,除了超量注入真气,以压倒性优势占据对方颅脑乾宫外,还需要被施术人的信任,也就是说越是毫无防备,成功率越高,对人的损害也越小。
若是两人斗法中施展摄魂术,当然不需要考虑信任与否,但是以强攻手段真气入脑,那中招者必然颅内混乱,造成非傻即疯的结局。
任布行看吕木棠还是犹豫不决,心知不能催促过急,便欲擒故纵的说道,“师妹不用立马给我答案,不妨先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吕木棠点头答应,起身告辞离去,走时依然忧心忡忡。
任布行虽然没得到答案,但是以他对吕木棠的了解,施术只是时间问题,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练习禁术的机会。
……
吕木棠回到房间,发现一个年轻男子正趴在自己床上,双手托腮,两条腿俏皮的左右摇摆。
“你怎么又跑来了。”吕木棠露出无奈的表情,“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闲着无聊就跑来了,周天最近神神秘秘的抓不到人,不来找姑姑还能找谁。”吕顽看着姑姑,委屈的说道,“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床上的人正是吕顽,吕家最年轻一代,这就是为什么消息灵通的原因。
“任布行喊我去说点事情。”吕木棠想起任布行的提议,不免脸露难色。
吕顽福至心灵,好奇的问道,“怎么了,那老胖子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吕木棠摇了摇头,无奈道,“你现在连说话口气都和周天有几分相似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小看任布行么,这么多分院换了这么多院长,只他能够稳如泰山的把持着杭城不放,可不是运气好。”
吕顽点头表示明白,不耐烦的问道,“好了好了,明白了,那他找你干什么?是不是刚刚被周天气着了。”说着露出一丝笑意。
吕木棠想起周天便眉头轻皱,“自你入院以来,我从没有管过你,也不反对你和周天交好,可是一定要时刻记住“止乎礼”三字,你的身份和平常人不一样,别害了自己,也别给家族添麻烦。”
吕顽知道姑姑说的是晚饭时的事,委屈的说道,“是他非要那样,我推又推不过他,再说了“不能过于另类,不入其群”不也是你说的嘛,我还能怎样。”
吕木棠闻言幽幽叹口气,想起周天的行为和刚刚师德堂内的话,转而问吕顽道,“你有没有觉得周天有变化?”
吕顽翻了个白眼,“何止是变化,我都怀疑他被换魂了,现在是又贱又坏,又懒又色,你是没见他盯着你看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吕木棠刚听到说周天好色,不禁露出疑惑疑惑神色,又听到是因为看自己后,被逗的前仰后合娇笑不已,“顽儿嫉妒了?”
吕顽无语的看着吕木棠,“你让我止乎礼,又拿这个逗我,你算什么姑姑。”说着撅起了小嘴。
吕木棠终于止住笑意,不再逗吕顽,想起她刚刚说的换魂戏语,更显示出任布行说的必要性。
“还有么?”吕木棠继续问道,毕竟二人经常形影不离,所以周天有什么变化问吕顽最合适不过。
吕顽显然理解错了意思,愣了下继续说道,“有啊,还有那个黄芳子,天天撩事周天,周天也半推半就的借机调戏她,看着就恶心。”
吕木棠没有说话,而是注视着吕顽,直看到吕顽开始不自在,才淡淡说道,“你要小心了。”
吕木棠已经确定了吕顽的心意,男女之间那点事,吕木棠虽然没有经历,但是心中比年轻人还是要透彻许多。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犹豫的余地,
周天,你就别怪师叔了。
“今天有两件大喜的事,那就是该回来的回来了,不该回来的呢,他也没回来。”任布行高声说道,高高翘起的嘴角似乎根本放不下来。
台下众人都知道院长指的是谁,只有吕木棠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当然了,那些师姐们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谁回来了呢?那就是我们杭城分院的首席大弟子白螃子,终于痊愈啦!让我们欢迎大弟子归位。”任布行开心的看着台下,待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去,继续说道,“谁没回来呢?爱谁谁吧,没回来就行,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任布行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让我们以茶代酒,共庆这临门之双喜,普天之幸事。”任布行举起茶壶,遥敬台下众人。
