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第一仗,抓了好几百俘虏,接下来就更简单了……所谓三韩,根本就没有朝廷,跟草原上那些部落是一回事。在后援到来之前,某先后打了十几仗,扫平了几十个部落,自家弟兄却毫发无损,那些人连木棍都准备不齐,打赢他们不奇怪,打输了才真叫稀奇呢。”
“后来惊动了马韩的王帐,韩酋纠集了几十个部落,一起杀过来,这次实力倒是强了不少,不光木棍竹竿,还有不少执刀枪,甚至披甲的。要是一开始就遇见他们,某就只能跑路了,可那时咱们已经有了准备,找了几百匹马,二百人都变成骑兵了。”
再后面就没悬念了,马韩王虽然也有一些骑兵,但他们的骑兵就是骑在马上的兵,和太史慈带领的骑兵根本没法比。
付出微小代价将马韩骑兵斩杀殆尽后,太史慈绕过王帐精锐,直接纵骑冲突两翼的杂兵,珠帘倒卷,驱溃兵冲敌阵,这是骑兵破步兵的经典战法。
马韩王窝在半岛的角落里称王称霸,哪里见过这个?根本没来的及展开围攻,阵势就已经垮了。败兵豕突狼奔,将他的中军冲得七零八落,一塌糊涂,因为应变太慢,最后连他本人都被卷入了溃败大潮,被乱军踩成了肉酱。
太史慈拉着赵云的手,不胜唏嘘道:“就这种货色,别说两百对三万,对上三十万也照打啊?打赢了有啥稀奇?哪比得上你和文长啊,遇上的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就连曹豹那种草包,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呢,比俺强多了。”
被太史慈这么一搅合,欢迎仪式的气氛越发轻松随意了。众人向王羽行过礼后,各自找相熟的同僚攀谈起来,看得张辽一阵纳闷。
赵云和太史慈是义兄弟,又隔了快一年没见面,热络点倒是有情可原,魏延、诸葛亮也是同理,但这些本来就在高唐城内一起办公的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修和国渊正亲切的寒暄着,很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贾诩和田丰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也像是很久没说过话的样子;最离谱的是糜家的兄妹三人,明明是一家人,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凑在一起叙话。
因为好奇,张辽顾不得避嫌,凑近听了听,结果发现就没什么人谈正事。
王修和国渊正在讨论时尚,哪里的葡萄酒地道,哪里的茶馆有新评书或戏目出炉,并相约改日去某个新酒楼小酌一番;贾诩和田丰的话题相对正经一点,他们讨论的是物价上涨问题,可他们并非从公务角度来讨论的,而是在探讨官俸与物价的关系,简而言之,这二位就是在发牢骚,抱怨王羽给的薪俸太少,工作太多。
至于糜家那三位,基本上就是哥哥叮嘱弟弟少喝酒多做事,妹妹叮嘱哥哥天冷了,要多加几件衣服,哥哥再叮嘱妹妹,在衙门里要小心,不要多操劳,注意保养身体,诸如此类。
这就是以高效、擅于创造奇迹闻名的骠骑将军幕府?张辽为之讶然,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些官员有那种日以继夜,呕心沥血的古之贤者的精神啊?
他想不出所以然,干脆又找上了赵云这个包打听。
“文远兄问这个啊。主公一直强调的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私人时间不谈公事,这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诸君不常在一起办公,虽然同在一城,但见面却不多。”
赵云眼露怀念神色,感慨道:“从前主公在高唐,大家倒是经常聚会,反正主公总会召集大家,也不用别人张罗。不过,这段时间主公不在,大家忙于公务,聚的就少了吧?”
“不在一起办公?”张辽不放过任何一个增进了解的机会。
赵云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将军府本部在内城,主要是执掌军机要务的军情司,辖下的各司,分管不同的事务,彼此之间没太多交集,于是就根据各自的便利,在城区设立衙门。比如商业司在朝阳街,就是咱们路过的那个商业街,农业司在……因为城太大,所以下衙后,大家都各忙各的,走动就少了。”
“原来如此……”张辽听得目瞪口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青州的奇怪事特别多,这难道就是青州军队强大,政务高效的秘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