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旦一听就知道不妙,明白这暴发户是要报复自己,转身刚要跑就被周天喊住。
“不错,苟旦装聋作哑是专业的,就他了!”周天顺着手指成功找到苟旦,便高声安排道,“小苟啊,再去和院长说一声。”
人群里传出一阵“阿巴阿巴”声,苟旦情急之下再次失语。
好家伙蒙人蒙到老子头上了,这不是侮辱我智商么,周天闻声当即就要发作。
黄芳子发现门口围了一圈人,身为师姐便赶来看发生了什么,冷眼旁观许久,见两方已经相持不下,便有心助周天一把,走上前说道,“你们不用堵着了,今天有黄师叔跟着,周天的安全自然不成问题,院长若要问,你们如实相告便是。”
众人闻言豁然开朗,对啊!有什么事推给这倒霉蛋不就行了,纷纷欣然退回院内。
周天感激的看了黄芳子一眼,而她则露出娇羞的面容。
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王三若有所思,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又呆在无衣巷,虽然童子功不敢乱来,但早练就出一双火眼金睛,从黄芳子眉梢间的春意,和满脸的红润,判断出此女应是刚尝过新果不久,瞬间明白了胡九儿邪火的来源。
钦佩的看了周天一眼,看来大当家连窝边草都没放过!
“驾!”一声怒喝,包含了无穷的不满,黄廉黑着脸默默驾车。
……
携鼎赶到鹞子山,周天终于看到真实的画面,之前元气阵中间的大树上,似人参果树般挂了许多人影,此时还在发出震天哭喊,
“让我们下去,我们要去坑里!”
铅川大掌门躺尸依旧,四仰八叉仰在地上一动不动。
四大金刚在洞口跪了一排,个个垂头丧气,一个屁都不敢放。
猴王寨的招牌铜椅也不知怎么给挪到了洞口,胡九儿安坐其上,颇有压寨夫人的气势,双目含煞看着众人,默默等他们搬的救兵。
看到这一幕,周天还没动作,就见王三已经跳下马车,一溜烟跑过去跪在候大旁边。
王三既然已经知道争风吃醋的内情,当然明白更大的风浪还在后边,哪敢跟周天离的太近,还不如早点跪下免灾。
黄廉都看傻了,转头问道,“要不……我也去跪着?”
周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低声道,“瞎凑什么热闹!”
说完潇洒的蹦下来,发现胡九儿正冷冷盯着自己,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见到周天走来,憋了半天的怒火再次滔天而起,目带杀机看过去,凌厉的气势使地上落叶都无风自动,打着滚向周天飘去。
离这么远的距离,周天却觉得温度陡升,大冬天愣是出了一背汗水,不知是吓得还是热的。
重症需下猛药!周天虽然心虚的要命,但明白此时绝不能怂,便迎上胡九儿杀人的目光,露出一个迷人微笑,高声喊道,
“夫人,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不光众人愣了,胡九儿也愣了,脸色瞬间羞的通红,娇嗔一声,“谁是你夫人!”
说完扔下众人就跑回洞去,一阵“咯咯咯”的娇笑顺着洞口传出。
看着充满展示性的洞口,周天正犹豫用不用先跟进去看看,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哭喊,“大当家,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周天闻声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忽然复活的铅川,忍不住心中感叹,不愧是掌门,连装死都这么持久,竟然连自己都骗过去!
“昏死”半天的铅川,听到周天的声音,连说的什么都没听清,就激动的一跃而起,跪在地上开始哭诉,似是有无穷的悲沧,不尽的委屈。
铅川不断细数着妖女的罪状,众弟子了解师父的为人,一看就明白这是连周天说啥都没听清,否则怎么可能做这么没眼色的活。
史泰隆赶紧低声提醒道,“师父……师父……那是压寨夫人,不敢乱说啊。”
铅川盛怒之下,回头便骂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子,“什么压寨夫人,压寨夫人也不能乱打人啊,压?压寨夫人?”
说了一半,铅川终于回过神来,顿时吓得怒意全无,心说这下完了,不光惹了夫人,还在人家夫君面前说坏话,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只见铅川一跃而起,跪倒在四大金刚身旁,高声喊道,“属下有眼无珠,不知压寨夫人在此修炼,惹夫人生气罪该万死,夫人大人有大量绕了小的这回吧!”
说着便一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模样要多懂事有多懂事。
一句话连着三个夫人传进洞去,胡九儿哪还有气,偷着乐还来不及呢,拿出小姐架势欢快的说道,“没事,退下吧。”
“谢夫人不杀之恩。”铅川又是几个响头磕了下去,然后小声问一旁的王三道,“压寨夫人不是无衣巷的花姐么?怎么忽然换人了?”
王三还没来及答话,就听周天吓了一跳,跑上去照屁股一脚,怒斥道,“闭嘴,装死没装够啊你!”
四大金刚五个人同情的看着铅川,齐声说道,“活该!”
