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书仪也急了,拿起包包就冲出了家门,对着电话大吼“不会!他才不会!哭个屁啊!继续按门铃,不准松手!我马上到!”
“好、好……我没松……”袁江抽抽噎噎的话还没说完,门开了。
斯年顶着黑眼圈,陈之敬拿着擀面杖,两人气势汹汹地盯着哭成狗的袁江,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人拖进屋施以私刑了。
陈之敬阴恻恻地盯着袁江,擀面杖在掌心砸了两下“看你哭得跟个傻逼一样,我就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斯年没有通告的日子里,早上七点就跑来扰人清梦?”
原本袁江盘算好了,如果斯年还不知道俞淼的恶心言论,就装着来接“老婆”的由头顺利进屋,然后赖着不走假意翻手机新闻看到消息,再适度的泄露给斯年,看他的反应。
假如斯年知道,那他更要盯紧人,随时准备拖人去看心理医生。实际上华书仪已经联系好人了,就是六年前给斯年看过的那个,人好嘴紧专业素养杠杠的。
谁知道斯年只是在家和男朋友甜甜蜜蜜过二人世界,没时间理他,他却被自己的脑补吓得花容失色,哭得像“老婆”被人砸烂了……
一时间,斯年家门口的玄关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三个男人两个穿着睡衣,一个满脸泪痕,活像同志捉奸现场。
斯年大概能猜到为什么袁江这么早就找上了门。六年前他曾有过自杀的念头,把袁江和华书仪吓得够呛,也不怪他们现在一碰到俞淼的事就反应过度。
深深吸了口气,斯年揉了揉鼻根“……进来吧,吃早饭了吗?”
陈之敬哼了一声,也让开了门“只能吃煎蛋,班尼迪克蛋没你的份!”
袁江呆愣了好一会“那是啥……嗝儿!”
“……”
“算了,小朋友挺可怜的,给他也做一份吧。”陈之敬叹了口气,拍拍斯年的肩膀,打着哈欠进屋洗漱去了。
斯年点点头,怜悯地看了袁江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袁江羞愧难当,低着头进了屋,恨不得把哭到打嗝的自己打死在门外。
几十分钟后,餐桌上摆着四份班尼迪克蛋,陈之敬、斯年、袁江、华书仪围坐桌旁,沉默地吃着早餐。
把堆得很漂亮,但吃起来很麻烦的班尼迪克蛋吃完,斯年擦了擦嘴角,笑着道“华姐,小江,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斯年伸手拉住了陈之敬放在餐桌上的左手,十根分属不同主人的手指,十分默契地镶嵌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