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你想问这个呀。”九月支起腿,双手托腮,扬起抹花痴般的傻笑,“喜欢光良,除了他唱歌好听外,最迷的是他弹钢琴的样子,能把我鼻血帅出来。”
君夜凉脸色一黑,“钢琴是何物?”
“就是跟古琴差不多的东西。”
君夜凉拧了下眉,不就是会弹古琴?有何特别的?
“至于苏哥哥嘛,你不知道,他病怏怏的样子让我特想变成女汉子,成为他的保护神。”九月忽地往前凑了凑,认真盯着面瘫王的脸,啧啧舌,“说真的,你跟苏哥哥还真的是挺像的,一样外冷内热,一样的病怏怏,难怪我觉得自己最近都快成汉子了,原来都是让你给逼的。”
君夜凉闻言,眼底闪过丝暖流,“你想成为本王的保护神?”
“我现在可不就是你的保护神?”九月收回前倾的身体,正色道,“为了你,我连星月公主都假扮了。”
君夜凉垂眸,似是又陷入了什么沉思之中,不再开口。
他在想,他既与这女人心中的苏哥哥有些相似之处了,那是不是寻个日子,让她瞧瞧他在古琴上的造诣,她的心里就会有他?
过了好一会,太子带着几名下人匆匆而来,在看到君夜凉与九月后,太子停下脚步,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三弟,入宫谢恩来了?”
九月嫌恶的瞟了眼太子,还是一样的肥头大脑老鼠眼,身上穿的缎子再名贵,也盖不住他身上那些俗气,也不知道景龙帝是不是眼瞎,五个儿子,却偏偏立了这么个玩意做太子。
“嗯!”君夜凉淡淡应了声。
“三弟这些日子旧疾患了,未曾上朝,你有所不知,近日川北地区闹大旱,父皇正在着急上火呢。”太子微有些自得的将头抬高了几分,“不过,本宫已然想出了治旱的良方。”
“嗯!”君夜凉依然是淡淡的。
“哼!”君夜诺忽然觉得很是扫兴,他最讨厌的就是老三这副淡然的模样,无论他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激起老三的情绪,一个人若是没有了情绪,就像给自己披了层铠甲,他想下手,却无从下手。
“太子殿下,千千万万的灾民还在等着你的良方,你在我家凉王殿下面前磨蹭什么?”九月好心提醒。
“呵。”君夜诺色心不死的将目光落到九月身上,“本宫这次若是立了大功,第一件事,就是求娶陇月公主,她未及笄,本宫便等她及笄。”
“呵!”九月也学着太子的样子笑了声,“那等你立了大功再说,我向来信奉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后的事,谁说得定呢?”
“走着瞧。”君夜诺放了声狠话,“本宫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本宫劝你最好识趣些,待本宫坐上那个位置,连你都会是本宫的。”
“嗤......”九月实在忍不住,喷笑出声,“那就等你坐上那个位置再说,还是老话,以后的事,谁说得定呢?”
君夜诺碰了个软钉子,灰头土脸的折回了养心殿殿门。
君夜诺入了养心殿后,一干大臣垂头丧气的出了养心殿。
景龙帝坐在软榻上,额眉紧皱,单手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脸色铁青。
“儿臣见过父皇。”君夜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见面礼。
“知道朕唤你来是为了何事么?”景龙帝微抬深眸,望了眼君夜诺。
“儿臣知道。”君夜诺不敢造次,老实恭顺得像只顺了毛的猫,“川北大旱,父皇已忧心数日。”
“丞相与几位尚书,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景龙帝眸底闪过丝怒色,“老三旧疾发作,不宜操劳,这朝中,难道少了老三,就什么事也成不了了么?”
“父皇息怒。”君夜诺攥了攥拳头,老三老三,父皇每一次都拿老三来鞭策他,他烦了,也厌了。
“你是东宫太子,你有何良策?”
“父皇,这是儿臣经过几日几夜的深思熟虑,所想出来的法子,还望父皇过目。”君夜诺从袖袍中拿出个折子,躬着身,将折子递上前。
景龙帝接过折子,又深望了眼君夜诺后,这才打开折子细细看了起来。
“治旱之方,当标本同治,以南水北调为标,以蓄水寻水为本。”景龙帝微有些诧异,似是无法置信,又细细看了一遍折子,“这真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不敢欺瞒父皇,这正是儿臣费心想出来的法子。”
“还算你有点脑子。”景龙帝合上折子,绷紧的神经总算松缓了一丝,“那你来说说,这个标本同治,具体的治法。”
君夜诺怔了一下,懦懦道,“父皇,折子上都写着了,以南水北调为标,以蓄水寻水为本。”
“废话,朕还未眼花,这折子上写的,朕看得一清二楚,朕是想知道,如何南水北调,如何蓄水寻水。”
“这......”君夜诺张了张嘴,方才还沾沾自得的心瞬间绷紧,额上冒出股股冷汗来,“这......南水北调即是把南方的水带到川北去,蓄水寻水即是在下雨之时蓄水,在大旱时想法子寻水。”
“混账东西。”景龙帝一怒,伸手就朝着桌案用力一拍,“朕要的不是这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法子,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