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处多年,跳蚤社团和无忧组的斗争何曾停过呢?”陆长风的脸色苍白,但是他还是给陶泽露出了一个慰借的微笑,“我相信你也一定对我有过探讨,是吗?”
“...是!”
陶泽苦笑,但他也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斗争,想要赢得胜利,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
跳蚤社团不可能不对无忧组仔细的研究,也正如申屠家也不可能不对皇甫家详细窥探一样。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在明争暗斗。
“也许我们彼之间的了解,甚至多过於我们周边的朋友对我们的认知...”陶泽羞愧难当的苦笑道。
“没错。”陆长风怅然叹了一口气,“不过,在这几年里,我陆长风怕是早已没了朋友。
我的能力难堪重任,只是在苦苦的坚持罢了。
实不相瞒,也许在我而言,真正的朋友,还真的莫如陶兄...”
“谁又何尝有真正的朋友呢?”陶泽道,“这样的争斗,羁绊了我们太久了。也许正如你所言,如果说真正的朋友,或者说我们这几年来,真正了解的人,也就是彼此了。”
“是。”
陆长风由衷的点了点头,“因此,在这个时候,我又怎能猜不到,陶兄之言,实在是有心要弃世而去呢?
但是我却也并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为什么?”陶泽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人言既生瑜何生亮,而在我认为,如果彼此知道对方都是怀抱大公之心,又何必要分出瑜亮呢?他们为什么不连同一起,共同去为自己的过错做出弥补呢?”陆长风沉声说道。
“...因为他们的位置不同,难道他们不是隶属於不同的...”
“不对!”
此时曹剑秋也突然说道,“何有隶属?他们本就是自由之身,如果真的是为着一个目的,又何惧不同呢?
抛开他们而言,就你们两位,真的属於某些人的私有财产吗?
我看未必!”
曹剑秋说这话并没有去看申屠心,但是谁都听的出来,他所指的某些人,怕就是申屠和皇甫两家了。
“一个人连死的决心都有了,他又何惧其他的事呢?”徐先升此刻也缓缓说道,“只要有神风学院四个大字存在,任何一个胆敢要学院弟子的人,我都将拚尽全力给予维护!”
听到这么多人都在劝慰陶泽,陆长风的眼中也放出了一丝亮光,“连我这样的人都准备要活下来,陶兄又何必如此呢?
如果说羞於面子,其实我倒也觉的大可不必。
不要说你跟我不同,也许在某些方面我不如你,但有一些方面我还是自信比你强的。
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却觉的你我却不该逃避。
错了就是错了,自裁只会让这个错误变的愈发不可收拾。
我想要活下来,我也想要你能活下来。
我们必须要去面对自己的错误,我决不允许我犯下的错误,让更多人的再为之付出代价!
你认为呢?”
“我...”
陶泽的脸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他本就是个聪明人,而且还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他不可能听不懂陆长风的意思。
自己扛了这么些年,没道理到了最后选择逃避的。
就连牧小野、陆长风都没有放弃自己,自己何苦要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呢?
“我听你的...”陶泽缓缓的说道,同时他也转眼看向了牧小野,“牧师弟,如若不嫌弃,从今以后,我愿意追随你的左右!”
“还有我!”陆长风也坚定的说道,“我愿意用以后的日子,来为以前的错赎罪!”
“不行!他们必须死!”
一声暴戾的嘶吼,突然响起。
陶泽和陆长风猛然抬头。