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反派拱上皇座[星际]_80(1 / 2)

其实他也明白,心思单纯的尤金说话向来直白,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隐射,但他心里总难免有些奢望。原本想着不着急慢慢来,把人圈在自己身边,早晚能把铁树磨开花的雷哲,在此时此刻被巴里和尼普顿意外捅破了窗户纸,又被深渊精灵这么一刺激,心里就有股无法压抑的冲动。

雷哲松开了拉着尤金手臂的手,人却上前一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姿态,直接侵入了精灵的亲密距离,和他四目交接,第一次试着扔出了直球:“假如尼普顿说的话就是字面意思呢?假如你没误会呢?”

尤金看着不知不觉已经能和自己平视的雷哲,愣住了。作为一个少年时期便出入妓馆偷食物,又在黑市长大的人来说,尤金该知道的常识与非常识不比任何一个正常人少。只是他生理性的缺乏和外界的情感联系,因此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同时它们也无法影响他。

而雷哲这句话,瞬间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妓馆,乃至在黑市接任务时看到的那些场景。赤|裸的人体、交缠的四肢,灼热的气息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这些便是他对性|事的记忆。不过也仅仅是记忆,他对这种事,既无好恶,也不感兴趣。

深渊精灵沉默了一会,仔细思考后,开口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对性也不感兴趣,本身也从来没有过性冲动,所以如果是别人想和我上床,那我的回答是拒绝。不过你的话……”

尤金想象了一下雷哲碰触自己时的感受,心底有些不知名的情感在涌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分类它们。雷哲是特殊的,因为他,自己才和外界建立起了联系,收获了情谊,体会到了喜怒哀乐。可这些情绪是新生的,相对于他漫长的生命来说出现得太迟了,他没有经验,也没有参照物能将它们分门别类,于是只好粗暴的把这些人按照自己对他们的情绪简单归类。

比如迪欧、雷蒙德,是值得信任、可以碰触的人;巴里是能够信任、不想碰触的人;至于其他人,在精灵心里连号都排不上。而雷哲,是最特别、最奇怪的那个人。如果按照尤金对他人的分类,雷哲应该和迪欧、雷蒙德一样,可实际上精灵又隐约地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和对别人有所不同。

非要具体形容一下,大概就是值得信任又想要碰触的人吧!

这么想着的尤金,伸手拉住了雷哲的手,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认真地回答道:“我不讨厌你碰我,也想碰你,所以如果你想和我上床,我大概不会反对。”

这还真是……让人觉得既高兴又悲哀,天堂地狱来回蹿也不过如此了。雷哲苦笑了一下,反手拉住尤金的手,垂着眸子盯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有些落寞道:“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又明确的知道你这句话里并没有我想要的感情。这可真是……”

看到雷哲的表情,尤金只觉得心脏部位没由来的一抽,那明显的疼痛感让他脸色大变,正想问雷哲这是怎么回事时,一块全息屏幕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上面贴心地用中文和通用语双语对照,大写加粗地标注了一大段关于星际联盟强|奸罪里未成年部分的详细司法解释。

“……尼普顿,静音七十二小时。”雷哲深吸一口气,握紧尤金的手,示威一样偏头亲上了深渊精灵的唇角。

管他的!反正现在人在老子手上,窗户纸也捅破了,老子就不要脸了!我还不信了,花个几十上百年的时间铁树还开不了窍!老子有强化药剂,至少三百年的寿命,咱们慢慢耗!

尤金被雷哲的动作惊呆了,刚才胸腔里的抽痛感早不知道飞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毛线团,像是被调皮的小动物来回拨弄般,感觉雀跃而又松软。

还没等他从这奇妙的感觉里脱身,人便被拖走了。尤金看着跟在雷哲身边的全息屏由白底黑字变为红底白字,再看明显不是往高速电梯去的方向,有些莫名地问道:“去哪?”

“去全息室,看星星!”

“???”天天在太空里,还没看够,非要跑全息室里看人造的星空是什么意思?尤金满脸疑惑却也没有表示反驳,乖乖地被雷哲拐进了全息室,在人造的森林里看起了莫名其妙的漫天银河。

而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八岁的老处男雷哲,所有追求人的招数都来自书本、星网和不靠谱的黄暴战友们,莫名就自信满满的他踌躇满志地列了个表,打算把所有追求人的招数挨个用一遍,而且做好了一遍不行就十遍的心理准备,势要抱得美人归!

于是之后的日子里,雷蒙德和巴里就惨痛地围观了自家少爷种种抽风举动。比如每顿饭必定要和尤金两人躲在另一个餐厅里单独吃,桌子上还点着全息蜡烛,周围飘着全息屏,旁边还站着拉一种名为小提琴的乐器的尼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