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信里有什么古怪?”胡九儿关心的说道。
因为周天算是半个文盲,所以认字的速度也不怎么快,只能先挥手阻止胡九儿问话,把信递回去让她代为查看,然后再从她那询问内容。
否则待到信件看完,还不得到中午时分……
周天长长舒了口气,即因为读信的艰辛,也因为信中的内容。
迎上胡九儿疑惑的眼神,周天淡淡说道,“这是给监正高太公的信!”
信里说了许多事情,大概齐就是这几天的行动进展,以及周天有什么异样,总得来说大部分都是对周天的监视。
事无巨细都在信中一一说明,例如周天怎么出谋划策,周天怎么和老鸨子关系匪浅,周天对王三的态度,以及忽然冒出的大夫人如何修为高深等等。
杜斌此行是替高太公监视自己,这点周天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没等回京打小报告,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实时传递消息。
最让周天心惊的是信的末尾,杜斌详述了周天对王三训狗式的责骂,并且表达了会否遭此对待的担忧,直言周天并不是好驾驭的善人,提醒高太公一定要注意,再三催促对娥婆罗的行动要加快速度。
这是看自己骂人看出阴影来了,周天很明白小报告的起因,所以其他的并不怎么在意,不过针对娥婆罗的行动又是什么,周天不得不放在心上。
自己明明已经加入钦天监,按理说已经与娥婆罗没什么关系,为何还要针对她?
所谓行动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而且必然与自己有关,否则也不用杜斌来催促了,看来这封密信之前,他们应该就讨论过此事,或者说高太公早就有了对娥婆罗不利的想法,而杜斌正是知情人之一。
胡九儿看完全信,也是发现了末尾的关键,纳闷的问道,“你的事跟娥婆罗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天蓬阁的日将军么,怎么看起来像是要通过她挟制你似的。”
不愧是胡九儿,一语中的。
而且这些话也提醒了周天,对付娥婆罗绝不会有其他目的,只是想通过她威胁自己,好让自己安心留在钦天监,不再和天蓬阁产生瓜葛。
看来高太公已经不满足于口头间的承诺,毕竟入监时他就曾说过,若是自己不答应,便会继续打击娥婆罗,现在忽然又旧事重提,大概率是杜斌把自己最近的表现汇报后,高太公认为还需要再加加磅,好让自己彻底收心。
“你不会和日将军也有一腿吧?”胡九儿惊慌失措的说道,“她可是主修双炼之功,连她都敢招惹,不要命了你?”
由于席人一事乃是天蓬阁绝密,所以就算胡九儿消息灵通,也并不知情。
周天这次倒没有隐瞒,点头表示没错,然后无奈的说道,“确实是有一腿,只不过这事可不是我主动的,当时被选上了席人,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你是席人?怎么没听你说过,席人不是练功的活引子么,那你怎么能活着回来?还没到圆房的时候呢?”胡九儿满头问号,惊异的问道。
“没圆房他们至于对付娥婆罗么,就因为我还活着,所以娥婆罗对我极为看重,他们才想出这损招。”周天耐心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辛苦了。”胡九儿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同情和关心。
还没等周天道谢,胡九儿又换了脸色质疑道,“不对!她对你看重,那应该是挟持你对付她啊,挟持她对付你有个屁用,是不是弄反了?”
周天终于隐隐留下冷汗,找个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根本都没法糊弄,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心虚的说道,“可能就是弄反了,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胡九儿怀疑的说道,“高太公有那么傻?按理说只能是确定你看重她后,才会用这见不得光的法子才对。”
说到这胡九儿恍然大悟,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周天,到现在还敢骗我,是不是你当席人当上瘾被他们看出来了,我说你怎么不让我去京城,原来是因为有人包养,怕得罪那大将军!”
