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霍潜又一次在鸟鸣中醒来。
按照惯例,他要赖会儿床,抱着自己热乎乎的小媳妇睡个回笼觉。直到对方嫌弃他硌手占枕头,硬是要一个人占一整张床为止。届时他会把床让给格外赖床那个,起身静坐吐纳,练会儿剑,然后去屋后小花园挖几个坑。等糯糯把新挖来的草药种进去。
他双眸无需睁开,随手往旁边一捞,预估着对方颈窝的位置埋脸过去。猫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吸猫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他惯常喜欢埋一埋,埋过之后日常会有两条分叉,来一番身心有爱的晨间运动或者立即起床。这取决于当天他的小妻子是更想睡他还是更想睡床。
他如往常一般埋首一会儿,便不怀好意去亲糯糯柔韧白皙的脖颈。亲了几下没动静,又把手伸进被子里,还没摸到衣襟就沾了一手黏腻的液体。
???
睁眼,满手心都是盛开的血色。糯糯还是温的,侃侃流淌的血色之中,一把匕首深深插进心口,只留一个刀柄在外边。霍潜颤抖着把手探到他鼻尖,发现他已然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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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和老树精僵持着,明明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长嘴的,却谁也不和对方说话。静默着,直至一股热血兜头浇在了糯糯圆滚滚毛茸茸,每根毛都散发着蜂蜜光泽的猫头上。
糯糯眨眨眼,一瞬间是懵的。
老树精不再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了,他凑到糯糯身边,对着霍潜上下打量,口中呐呐:“呀,反应这么激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