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起起伏伏,歌声中带着一种难以磨灭的凄婉与哀伤,随着风悠悠荡荡地吹到了这方。
三人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却只见一十几岁的女子身着一身杏黄色打底绣金丝鱼纹图案的襦裙,头戴白玉嵌翠碧玺花簪,分明是做着一副未出阁少女的打扮,却梳着已成婚妇人的发髻。
少/妇的单手捏成一个优美的兰花指翘起,桃红色丹蔻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惊心动魄的恣意与张狂。
这少/妇的舞姿优美,声音动听。三人看着看着,不觉得痴了,仿若进入了歌声幻化的世界中。
当今天下大乱,三国间虽是难得的安宁,但是饶是梁江月与景焱陈也不知晓,这样的表象到底能维持多久。
只要战争一起,将有无数的人颠沛流离,无家可归,像是歌声描绘的一样,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然则,仅仅这样,并不能使三人驻足,真正让三人是敬佩的是这女子的坚韧不拔,宛如长在山巅的劲松,任尔东西南北风。这样的女子,实属罕见。
女子终于停下了舞步,似乎她也早就发现了三人的存在,抬眼看了过来,眉目流转间,波光潋滟,媚意横生。
芙蓉面上乍然浮现出一抹不知是因为运动过度或者是因为三人的观赏而羞涩产生的红晕。
“妾身……余氏见过三位公子。”
面对这样的翩翩佳人,不说是因为她惊艳的容色,哪怕仅仅是出于一种礼貌,三人以客客气气的态度回了一个拱手礼。
梁江月与景焱陈同时在心中思索起这女子的身份来。
梁江月是出于一种身处高位的惯性思考,景焱陈是猜出徐晟景带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见这名女子。
在这城主府中,出现的这样打扮的女子,想必是刘城主的家眷,但是出于种种原因,他们都知晓刘文清是没有娶妻的,甚至于,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刘文清现今已经有二十三岁,在他这个年纪依旧孑然一身的实在是有些奇怪,据说,是因为某个著名的算命先生曾为刘文清批命,若他于二十五岁前近女色,容易惹祸上身。
如此,他的家人就将他的婚事搁置了下来,距离二十五岁已经只剩下两年了,最近,刘文清的家人正在为他相看人家。
但是,徐晟景个人猜想,或许是他的身份并不适合有拖家带口的亲人吧。
总之,这个女子定然不是刘文清的妻子。
余氏早就听自己的婢女提起过,城主府中现在暂住了一名似乎是城主的朋友,余氏眼角余光以极快的速度扫过了眼前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徐晟景的身上。
最后定格在徐晟景的身上:“想必这位……就是徐公子了吧。”
三人对于这名素未谋面的余夫人能认出徐晟景的身份,颇有些好奇。余夫人是如何聪慧的女子,一打眼就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掩唇低笑。
“妾身早就听说府中来了一位丰神俊秀的徐公子呢,也听过多嘴的下人说过那位公子体质有亏,而这两名剑客与镖师打扮的两位公子,想必……”话没说完,三人便明白了余夫人的的意思了。
三人不得不感叹这名余夫人的玲珑心窍。
现下社会风气虽然开放,女子也不必像徐晟景曾经经历过的某个朝代那样需要裹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甚者,在成年成婚之前从未见过陌生男子。
但是,女子也大多是那种奉行三从四德典型古代佳丽,擅长的是养家持家之道,像余夫人这样能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子谈笑风生的却也并不多见。
梁江月思来想去还是不清楚女子的身份,索性执手一礼问余夫人:“不知……余夫人为何会在这城主府中”
余夫人听闻此言,捋了捋耳边垂落的发丝,似乎是想借此动作遮掩一二自己的情绪,梁江月却清晰的看到了她有些凄怆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提起了女子的伤心事,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着正常男人应该有的怜香惜玉之心。
气氛在这时候变得有些诡异的压抑,三人静默不言,默默等待着余夫人接下来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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