举一反三不过如此,周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出大部分男人应急的说辞,“误会啦~”
“怪不得那裴奇都骂你小白脸,还以为是嫉妒你长的比他漂亮,原来是确有其事!”胡九儿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是哪跟哪啊,事实确实是嫉妒嘛,怎么就赖到娥婆罗身上了,眼看胡九儿要愤然离去,周天赶忙拉住,语重心长的劝道,“夫人真的误会了,以我的性格怎么能做小白脸呢。”
“你做不做小白脸不知道,但是以你的本事,作席人伺候将军是绰绰有余了。”一声夫人虽然喊的胡九儿心中一荡,但依然不足以打消心头火气,便一把甩开周天,继续向外走去,大有就此诀别之意。
周天情急之下怒喝一声,“站住!”
胡九儿被吓了一跳,脚步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老子在外边九死一生,怎么到你这都成了小白脸了,你当我想做席人呐,那可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就跟着裤子一起脱掉了!”一看镇住胡九儿,周天连忙继续呵斥道,心想这招恼羞成怒果然不负众望,怪不得前世那么多男人以此化险为夷。
胡九儿默默垂下头,想起在胡家时听到的传言,知道周天所言不虚,只能撅着嘴转过身来,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要不喜欢做席人,那他们为什么非要找娥婆罗的麻烦。”
周天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赶忙迎上来单手环住胡九儿蛮腰,一起向殿内走去,边走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所以说你不要急嘛,咱回床上慢慢说。”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事是一次哄不好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足足来了三次之后,胡九儿邪火终于烟消云散,周天也算是绊绊磕磕把总坛的事交代清楚。
胡九儿单手支着脸颊,另一手拿手指在周天胸口画着圈,听他说完后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看起来娥婆罗对你确实不错,因为你都和钦天监玩命了,你确实不能扔下她不管。”
“还是啊,错就错在这点被钦天监看出来了,所以才利用我的慈悲之心进行威胁,否则我哪能去钦天监这破地方。”周天虚弱的说道,好在一切终于过去,再苦再累都值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理解了周天的难处,胡九儿再次为他着想,询问有什么打算。
“现在的问题是知己不知彼,高太公做事稳重,根本不会透漏出什么线索,而且杜斌原来的书信也阅后即焚,想抢来看看都没机会。”周天说着叹了口气。
胡九儿也皱起眉头,开始为郎君思考对策,慢慢捋着整件事情,希望从中找出头绪,“书信是没了,能不能想办法从人下手,看能不能撬出有用的消息。”
周天知是说的杜斌,沉吟答道,“我不是没想过绑架杜斌,只是无论谁出手,最后都必须杀人灭口,他只是一个棋子,虽然监视我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信里也没有胡编乱造,我下不去手啊。”
至今为止周天只杀过一个人,那就是屡次暗杀自己的李先世,那次也是迫于无奈才下杀手。
胡九儿点了点头,既然不愿痛下杀手,那确实有点麻烦,然后又提议能不能找冯春帮忙,毕竟现在钦天监和天蓬阁在较劲,她出面绑人也算顺理成章。
周天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还是不妥,这样一来就算问出什么,高太公也会产生怀疑,因为冯春正是娥婆罗的亲信,知道事情败露的话,免不了再想出其他更坏的方法。”
这样一说,胡九儿瞬间想通许多事,免不了再次被勾起心事,瞥了周天一眼冷冷的说道,“怪不得冯春这么大张旗鼓,原来是替主子抢男人来了。”
周天吓了一跳,这才安稳没多久,再来三次的话自己铁打的命根也撑不住啊,赶紧转移话题道,“说正事说正事……”
胡九儿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怎么着都不行还有什么说的,实在不行就去找你魅惑众生的吕师叔,以你的本事说不定能把她拿下,到时候为你破戒施展一次禁术,神不知鬼不觉最稳当。”
“礼拜天就是周天,周天就是礼拜天。”候大垂头丧气的揭晓谜底。
周天的大名张淮水当然也听过,虽然不如礼拜天那么如雷贯耳,但在道上也传着他的事迹,张淮水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他是谁?”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候大难得碰上个没自己聪明的人,满含鄙视看过去,傲然说道,“他就是周天,你个蠢货,就这点智商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寨主的,还不如我呢!”
张淮水又不懂了,“可他是监人啊,现在土匪也能当监人了?”
