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你不害怕了吗?”

安然发不出声音,只能摇摇头,并对着他微微一笑。

宁简住在蜀王主院的西厢房里,很快就到了。他将安然抱进去放在榻上,随即便蹲在她身边,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看到你就觉得有一种奇怪的熟悉和亲切感,好像……好像我以前认识你……可是,我失忆八年了,八年前,你还是个小丫头吧?”

安然听到这里,眼睛里忽然就涌出源源不断地眼泪来,怎么都忍不住。

一定是爹爹!一定是的!爹爹失忆了,看到她却还是感到亲切和熟悉。她哽咽地轻轻指着他锁骨下方,示意自己想要拉开他的衣襟看。

宁简看着安然流泪的小脸,不住地帮她擦拭着,而后看到安然指着自己锁骨那里,忽然就激动起来:“你,你说我这里有什么?”

安然含泪点头。

宁简颤抖地拉开衣领,安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红痣。

霎那间,安然虽然依旧满脸泪痕,却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是那样的欣喜和激动。

爹爹,真的是爹爹!爹爹真的没有死!爹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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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记忆复苏,传信平王

宁简看着安然脸上激动的泪水,心情也很激动。看她的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八年前也还是个小丫头,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锁骨上有痣?除非,她是他很亲近的人!所以,自己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感到亲切。可是,她会是他什么人呢?是他的女儿吗?

安然激动地想要揭开爹爹的面具,却被他捉住了手。

“我被人毁了容,怕吓着你。”宁简解释道。

安然摇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她一定要看!她看到爹爹戴着面具就猜到爹爹被毁容了,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不管爹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最爱的爹爹,她都不会害怕的。

宁简在她坚定的目光下放开了手,任她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安然的瞳孔猛然放大。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一道道都那么深,如今虽然愈合了,却留下一道道丑陋纠结的疤痕,可见当初伤害爹爹的人心有多狠。

安然刚刚停下的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

“别怕,别怕,我把面具戴上就好。”宁简以为自己的脸吓到了安然,忙取过安然手中的面具就要往脸上带。

可是安然抢过面具扔到一遍。她静静地看着爹爹这张狰狞的脸,目光慢慢变得温柔,变成喜悦,变成心疼,再也没有之前半分的惊诧和恐惧。她匆匆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忽然靠过去搂着爹爹的脖子,缓慢地虔诚地凑过去在他凹凸不平的脸上亲了一下,而后便含着泪噙着笑看着他。

不过一个小小的亲吻,宁简却心神巨震。他怔怔地抱着安然,脑子里却忽然闪出一个画面来,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笑呵呵地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亲着她的小脸道:“来囡囡,亲亲爹爹!”

那小女孩有一双会说话的小鹿般清澈的眼睛,乐呵呵地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叫着他“爹爹”,而后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两口道:“娘亲,你也来亲亲爹爹!亲了爹爹,爹爹就不觉得辛苦了!”

囡囡?

爹爹?

这是他的女儿?真的是他的女儿!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安然心中一惊,立即扑到爹爹怀里。宁简反射性的搂住她,回头一看,只见关宏含笑看着他们道:“哈哈哈哈,老弟你也总算是开窍了!竟然敢取下面具来!不过这女人也真胆大,还真的不怕你这张脸。”

关宏过来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的恰好就是安然亲在爹爹被毁容的脸上,他一时心中激动,就推门进来了。

“关大哥过来,可是王爷有事?”宁简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关宏乐呵呵地摆摆手道:“哦,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照说安王无端送人来,总是有些什么算计才对。安王的人还说这女人性子倔强,是匹烈马,可是我看这女人挺温顺的嘛!实在有些奇怪。”

宁简心中喜悦,开口道:“她可能……”

安然趴在爹爹怀里,好似害怕,没敢抬头看关宏。听到爹爹开口,她怕爹爹说出什么来,赶紧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宁简立即清醒过来,后面话锋一转道:“一个小姑娘,什么烈马不烈马的?我看她多半就是被安王抢来的,知道他是坏人,自然是不肯的。安王恼怒之下就把她送给我们王爷了。我对她好,她自然知道。”

关宏这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道:“你想办法问问看,这女人什么来历,别给王爷惹麻烦就好。”

宁简皱眉道:“我想想办法。对了,让岳先生过来帮她看看喉咙吧!或许还有救。不然一个哑巴,想问出些什么事来,还真麻烦。”

关宏点头,哈哈笑道:“这几年王爷和我也没少给你送人,你就是不喜欢,难得一个看上眼的,我这就让人去请岳先生。”

关宏出去后,安然才从爹爹怀中抬起头来。

宁简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囡囡?”

安然不住地点头,欢喜地看着爹爹,眼泪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宁简也激动地红了眼睛,他接着又欣喜问道:“我是你爹爹?你是我的女儿?”

安然含泪点头,眼睛里满是欣喜。

宁简想着刚才那个温馨的片段,他有女儿,有妻子,忍不住激动地问道:“那,那我,我是谁?”

安然拉着爹爹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赵世华”三个字。

“赵世华?这名字好熟悉……”赵世华拍着头,双眉皱起,脑子里忽然涌出很多自己以前理不清看不明的片段来,好像要将脑子挤爆了;同时,他又觉得好像有人拿针戳破了脑子里某一道膜,有一种尖锐的刺痛一直痛到脑子最深处。

他忍不住放开安然,双手紧紧抱着头,满脸痛苦。

赵世华自毁容后,伤口就很是狰狞,如今头疼,牵动面部神经,看起来更加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