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庄内院,一股澎湃的天地灵力蔓延而出,它们时时刻刻的吸纳着外界的那用无穷尽的天地灵力,并且将之转换为近乎於实质一般的防护力量。
这股力量以古家庄核心处的那一点不断外放,直至笼罩了整个古家庄才停止了下来。
从远处仰望过去,如今的古家庄就像是被一个半透明的蛋壳所笼罩,那个巨大的光罩在曰光的照耀之下绽放出无以伦比的璀璨色彩,甚至於能够将人心都迷惑住了。
这座光罩坚固无比,而且玄奥异常,不仅仅能够抵御外敌的侵略,还有着种种手段能够对内释放无尽威压和一些匪夷所思的强大攻击。若是在这个防护罩内与古家之人交手,只怕会瞬间吃一个大亏。
品宝堂巨虎的奔行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它后发而先至,就在古东黔刚刚回到古家内院之时便已追上了他,并且用它那又粗又亮的大尾巴狠狠的抽了一下。可是,一旦古东黔抢先一步发动了守山大阵,激发了这座半透明的防护罩之后,它就唯有无奈离去。
因为就凭它的个体实力,根本就没有把握在人家的主场中一边承受防护罩的攻击,一边还能够将古东黔斩杀。
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怕是唯有无名老祖这等级数的人才有可能办到吧。
在防护罩升起之后,整个古家庄都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无论是古家的**,还是那些来自於四面八方滞留於此的客人,都在这一刻变得恐慌了起来。
不知道这面防护罩是什么东西也就罢了,最多就是看看热闹。可是,知道此物是什么东西的,那就变得担忧起来了。
这是面对无法应付的强大的敌人之时所做出的最后防御手段。这,是千年传承家族最大的底牌。一旦这个防护罩被人攻破,那么古家也就等於是丧失了所有的防护力量,等待他们的下场将会十分悲惨。
那些古家子弟也就罢了,其余人都是心中忐忑,生怕受到了鱼池之灾。不过,在他们焦虑之余,也是心中纳闷,最近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啊,究竟是哪一股庞大势力,竟然敢如此对付拥有千年传承的一郡望族。
内院,古东黔怒目而视,他凶狠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古逸禹的身上,将手中茶盏重重的摔落在地,碎成一地齑粉。
这一个茶盏的落地就像是落在了古逸禹的心中,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白痴,你这个白痴,这些年,你这个家主是怎么当的。」古东黔顾不得再给家主留下任何颜面,他怒斥道:「你以为金银叶和朱果是什么东西,那些东西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家族领地之内么?哼,这些都是人家引我们上钩的诱饵。但你……」他一指古逸禹,浑身上下怒气翻涌,喝道:「你却被贪念蒙蔽,让我们古家损失了一位太上长老,真是罪该万死。」
古逸禹的脸色发白,再无一丝血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太上长老教训的是,是我误了父亲。」
见到古逸禹这副丢魂落魄的模样,古东黔也是怒火稍退,他长叹一声,道:「哎,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你起来吧,这个家主之位你是不能做了,就此退位让贤。」
「是。」古逸禹面无人色的说道。
虽然他本身已经是巅峰先天的修为,但是在古家之中,先天巅峰并不少,只是罕有人能够突破到宗师层次罢了。
有资格取代他成为家主的候选人同样不少,如果不是因为有着古东来的支持,又怎么可能轮到他担任如此显赫的位置。如今古东来因为他的缘故而下落不明,他这个家主之位自然是无法保全了。
此时,厅堂中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着四人,其中一个正是领悟了心灵之力的古天河。
此时,他上前一步,道:「太上长老息怒,或许二叔祖大人只是暂时被困,只要他老人家解决了对方,就会回返的。」
古东黔轻叹一声,他缓缓的摇着头,道:「天河,那些人算计甚深,既然这样做了,肯定是有着万全之策,东来能够回来的可能不大了。」
众人听后都是面面相觑,一股寒意难以压抑的从心底弥漫而出。
古东来怎么说也是家族的太上长老,是一位强大的宗师啊,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是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东黔太上长老为何会如此的心灰意冷。
正当众人心中忐忑之时,古东黔的脸色却是突地一扳,厉声道:「你们最近做事,是否得罪过品宝堂。」
众人尽皆讶然,他们对望了几眼,眼眸中都有着一丝狐疑之色。古天河犹豫了一下,道:「回禀大叔祖,我们在外行事,都是谨遵祖训,不敢对品宝堂有丝毫的怠慢和得罪啊。」
「哼,既然你们不知道,那肯定是有人瞒着你们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古东黔何等人物,那锐利的眼神一见他们的态度就知道这些后辈没有胆量在自己的面前说谎。
古天河心念一转,惊讶的道:「大叔祖,难道这一次来犯的,是品宝堂的人?」
古东黔的脸色凝重,道:「不错,适才那只追着我的巨虎,就是品宝堂老祖门下第一强者。嘿,还好我见机的快,立即发动了守山大阵,这才让它知难而退。若是稍慢了一点……」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陡然住口。但其余人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都是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太上长老这样做,岂不是等於正面承认自己不如那头老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