他们怎么可能不埋怨,都是因为铅川的鲁莽行事,才让他们又是挨打又是罚跪,若不是大当家力挽狂澜,这会不知道又要遭什么劫难呢。
周天听出了胡九儿的芳心暗喜,终于松口气低声说道,“还不赶紧起来。”
四大金刚如获大赦纷纷起身,侧头望去,却发现铅川依然跪地不起,都提心吊胆的盯着他,不知又要作什么妖。
铅川机灵劲又上来了,大声喊道,“夫人不让我起,我不敢起!”
讨好胡九儿没问题,但是你这么说让其他人怎么办?王三当场就要急眼。
候大不愧是二当家,此时显出来足够的冷静,不屑说道,“这个憨憨,刚刚就让你退下了,不起来你怎么退?”
铅川闻言跪着后退两步,然后不服气的看了候大一眼,证明了不起身也能退下的可行性。
“谁是大当家你听谁的,碍我什么事。”洞内再次传来胡九儿仙韵般的嗓音。
四大金刚对望无言,这还是刚刚那个歇斯底里的胡九儿么?女人也太善变了,还是童子功好!
铅川自讨了没趣,站起来悻悻的说道,“既然夫人消气了,那咱们开始炼丹吧。”
黄廉一直坐在马车上,犹如被石化一般,连面前的马放屁都不敢躲躲,生怕一个多余的动作就会惹祸上身,此时见众人起身才敢凑近,刚好听到铅川的话,赶忙点头表示赞同。
周天叹了口气,炼什么炼,关键的人物还在洞里呢,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胡九儿伺候好,便淡淡对几个小弟说道,“你们先回寨子里候着,等我和胡九儿说好才能开始。”
说完便向洞内走去,知道此战在所难免。
看着大当家毅然决然的背影,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之势,四大金刚露出同情的目光。
“不就两句话的事么?还用得着跑回去等么?”铅川不合时宜的说道,他心急炼丹,哪舍得这满地现成的坑。
王三则不耐烦的怒斥道,“你懂个屁!以大当家的本事,还有那骨子里的浪劲,没有两三个时辰怎么可能说完,让你回去就回去,哪那么多问题!”
此言传到刚走进洞口的周天耳中,当即双手伸向武装带,大感满意的说道,“说的好,不愧是小当家,这段无衣巷没白呆,涨工资!”
王三打躬作揖谢过大当家,得意的瞅了一眼铅川,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金刚默契的紧随其后,没有丝毫怨言。
黄廉到底是个医生,会拿不同眼光看待问题,安慰的拍了拍铅川,专业的说道,“也不一定回回都两三个时辰,说不定今天快呢。”
随着众人离去,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忽然响起胡九儿冷冷的声音,“为什么王三在无衣巷呆过,就能知道你没有两三个时辰说不完?”
“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哎呀~”这是周天的惨叫。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只听周天一改上次的委曲求全,威风凛凛的说道,“今天你就是把我头发撕掉,也拦不住老子说正事!”
随着洞内窸窸窣窣的响动,周天像是又做起了康复训练,脆响声延绵不断不绝于耳。
周天似乎是想象到出了什么事,不敢继续问下去。
他不问不代表王三不说,否则大老远跑过来干嘛,“胡九儿听外边闹腾的厉害,出洞后先把二当家他们一通收拾,然后便开始施法攻击黄粱宗的人。”
“打就打吧,让她撒撒气就好了。”事到如今周天还能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三虽然好奇胡九儿哪来的火气,但心知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便无奈道,“要是只打猴王寨的人也没事,但是黄粱宗他们又不知道胡九儿和你的关系,所以铅川他们还手了。”
就黄粱宗那点本事周天还不知道,连四大金刚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在胡九儿那讨着好,铅川那老狐狸不是遇事挺机灵么,怎么今儿却犯了倔劲,正沉吟不语间,王三继续说道,“结果就是越还手打的越厉害,铅川最后被打的昏迷不醒,其他弟子有挂到树上的,有扔回井里的,反正是没一个能在坑里呆着。”
周天点了点头,“合情合理,不过候大他们干什么呢,也不知道劝劝架?”
“刚开始是不敢,后来一直忙着捞人呢。”王三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看来还是得走一趟,正好这次把黄廉带上,直接把事给定下来。
黄廉一听说要开始炼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忙扔下几个正在上课的弟子,以最快速度穿金戴银出现在大门口。
看着闪闪发光的黄廉,周天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屁股上,“你穿这么花哨有什么用,丹炉呢!”
