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程凤凰(1 / 2)

东方屯露出惊惧之色,刚要张嘴解释,却被程凤凰开口打断,提前说道,“穆老明鉴,就是因为鱼司长之事太过重要,所以我们都不敢私下讨论,而且当时康雷忙着收拾行装,所以也没有机会询问他为何不应召出现。”

东方屯面露纠结之色,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表示确如程凤凰所说,只是眼中的恐惧,早已暗藏不住,使得他目光不断躲闪。

恐惧当然是因为家法,钦天监可不是寺庙道观,虽然都是修仙人操持,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衙门,暗藏的十八般酷刑令人闻风丧胆,东方屯深悉其中厉害,又怎么能不害怕。

毕竟实际在场的人是他,而不是正在滔滔不绝的程凤凰。

周天看在眼中,显然想到了相通的关键,不解问道,“当时不是东方兄在场么,为何程姐姐要替他们回答?难不成你也在?”

这个周天果然难缠,原来被传言蒙蔽,一直以为是个绣花枕头、雕花银棍,今天见了面才发觉果然非同凡响,看来要小心应付才行,程凤凰被问的面露尴尬,不自然的说道,“刚刚不是说了么,只有东方屯和黄金将在场,我只是已经问过这些细节,所以代为回答而已。”

周天哦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说道,“那程姐姐还问过什么细节,不如你先来说说,也省的我们再问了。”

不知周天有什么用意,程凤凰思虑再三也没想通,只能无奈说道,“没什么其他的了。”

“若是没有其他的,我可是要再问东方兄了,程姐姐别到时候再跳出来代为回答。”周天紧盯这漂亮女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程凤凰双目微眯,杀机一闪即逝,虽然被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却总觉得背脊发凉,似乎前面正有个大坑等着自己,但是话已说出口,又怎能轻易反悔,便点头应是道,“在下知错了,周大人请继续发问。”

周天微微一笑,开口问向东方屯,眼睛却一直不愿从程凤凰脸上移开,也不知是要观察反应,还是被她的姿色吸引,

“康雷偷袭得手之后,你们找过他没?”

由于自己的犹豫,害的程凤凰被针对,东方屯后悔不已,语气也变得坚定,不假思索的说道,“找过,杭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只不过我们人少力薄,根本搜寻不到踪迹。”

“都去哪找了?”周天紧接着问道,丝毫不给东方屯思考的机会。

“他的两个藏身处,以及各大宗门、客栈、酒楼等等,还有些小地方不好一一说明。”东方屯对答如流。

“他两个藏身处分别在哪?”周天问道。

东方屯随即报出两个地方,都是钦天监的隐藏地点。

周天眯起眼睛,终于抓住破绽,却不急着点破,而是继续回到原来的问题,“偷袭后他有没有说什么?”

东方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愕然答道,“他只顾着逃跑,哪有时间说话。”

“那他往哪个方向跑的?”周天又问。

“往城外。”东方屯依然毫不犹豫。

“往城外跑的,你们搜城内有卵子用?”周天忍不住暴了脏口,现在已经确定事情不像想象中的简单,只是不明白问题到底在哪,若是这几人与康雷是同伙,那么想和他们配合找出叛徒,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我们……”东方屯一时语塞,发现了自己话语中的矛盾,不知该怎么圆过去。

“我们刚开始也向城外找寻过,但是一无所获,认为康雷会重新回城,所以才在城内再次寻找。”程凤凰见状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话,出面替东方屯解释道。

周天再次哦了一声,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个样子,那程姐姐辛苦。”

程凤凰微微一笑,恭敬的说道,“为钦天监效力,这是应该做的,不辛苦。”

周天也露出笑容,再次看向东方屯,忽然开口问道,“你们五个人都是巴蜀人士吧?”