“谁告诉你猴王寨是土匪了,我们虽然曾经犯过错误,但是在大当家的悉心带领下,早就成功洗白了,如今是搞旅行游玩的旅游业,跟你们八竿子打不着边,只是道上兄弟看得起,所以一直挂着土匪的名号而已。”候大轻蔑的说道,话里话外早已认为高于张淮水几个档次,把自己看作成功的生意人,以做过土匪为耻。
张淮水被说的自觉不堪,闷闷不乐的说道,“那你还跟我神交个毛线。”
见他们俩还挺有话题,周天便扔下他们继续神交,吩咐候二先暂时看着,自己则带着胡九儿来到一旁,询问找他什么事。
原来昨夜回去后,胡九儿也没有闲着,安排完程凤凰三人的软禁处,便继续隐藏行踪暗中监视杜斌,认为以晚上发生的事情,料定杜斌会再次送出密信,结果不负所望,后半夜杜斌便悄悄溜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继续飞鸽传书。
一切被胡九儿看在眼里,并没有打草惊蛇去抓个人赃并获,而是听从周天的话,用法术把鸟给打了下来。
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只鸽子,活蹦乱跳的递给周天。
周天见状大喜,也不接鸽子,而是一把紧紧搂住胡九儿,激动的说道,“得妻如此何愁大事不成啊!”
胡九儿俏脸微红,心系密信内容,害羞的提醒他先看看信上写的什么。
接过信鸽周天好奇的问道,“怎么还活着呢?”
在他印象中打下来的鸟不死也得重伤,想不到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胡九儿因怕伤到信鸽后,无法继续送信,那时就算知道杜斌作什么妖,也会暴露已被发现,所以特地跟随很远,在鸽子低空飞行时,才施法擒获,到手时信鸽只是昏了过去,如今返回又用了许多时间,鸽子早就苏醒,才看起来完好如初。
“这样不就不用怕杜斌起疑心了么。”胡九儿解释完毕后,得意的说道。
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谨慎小心之处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连后路都想好了,周天大喜之下,再次搂住胡九儿亲了几口以示嘉奖。
胡九儿被亲的浑身无力,本是你侬我侬之时,却悠悠一叹满怀惆怅的说道,“这些事结束你又要离开杭城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次,唉~”
周天听的心中一软,若是有胡九儿在京城相助,自己确实能轻松不少,但是想想杨花冯春,又想想娥婆罗,以及那没到手的谁谁谁和谁谁谁,只能陪着叹息道,“我何尝不想和你双宿双栖,只不过猴王寨这么大个摊子,若是没有你盯着,叫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昨晚就因为和程凤凰多说两句,就惹的胡九儿差点翻脸,周天哪敢轻易让她进京观摩打下的江山,到时候不闹翻天才怪。
胡九儿幽怨的看着周天,满是不舍的说道,“既然如此就算了,本以为你在那边有女人才不邀我过去,想着若是因为女人的事,大不了我答应你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
周天闻言一愣,呆头呆脑的问道,“此话当真?”
看到胡九儿忽然凌厉的眼神,周天忽觉有诈,赶紧佯怒道,“什么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胡九儿无言冷冷盯着周天,似乎已经看穿他的心虚。
周天不敢与她对视,强忍着额角冷汗,赶紧低头打开飞鸽密信,以此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本来还是假装认真看信,但是读到一半周天表情就越发凝重,紧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胡九儿见状也暂时放下心事,这封信她并没有提前查看,因为心切把信送给周天,所以拿到后便匆匆赶路,直到抵达黄粱宗才算歇脚。
“礼拜天就是周天,周天就是礼拜天。”候大垂头丧气的揭晓谜底。
周天的大名张淮水当然也听过,虽然不如礼拜天那么如雷贯耳,但在道上也传着他的事迹,张淮水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他是谁?”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候大难得碰上个没自己聪明的人,满含鄙视看过去,傲然说道,“他就是周天,你个蠢货,就这点智商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寨主的,还不如我呢!”