周天说的简单,到医馆一上手才知道想简单了,这玩意起码千把斤的重量,绝不是两三个人能抬动的,虽然能施法移动,但猴王寨可不止几步路,若是想全程用法术转移,就算周天这凝神期也扛不住。
当然了,就算扛得住他也不会,在李先世那虽然偷学了点御剑的皮毛,但根本没机会练习,哪敢拿这么重的丹炉试验,想到这里周天发觉自己确实太懒了。
吩咐苟旦找来拉货的马车,又喊了许多弟子帮忙,才算把丹炉挪出去。
折腾完一切,已经到了黄昏时分,王三看了看马上落山的夕阳,担心的说道,“希望他们还能撑住吧。”
“听天由命吧,如果黄粱宗时运不济,全宗栽在猴王寨,大不了我再去忽悠一个,旁边那个步正宗也不赖,其他不说,住持那脑子是真不好使。”周天说着跃上马车,扶着丹炉等待出发。
王三和黄廉则一左一右坐在车头的位置,自觉的负起驾车的工作。
王三本就吃过黄粱宗的亏,心里一直有道梁子,听周天把后补都找好了,点头赞同道,“我看行!”
几人刚准备走,就被杭城分院一群弟子围了上来,负责保护的明哨暗桩都跑出来,吓得王三赶紧压低草帽,无奈的说道,“好家伙,再耽误会,过去就该直接给铅川出殡了。”
周天也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挡在车前的人群,问道,“干什么?炉子又不是你们家的,不让走是几个意思?”
弟子们迫于周天淫威,吓得后退一步,却依然不敢让开出路,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弱弱说道,“周元子,昨天你跑出去,任院长就大发雷霆,今天你要是再走了,我们肯定又要遭殃。”
原来是这么回事,周天恍然大悟,随后无所谓的说道,“没事,我一会就回来了,去告诉任院长一声不就行了。”
“这眼看就晚上了,您又拉了这么重的东西,肯定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不是想拦着,只求你走前先跟院长说好就行。”那人壮着胆子提出最基本的请求。
“这当然没问题,找人去传个话就行。”说着周天站起身望向众人,寻找传话的人选。
有了昨天的经历,众人明白传话是个危险的任务,谁还敢再接这活,纷纷躲开周天的目光。
黄廉眼尖,看到了藏在人群里的苟旦,昨晚差点被坑,心中对他依旧怀恨在心,便指了指苟旦的方向提议道,“我看那个苟旦挺机灵,还让他去不就行了。”
周天似乎是想象到出了什么事,不敢继续问下去。
他不问不代表王三不说,否则大老远跑过来干嘛,“胡九儿听外边闹腾的厉害,出洞后先把二当家他们一通收拾,然后便开始施法攻击黄粱宗的人。”
“打就打吧,让她撒撒气就好了。”事到如今周天还能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三虽然好奇胡九儿哪来的火气,但心知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便无奈道,“要是只打猴王寨的人也没事,但是黄粱宗他们又不知道胡九儿和你的关系,所以铅川他们还手了。”
就黄粱宗那点本事周天还不知道,连四大金刚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在胡九儿那讨着好,铅川那老狐狸不是遇事挺机灵么,怎么今儿却犯了倔劲,正沉吟不语间,王三继续说道,“结果就是越还手打的越厉害,铅川最后被打的昏迷不醒,其他弟子有挂到树上的,有扔回井里的,反正是没一个能在坑里呆着。”
周天点了点头,“合情合理,不过候大他们干什么呢,也不知道劝劝架?”
“刚开始是不敢,后来一直忙着捞人呢。”王三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看来还是得走一趟,正好这次把黄廉带上,直接把事给定下来。
黄廉一听说要开始炼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忙扔下几个正在上课的弟子,以最快速度穿金戴银出现在大门口。
看着闪闪发光的黄廉,周天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屁股上,“你穿这么花哨有什么用,丹炉呢!”
周天说的简单,到医馆一上手才知道想简单了,这玩意起码千把斤的重量,绝不是两三个人能抬动的,虽然能施法移动,但猴王寨可不止几步路,若是想全程用法术转移,就算周天这凝神期也扛不住。
当然了,就算扛得住他也不会,在李先世那虽然偷学了点御剑的皮毛,但根本没机会练习,哪敢拿这么重的丹炉试验,想到这里周天发觉自己确实太懒了。
吩咐苟旦找来拉货的马车,又喊了许多弟子帮忙,才算把丹炉挪出去。
折腾完一切,已经到了黄昏时分,王三看了看马上落山的夕阳,担心的说道,“希望他们还能撑住吧。”
“听天由命吧,如果黄粱宗时运不济,全宗栽在猴王寨,大不了我再去忽悠一个,旁边那个步正宗也不赖,其他不说,住持那脑子是真不好使。”周天说着跃上马车,扶着丹炉等待出发。
王三和黄廉则一左一右坐在车头的位置,自觉的负起驾车的工作。
王三本就吃过黄粱宗的亏,心里一直有道梁子,听周天把后补都找好了,点头赞同道,“我看行!”
几人刚准备走,就被杭城分院一群弟子围了上来,负责保护的明哨暗桩都跑出来,吓得王三赶紧压低草帽,无奈的说道,“好家伙,再耽误会,过去就该直接给铅川出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