东方屯闻言一愕,刚刚再次说错话,还是程凤凰帮忙才圆过去,心里到现在还惊慌不定,忽然又被问了个简单的问题,根本来不及思考,便开口答道,“也不全是,黄金将就是金陵人,这也有关系么?”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听你们口音都是一个地方的,还以为全是巴蜀老乡呢。”周天打了个哈哈,随口绕了过去。

东方屯松了口气,程凤凰却把心提到嗓子眼,这周天果然名不虚传,虽不按套路出牌,却句句问在软肋上,这么一说黄金将重伤岂不是有迹可循了。

“黄金将他现在怎么样了?”周天看出程凤凰脸色的变化,这次便直接向她提问。

“已无生命危险,但是依然神志不清,在床上昏迷。”程凤凰面露悲痛,无奈的答道。

周天陪着叹口气,见程凤凰的悲伤不似做伪,便趁机问道,“姐姐今年多大了?”

程凤凰还以为准备向自己发问,连忙打起精神,虽然被问的不明所以,但依然顺从的答道,“今年二十七了,问这个做什么?”

终究是个女子,忽然被问及年龄,多少还是有点在意。

“怪不得这么漂亮,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是副司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周天赞不绝口,目光一直停留在程凤凰脸上,久久不舍得离开。

三人正襟危坐,都以为周天要开始新一轮的攻势,却没想到说了这些没用的,程凤凰也为之气结,但人家好歹是在夸自己,也不能太敏感,便微笑致谢,心中却在想,这小子一直盯着自己,原来还以为是要发掘不妥之处,现在怎么觉得……就是如传言中所说的好色啊。

穆阳在一旁久不做声,早在东方屯提及康雷藏身地点时,他就发现不对劲,因为说出的两个地方并不包含才桦所说的通信地址,既然是从鱼迩嘴中说出去,那他们按理说也应该知道,如若不然的话,要么是鱼迩早就防备三人,要么是他们知道也不愿说。

这就有意思了,见周天没有以此对质,穆阳也知趣的没有插话,不肯交代说明那个地方仍然是秘密,康雷也极有可能还藏在那里,这便是为什么不当面戳破的原因,想到此处不禁对周天这年轻人更加佩服。

程凤凰的微笑不言,并没有让周天有所收敛,反而似是受到鼓励,继续问出了许多问题,多高多重、用哪家胭脂、穿哪家衣服、婚配了么、有对象么、现在住哪、晚上有空没空等等。

一直问到程凤凰面露不悦,无奈的说道,“周大人请自重!”

周天才恍然大悟说多了,当即回应道,“叫什么大人,听着生分,叫兄弟就行。”

其他人都面现尴尬,却又无可奈何。

程凤凰面无表情,淡淡说道,“大人抬举了,在下不敢那么没规矩。”

又东拉西扯半天,眼看程凤凰马上就要暴走,周天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谈话,整个后半程完全就是当众泡妞了。

起身送走三人,周天才意犹未尽的说道,“女人啊就是嘴硬,不像我除了心软哪都硬。”

穆阳本想坐着等人离开,但是见周天颠颠的要送到门口,也不得不陪着起身,这时听他还想着程凤凰,暗道不会真把正事忘了吧,便好言提醒道,“周兄弟,你觉不觉得他们有点问题。”

周天瞥了一眼,不悦的说道,“废话,若不是看出有问题,我又何必出卖色相,让她白白占了便宜,说不定此时已对我芳心暗许,唉~”

说着叹口气,一改刚刚舔狗之色,眉宇间尽是忧虑,似乎在为多一个迷姐而发愁。

穆阳听的一愣一愣的,能把泡妞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明明被冷言相向,却弄得像人家上杆子似的,你是真不要脸。

想归想,但哪能这么说出来,穆阳闻言深深点头,装作大感同意的陪着叹道,“周兄弟错就错在长的过于英俊,谈吐不凡又心地善良,女子哪能抵的住这般魅力,为了钦天监的公事,真是难为你了。”

周天开心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自从让穆阳多分钱之后,不光人前懂事,人后知道捧着自己,话还说的越来越好听,例如这几句明显就是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