这时周天终于看到台角还立着个人,白白胖胖像个大蘑菇,不是白螃子还能有谁。
“这老不死的,老子今天不给你添堵就随你姓。”暗处的周天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任布行在说自己。
任布行端起茶壶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拿袖子擦了擦嘴,故作豪爽之态,正要再说两句场面话,看到远处快步跑来一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院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先自罚一杯。”只见周天找到吕顽的桌子,端起吕顽的茶杯同样一饮而尽,喝完也拿袖子擦了擦嘴。
此时发现根本没有自己位置,也不言语,径自坐进吕顽身旁,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吕顽虽然觉得不合适,但还是被逗的忍不住捂嘴轻笑。
周天见状忙给这个漂亮师弟眨巴眨巴眼。
任布行呆立台上,沉吟半天挤出一句,“来了就好。”说完便领着白螃子走下台去,坐在椅上再也没了刚刚的劲头。
白螃子也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不断拿眼睛瞟向周天,生怕下一秒他就冲到身边再续前缘。
“大家别客气啊,吃着喝着,喝着吃着。”周天不管那么多,见任布行不说话冷了场,便大声喊道。
台下众人表情各异,心想也别再等了,估计直到天亮任布行也难说话了,便稀稀拉拉开始动筷。
吃着饭,吕顽便把胡小仙已经离开的事告诉周天。
周天翻了个白眼,“不走还能干嘛?留这招新郎官啊。”见自己把吕顽的筷子给用了,吕顽没法吃饭,心中过意不去,便夹起饭菜送到吕顽嘴边。
吕顽哪能愿意,推让半天也架不住周天热心,只能就那么凑合吃了两口。
吕木棠在远处看到这副景象,忍不住皱起眉头。
皱眉的可不止吕木棠,看见和师弟这么亲热,师姐们个个目露杀机,连饭都吃不进去了。
一味干吃有什么意思,完全偏离了这个喜庆的气氛,周天见了热闹场面心就痒痒,哪能让气氛就此沉寂。
当即端着茶杯站起身来,吕顽不解的看着周天。
“大喜的日子,都别这么消沉啊,来来来,我先打一圈。”周天举着茶杯便走向任布行,看着院长开心的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啥喜庆事,但是这该敬的茶是一杯不能少,院长咱俩先走一个。”
说着也不管任布行想杀人的目光,先干为敬,喝完就一直盯着任布行,心道看什么看,不信你还敢当众行凶不成。
任布行心中暗叹,悲喜交加啊,当下当然不能怎么样,拿起茶壶轻抿一口应付过去。
院长之后是白螃子,白螃子之后是吕木棠,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周天愣是把自己给敬成了主角。
到了黄廉师叔时,黄廉忍不住冷哼一声,夺丹之仇偷丹之恨岂能轻易放手,看到周天便怒火中烧,扭过头去不愿再看。
这一扭头,发现一众女弟子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想起这几天自己那破院里每天都会多几样新东西,要么是死猫死狗死耗子,要么是大便小便尿和泥,心想周天那些传说中的绝活,这群花痴是学了个通透,听说院长那还有几封自己非礼女弟子的举报信。
心中哀叹一声,端起茶杯站起身来,脸上已经堆满假笑,“周天回来了啊,回来好,我一直盼着你呢。”
周天很惊奇黄师叔的配合,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改变这么快,当即安慰道,“这不就对了嘛,不就是一炉子丹么,多大点事啊,回头再炼不就行了,咱俩也算是忘年交,哪能因为那破玩意置气。”
黄廉听的心中滴血,再炼?老子几十年心血就炼那一枚,后半辈子都指望着它,是你说再炼就能炼的?不过看到女弟子们虎视眈眈的目光,只能满脸是笑的答道,“周天所言极是,你我二人这关系,哪是一个俗物能破坏的,过去了,早就过去了。”
“今天有两件大喜的事,那就是该回来的回来了,不该回来的呢,他也没回来。”任布行高声说道,高高翘起的嘴角似乎根本放不下来。
台下众人都知道院长指的是谁,只有吕木棠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当然了,那些师姐们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谁回来了呢?那就是我们杭城分院的首席大弟子白螃子,终于痊愈啦!让我们欢迎大弟子归位。”任布行开心的看着台下,待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去,继续说道,“谁没回来呢?爱谁谁吧,没回来就行,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任布行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让我们以茶代酒,共庆这临门之双喜,普天之幸事。”任布行举起茶壶,遥敬台下众人。