张淮水又不懂了,“可他是监人啊,现在土匪也能当监人了?”
“谁告诉你猴王寨是土匪了,我们虽然曾经犯过错误,但是在大当家的悉心带领下,早就成功洗白了,如今是搞旅行游玩的旅游业,跟你们八竿子打不着边,只是道上兄弟看得起,所以一直挂着土匪的名号而已。”候大轻蔑的说道,话里话外早已认为高于张淮水几个档次,把自己看作成功的生意人,以做过土匪为耻。
张淮水被说的自觉不堪,闷闷不乐的说道,“那你还跟我神交个毛线。”
见他们俩还挺有话题,周天便扔下他们继续神交,吩咐候二先暂时看着,自己则带着胡九儿来到一旁,询问找他什么事。
原来昨夜回去后,胡九儿也没有闲着,安排完程凤凰三人的软禁处,便继续隐藏行踪暗中监视杜斌,认为以晚上发生的事情,料定杜斌会再次送出密信,结果不负所望,后半夜杜斌便悄悄溜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继续飞鸽传书。
一切被胡九儿看在眼里,并没有打草惊蛇去抓个人赃并获,而是听从周天的话,用法术把鸟给打了下来。
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只鸽子,活蹦乱跳的递给周天。
周天见状大喜,也不接鸽子,而是一把紧紧搂住胡九儿,激动的说道,“得妻如此何愁大事不成啊!”
胡九儿俏脸微红,心系密信内容,害羞的提醒他先看看信上写的什么。
接过信鸽周天好奇的问道,“怎么还活着呢?”
在他印象中打下来的鸟不死也得重伤,想不到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胡九儿因怕伤到信鸽后,无法继续送信,那时就算知道杜斌作什么妖,也会暴露已被发现,所以特地跟随很远,在鸽子低空飞行时,才施法擒获,到手时信鸽只是昏了过去,如今返回又用了许多时间,鸽子早就苏醒,才看起来完好如初。
“这样不就不用怕杜斌起疑心了么。”胡九儿解释完毕后,得意的说道。
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谨慎小心之处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连后路都想好了,周天大喜之下,再次搂住胡九儿亲了几口以示嘉奖。
胡九儿被亲的浑身无力,本是你侬我侬之时,却悠悠一叹满怀惆怅的说道,“这些事结束你又要离开杭城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次,唉~”
周天听的心中一软,若是有胡九儿在京城相助,自己确实能轻松不少,但是想想杨花冯春,又想想娥婆罗,以及那没到手的谁谁谁和谁谁谁,只能陪着叹息道,“我何尝不想和你双宿双栖,只不过猴王寨这么大个摊子,若是没有你盯着,叫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昨晚就因为和程凤凰多说两句,就惹的胡九儿差点翻脸,周天哪敢轻易让她进京观摩打下的江山,到时候不闹翻天才怪。
胡九儿幽怨的看着周天,满是不舍的说道,“既然如此就算了,本以为你在那边有女人才不邀我过去,想着若是因为女人的事,大不了我答应你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
周天闻言一愣,呆头呆脑的问道,“此话当真?”
看到胡九儿忽然凌厉的眼神,周天忽觉有诈,赶紧佯怒道,“什么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胡九儿无言冷冷盯着周天,似乎已经看穿他的心虚。
周天不敢与她对视,强忍着额角冷汗,赶紧低头打开飞鸽密信,以此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本来还是假装认真看信,但是读到一半周天表情就越发凝重,紧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胡九儿见状也暂时放下心事,这封信她并没有提前查看,因为心切把信送给周天,所以拿到后便匆匆赶路,直到抵达黄粱宗才算歇脚。
“礼拜天就是周天,周天就是礼拜天。”候大垂头丧气的揭晓谜底。
周天的大名张淮水当然也听过,虽然不如礼拜天那么如雷贯耳,但在道上也传着他的事迹,张淮水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他是谁?”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候大难得碰上个没自己聪明的人,满含鄙视看过去,傲然说道,“他就是周天,你个蠢货,就这点智商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寨主的,还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