周天将赞赏欣然收下,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唉,早就习惯了,还有很多其他长处就不提了。”

听完东方屯的话,周天忍不住暗赞,这个时候先开口确实是明智之举,主动承认错误肯定好过被穆阳责备,而且认识不足的同时,还不忘说明自己不弱于康雷,一举两得称得上是个老油条。

果然穆阳表现出老前辈的作风,淡淡的劝慰道,“同僚之间肯定想不到会突然动手,这事不怪你们,我也会如实向监正说明,方屯不用介怀。”

一语说完桌上四人同时无言以对,周天则尴尬的差点用脚趾头扣个地缝,合着这老家伙以为人家姓东呗,你哪怕叫个全名也不至于这么丢人。

眼看其他人不敢纠正,周天为了不让老人家继续丢脸,只能偷偷提醒道,“他不姓东,所以你不能叫人家方屯。”

穆阳闻言赶紧喝了口热茶压惊,慌张之下没注意水量,烫的差点吐出来,强忍灼热硬咽了下去,嘴唇颤抖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东屯你继续说吧。”

周天后悔不已,无奈端起茶杯掩饰尴尬,任由穆阳自由发挥。

东方屯只能重整心情,继续缓缓的交代当日情况。

原来自从鱼迩从杨城回来,便没再见过其他人,有什么消息也是让康雷代为传达,直到完全失去消息。

刚开始康雷也随众人一起寻找,直到总坛一急之下召唤五人回京复命,康雷才露出马脚,也躲起来不与其他人见面,只通过暗号沟通。

程凤凰多次约人未果,发觉事情非同寻常,便兵分两路去康雷的藏身处寻找,程凤凰和钟化荀一路,东方屯和黄金将一路,只是后者比较倒霉,刚好碰上了康雷。

见面时康雷已经在收拾行装,东方屯询问其故时,他只说是准备回京城复命,两人便放松了警惕,心想这次回京肯定近期不会再出来,收拾东西也不奇怪,哪知等他收拾完毕,即将要一起出门时,康雷忽然出手偷袭,先重伤了黄金将,然后又攻击东方屯。

由于偷袭黄金将时暴露了意图,所以东方屯才有机会施法防御,只是临时变招肯定不敌,导致自己受了轻伤,这时康雷占尽先机可战可退,在东方屯也倒地后,便夺门而出不知去向。

等程凤凰带人支援,重新寻找康雷时,哪还有他踪迹,早就逃之夭夭杳无音讯。

穆阳听的眉头紧皱,开始仔细询问事件中的细节,表现出一个老监人的仔细和嗅觉,小到那日康雷的衣着语气,大到偷袭时用的法术招式,就连说过的话也不愿放过,真真是扒的连裤衩都没剩。

最后才做出专业的判断,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此说来康雷虽然施法伤人,即便下了狠手,但还留有余地,不愿伤及性命。”

周天在一旁跟听天书似的,本来就法术知识匮乏,不光听不出什么地方显示没有杀心,也不明白穆阳为何能下出结论,如此一来根本就没有插话的份,只能默默看着穆阳装逼,别说还真让他给装成了。

一旁的程凤凰点头同意道,“确实如此,我们原来也反复推演数次,以康雷的法术功底,毫无防备之下偷袭,确实有一击必杀的能耐,黄金将重伤而不死,应是动手的时候留有余地。”

原来如此,周天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一个简单的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周天欲言又止的模样,穆阳赶紧说道,“周兄弟有什么看法,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毕竟是第一次发言,对面又都是经验丰富的官差,周天难免有点紧张,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既然你们都见面了,就没问问他为什么不出来么,还有就是鱼迩失踪这么大的事,你们等着他收拾东西时就一点没讨论?不合理啊。”

穆阳想不到周天这么细致入微,闻言点头赞许,附和说道,“周兄弟说的有理,不知在偷袭之前你们说过什么?”