这时周天终于看到台角还立着个人,白白胖胖像个大蘑菇,不是白螃子还能有谁。
“这老不死的,老子今天不给你添堵就随你姓。”暗处的周天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任布行在说自己。
任布行端起茶壶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拿袖子擦了擦嘴,故作豪爽之态,正要再说两句场面话,看到远处快步跑来一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院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先自罚一杯。”只见周天找到吕顽的桌子,端起吕顽的茶杯同样一饮而尽,喝完也拿袖子擦了擦嘴。
此时发现根本没有自己位置,也不言语,径自坐进吕顽身旁,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吕顽虽然觉得不合适,但还是被逗的忍不住捂嘴轻笑。
周天见状忙给这个漂亮师弟眨巴眨巴眼。
任布行呆立台上,沉吟半天挤出一句,“来了就好。”说完便领着白螃子走下台去,坐在椅上再也没了刚刚的劲头。
白螃子也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不断拿眼睛瞟向周天,生怕下一秒他就冲到身边再续前缘。
“大家别客气啊,吃着喝着,喝着吃着。”周天不管那么多,见任布行不说话冷了场,便大声喊道。
台下众人表情各异,心想也别再等了,估计直到天亮任布行也难说话了,便稀稀拉拉开始动筷。
吃着饭,吕顽便把胡小仙已经离开的事告诉周天。
周天翻了个白眼,“不走还能干嘛?留这招新郎官啊。”见自己把吕顽的筷子给用了,吕顽没法吃饭,心中过意不去,便夹起饭菜送到吕顽嘴边。
吕顽哪能愿意,推让半天也架不住周天热心,只能就那么凑合吃了两口。
吕木棠在远处看到这副景象,忍不住皱起眉头。
皱眉的可不止吕木棠,看见和师弟这么亲热,师姐们个个目露杀机,连饭都吃不进去了。
一味干吃有什么意思,完全偏离了这个喜庆的气氛,周天见了热闹场面心就痒痒,哪能让气氛就此沉寂。
当即端着茶杯站起身来,吕顽不解的看着周天。
“大喜的日子,都别这么消沉啊,来来来,我先打一圈。”周天举着茶杯便走向任布行,看着院长开心的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啥喜庆事,但是这该敬的茶是一杯不能少,院长咱俩先走一个。”
说着也不管任布行想杀人的目光,先干为敬,喝完就一直盯着任布行,心道看什么看,不信你还敢当众行凶不成。
任布行心中暗叹,悲喜交加啊,当下当然不能怎么样,拿起茶壶轻抿一口应付过去。
院长之后是白螃子,白螃子之后是吕木棠,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周天愣是把自己给敬成了主角。
到了黄廉师叔时,黄廉忍不住冷哼一声,夺丹之仇偷丹之恨岂能轻易放手,看到周天便怒火中烧,扭过头去不愿再看。
这一扭头,发现一众女弟子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想起这几天自己那破院里每天都会多几样新东西,要么是死猫死狗死耗子,要么是大便小便尿和泥,心想周天那些传说中的绝活,这群花痴是学了个通透,听说院长那还有几封自己非礼女弟子的举报信。
心中哀叹一声,端起茶杯站起身来,脸上已经堆满假笑,“周天回来了啊,回来好,我一直盼着你呢。”
周天很惊奇黄师叔的配合,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改变这么快,当即安慰道,“这不就对了嘛,不就是一炉子丹么,多大点事啊,回头再炼不就行了,咱俩也算是忘年交,哪能因为那破玩意置气。”
黄廉听的心中滴血,再炼?老子几十年心血就炼那一枚,后半辈子都指望着它,是你说再炼就能炼的?不过看到女弟子们虎视眈眈的目光,只能满脸是笑的答道,“周天所言极是,你我二人这关系,哪是一个俗物能破坏的,过去了,早就过去了。”
“今天有两件大喜的事,那就是该回来的回来了,不该回来的呢,他也没回来。”任布行高声说道,高高翘起的嘴角似乎根本放不下来。
台下众人都知道院长指的是谁,只有吕木棠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