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一吸本是再微弱不过的声息,霍潜愣是听了一夜。天将明时他自暴自弃地把早已睡得七仰八叉的糯糯扒拉到自己身边,愤愤地抬起一条腿压住了他不老实蹬被子的脚丫子。
“小祖宗,你这是要弄死我。”霍潜把自己和糯糯包成春卷馅儿,手脚皆缠在一起,恨恨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以示回敬,心中高举白旗,“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哪里舍得下你,我……早晚要死在你手里。”
第40章比花
糯糯大概是猫咪之中比较皮糙肉厚的,被咬了一口也没有感觉。早上起来依旧活蹦乱跳,就是在喝鱼片粥时纳闷地嘀咕了两句:“怎么肩膀上有点酸。”他也是比较心宽的,清早发现自己双腿被霍潜压着时也没觉得和昨晚入睡姿势有什么不一样,反而心虚地溜下床,暗自抚胸庆幸:还好我先醒。要是他先醒,我准被他赶下床。
霍潜追上来,用十分之正经的表情别别扭扭给他系披风的结并嘱咐别受凉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一门心思犯花痴:哎呀阿娇弯了腰还是这么俊挺,啧啧啧这小腰,啧啧啧这小手。
他就是这样一只猫精,给他一个失眠的深夜,他能多愁善感把人搅得一夜无眠。等这夜过去了,他又活力满满,敢于直视一动不动的追夫进度条,并不耻于正视自己是个“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的破落倒灶户。
没有怨言,不爱记仇,一往无前。
时不时动点破皮破落户面对看得见吃不着的美人的小色心。
霍潜给他夹下粥用的小咸菜,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在对方颇有些蒙圈的目光中倏一下站起,用“我了解我明白”的目光给霍潜也盛了一大碗,并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想吃就吃吧,这里没人知道你是谁,不会笑话你贪嘴的。”
霍潜欲言又止,闷头喝了一碗,放下碗又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