三人也没想到周天有此一问,一个个露出为难的表情,对视无言。

穆阳终于发觉不对劲,皱眉冷声道,“鱼迩失踪事关重大,不仅关联到钦天监的大计,还涉及巴蜀鱼家,你们有什么话最好提前说明,若是等到最后查出来什么,家法什么样,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听完东方屯的话,周天忍不住暗赞,这个时候先开口确实是明智之举,主动承认错误肯定好过被穆阳责备,而且认识不足的同时,还不忘说明自己不弱于康雷,一举两得称得上是个老油条。

果然穆阳表现出老前辈的作风,淡淡的劝慰道,“同僚之间肯定想不到会突然动手,这事不怪你们,我也会如实向监正说明,方屯不用介怀。”

一语说完桌上四人同时无言以对,周天则尴尬的差点用脚趾头扣个地缝,合着这老家伙以为人家姓东呗,你哪怕叫个全名也不至于这么丢人。

眼看其他人不敢纠正,周天为了不让老人家继续丢脸,只能偷偷提醒道,“他不姓东,所以你不能叫人家方屯。”

穆阳闻言赶紧喝了口热茶压惊,慌张之下没注意水量,烫的差点吐出来,强忍灼热硬咽了下去,嘴唇颤抖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东屯你继续说吧。”

周天后悔不已,无奈端起茶杯掩饰尴尬,任由穆阳自由发挥。

东方屯只能重整心情,继续缓缓的交代当日情况。

原来自从鱼迩从杨城回来,便没再见过其他人,有什么消息也是让康雷代为传达,直到完全失去消息。

刚开始康雷也随众人一起寻找,直到总坛一急之下召唤五人回京复命,康雷才露出马脚,也躲起来不与其他人见面,只通过暗号沟通。

程凤凰多次约人未果,发觉事情非同寻常,便兵分两路去康雷的藏身处寻找,程凤凰和钟化荀一路,东方屯和黄金将一路,只是后者比较倒霉,刚好碰上了康雷。

见面时康雷已经在收拾行装,东方屯询问其故时,他只说是准备回京城复命,两人便放松了警惕,心想这次回京肯定近期不会再出来,收拾东西也不奇怪,哪知等他收拾完毕,即将要一起出门时,康雷忽然出手偷袭,先重伤了黄金将,然后又攻击东方屯。

由于偷袭黄金将时暴露了意图,所以东方屯才有机会施法防御,只是临时变招肯定不敌,导致自己受了轻伤,这时康雷占尽先机可战可退,在东方屯也倒地后,便夺门而出不知去向。

等程凤凰带人支援,重新寻找康雷时,哪还有他踪迹,早就逃之夭夭杳无音讯。

穆阳听的眉头紧皱,开始仔细询问事件中的细节,表现出一个老监人的仔细和嗅觉,小到那日康雷的衣着语气,大到偷袭时用的法术招式,就连说过的话也不愿放过,真真是扒的连裤衩都没剩。

最后才做出专业的判断,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此说来康雷虽然施法伤人,即便下了狠手,但还留有余地,不愿伤及性命。”

周天在一旁跟听天书似的,本来就法术知识匮乏,不光听不出什么地方显示没有杀心,也不明白穆阳为何能下出结论,如此一来根本就没有插话的份,只能默默看着穆阳装逼,别说还真让他给装成了。

一旁的程凤凰点头同意道,“确实如此,我们原来也反复推演数次,以康雷的法术功底,毫无防备之下偷袭,确实有一击必杀的能耐,黄金将重伤而不死,应是动手的时候留有余地。”

原来如此,周天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一个简单的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周天欲言又止的模样,穆阳赶紧说道,“周兄弟有什么看法,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毕竟是第一次发言,对面又都是经验丰富的官差,周天难免有点紧张,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既然你们都见面了,就没问问他为什么不出来么,还有就是鱼迩失踪这么大的事,你们等着他收拾东西时就一点没讨论?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